她捂着脸,羞答答地哼了一声。
“今晚就让你美梦成真,好不好?”他贴在她耳边问。
她没反应,只是把脸捂得更紧。
他就当她同意了。
“把手拿开,我想看你。”他舔着她脸颊,鼻尖蹭着她合起的指缝。
“我脸很红。”她窘困道。
“我就是想看你脸红的样子——”他慢慢、慢慢把她手拿开,露出她红似晚霞的粉脸。
她娇嗔一瞪。
“好漂亮的红。”他鼻尖在她颊上蹭了蹭,再亲亲她微微噘起的小嘴。“还有你这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
她叹了声,配合地开启双唇,迎接他的探索,她再一次神魂颠倒。
“来,转过身来——”直到她晕陶陶地软挂在他怀中,他才挪移地臀,让她正对着自己。两人唇办再一次贴合、轻啄,他手滑至她腰间,轻轻一扯,她身上小袖立刻松开来。
她里边穿着一件绣花精致的兜衣,淡淡的藕色,更是将她一身肌肤衬得莹白似雪。
“独斋——”她脸颊红热,水眸含羞地望着他举动。
他一解一拉,轻薄香软的兜衣随即掉了下来。她看着他眸子变暗、变浓,浑身散发一股想吞噬掉她的狂猛。当他黝黑大掌轻揉她沉甸甸的酥胸,她张嘴喘息,就在她轻扭着身子渴望更多的时候,他终于俯下头,实现她偷偷幻想的美梦。
“独斋——”她情难自己地贴向他,迷蒙大眼挟带着热情的光亮。
他仿佛读得出她心思,稍稍把嘴移开。“不够?”他声音严肃,可眸子却是狂野如火。
她喘气娇瞪了他一眼。
“好好,别恼——今晚你是主子,我只是个听令的佣仆,你想怎么办,说一句就成。”
“不说不行?”一听就知道他在逗她玩。
“不行。”他低笑。
她一哼。“你这是哪门子佣仆,话说得比主子还硬!”
“时家大小姐一个人的。”他蹭首她鼻头,接着又是一亲。“来嘛,说说你看着册子里的时候,都想些什么?”
她窘困的眸子在他脸上游移着,看出他颇乐在其中。好吧,她重重吸口气,既然他这么想听她说——她就豁出去了!
她臂一收,嘴就贴在他耳边喃喃:“我在想,如果册子里的男人是你,那姑娘是我——”
“想哪个动作?”他手不住轻挲她光裸的肩头。
“都想。”她手指沿着他臂膀画下,要说野,她可也是不输他。
“你知道吗?自你六年前来我们家,我一看见你,魂儿就飞不见了。”
“有吗?”他记不得,而且她当年——不过才十一、二岁?
“有啊,你什么也没做,就把我的心偷走了。”她手心贴着他脸颊挲着。“记不记得,那时候,我老爱跟在你后边,你进窖里帮忙,我就窝在一旁看着,你回房休息,我也会想尽办法溜到你跨院去。就那么一次,我趁家里人没注意,偷偷爬上你屋外的大树,想说你一进门我就能看见,然后……”
他顺着她话尾问:“你看见什么?”
她俏脸儿飞红。“看见你……宽衣洗澡。”
“你这小丫头,才十一、二岁就晓得吃我豆腐。”他一边说,一边搔着她痒。
她缩着身子挣扎,最后索性跳下他膝头,想躲到他构不着的地方。可她身手哪有他灵巧,他长腿一跨,没两下把她揪上床。
“好了好了,我求饶,你别再呵我痒了。”她连连娇笑着。
他擒住她双臂往上一举,她沉甸的胸脯跟着往上一挺。
他眸子朝她胸脯多瞟了一眼,才又回到她脸上。
“老实招来,你看见了多少?”
她脸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你的胸、你的肩、你的腿……全看遍了。”
洗澡嘛,她又窝在高处,往下一看,当然尽数进了眼帘。
当时她吓了一大跳,赶忙用手遮眼,但没一会儿觉得可惜,就老实不客气把他看得精精透透了。
“可恶,白白让你看去许多年。我现下也要把你看回来。”他右手一抽一溜,就把她身上裙片儿卸了下来。
“你——”她娇斥着,光溜溜的腿根上仅穿着一件白绸做的亵裤,脚上两只绢袜,顶着一双娇翠的绣花鞋。
那模样,又甜又俏,他瞧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舌头被猫吃了?”见他怔忡,她反而来劲。她纤足一踢,绣花鞋咚地掉在地上。他转开头头,见她左边脚趾蹭着右脚的绢袜,素白的袜子很快掉了下来,左脚袜子她也如法炮制,从头到尾没用上手。
他笑了。“哪儿学来的把戏?”
她舌尖一吐。“你不会?累坏的时候,直接往铺上一躺,连伸手都不用,用脚把袜子脱不就可以睡觉了。”
瞧瞧这是大家闺秀说的话?他忍俊不禁,可他就喜欢她这出格的性子,又倔又甜。
她拿脚轻蹭他肩窝、腰杆,眉眼儿尽是娇媚。“在想什么?半天不说话?”
“在想你。”他一手抓住她,往她腿肚嚼了一口,又顺着她腿根上滑。
……
第8章(1)
隔大一早,宁独斋留在恬儿房里过夜的事,很快传遍众人耳朵。
趁着当家主子还没出现,掌柜、王叔跟江叔,铺里、灶上跟酒窖一个领头,凑成一个圈,讨论自家主子的婚姻大事。
江叔说:“小姐喜欢四爷,这事我乐见其成,只是……”
掌柜接口:“只是小姐一个姑娘家,还没成亲就跟人家好上,即便是四爷,也不太妥当吧?”
“我是觉得我们甭管。”王叔一心向着宁独斋,“以四爷脾性,应该不至于亏待咱们小姐。”
“你这胳臂已经向外弯了,算不得准。”掌柜回嘴。
“你说这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胳臂向外弯——”王叔声音大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少说一句。”江叔按捺两人。“现在最要紧的是小姐的将来。”
“没错,我说老江。”掌柜望着江叔说话。“你跟小姐相处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好,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小姐意思?”
“好是好,只是依我看,要是小姐跟四爷真的成亲,问题才大呢!”江叔叹气。
掌柜跟王叔同时问:“怎说?”
“谁来管咱们时家酒铺?”江叔已把事情想到这个坎上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要是小姐跟四爷成亲,四爷能容她继续待在娘家酿酒卖酒?”
这——掌柜跟王叔面面相觑。
“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断送小姐的幸福啊。”王叔开口。“瞧四爷身家人品,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一等——一”
“知啦知啦,现在四爷在你心里就是神。”掌柜没好气。“就是知道四爷好,咱们仨才凑一块商量不是?”
王叔闭上嘴巴,三人互看,良久没有声音。
时家这头,恬儿正在伺候宁独斋穿衣。
“真不知王叔他们看见你从我房里走出去,会是什么表情?”
“后悔了?”他一把拉她过来。
“该打。”她轻挝他一拳。“我说过,在我说喜欢你的那天,我就是你的人了。”
这种话不管再听几次,还是一样受用。他捏捏她的手心。
“明儿你挪个时间,我们带着小磊一块去祭拜你哥。”
她秀眉一挑,“怎么?突然心血来潮?”
他不好意思说出心里话——经过昨晚,于情于理,都该跟时大哥知会一声,毕竟她是他的人了。
“我早就想去看时大哥,只是一直挪不开时间。”
“记住了。”她帮他扣上襟上最后一颗布扣,然后拍拍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