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小脸色一沉。“唐霁天,如花到现在都没回‘齐家书苑’,除了你这儿,我想不出她还会在哪里。”
唐霁天手一摊,将字条交给了齐小小。“如花,她……被人掳走了。”
“掳走?!”小小接过绉了的字条,将之摊子。“天!这是谁做的?如花她有没有危险?”小小抬起眼,一脸惊惶。
庄可人将字条抢过,脸色随即刷白。“唐霁天!你跟人结了仇,怎么遭殃的却是如花?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据我估计,应该是‘亨通商号’的人掳走了她。”唐霁天的一双眼冷得像是要杀人。“向来,太原的盐道是由我唐门的弟兄跑着,最近却出现了一批‘亨通商号’的人,企图以武力掌控太原的盐运,我到太原正是为了这事。但没想到,他们竟想以如花的安危逼我就范!”
“‘亨通商号’?”小小的脸色大变。“我听街坊提过这名号,而且还听说,他们的作风霸道、凶狠得很。天——如花要是落在他们手上,那岂不——”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如花救回来!”
“可,咱们现在连如花在哪儿都不知道,又要怎么去救?”小小忧心不已。“还是,咱们先上官府报案去?”
“我知道他们会把如花带到哪儿去。”以“亨通商号”那两兄弟的智力,除了那儿,他不以为他们会将她藏在其他的地方。“至于报官和救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这回,我会要他们彻底地付出代价,将这些混帐一网打尽!”他将可人手上的纸条取回收好。
“这——”小小仍没法儿放心。
“你放心。”他抬眼,眼底的神采十分坚定。“如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小小和可人愣在当场,望着他跃上马背,绝尘而去。良久,两人才忍不住——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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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痛——”
才一清醒,一阵剧烈的疼就白头上传来。如花按向后脑,摸到一个馒头大的肿包,忍不住又哀鸣起来。“是谁下手这么重,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吗?还好没流血,不然一个馒头大的包,岂不是要死人了。”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
一间再正常不过的卧房。房中央的桌上,点了盏油灯,和一整桌的好酒好菜。这情况……还真是诡异。
她自床榻上起身,直接往房门奔去。
门是锁着的!
她猛地回头,转往窗子探查。
果然,她是被关住了。
“来人——”她本想张口大叫,但想想不妥,又安静下来。还是别声张的好,万一她叫来了些人,反而对她不利,那岂不更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她素来与人无冤无仇,更不认识绑她的那两个男人,怎么会被绑到这儿来呢?她坐回桌前,望着一桌酒菜努力思索着。
肚子好饿……
慢着!她在想些什么?现在该想的是谁绑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及该怎么逃出去才是。瞧现在天色似乎晚了,可人和小小一定很担心她,而他……知不知道她被人绑了?如果他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救她?
这事,似乎和他有关。想起绑匪绑她之前曾说的话,他们提到了唐霁天的名字,但却确定要绑的是她,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关联呢?
想太多,肚子好饿……
眼看着一桌佳肴,她实在不怎么敢吃。她还不知道绑她的是谁,万一饭菜里头被下了毒,那她的小命岂不是玩完了?!可是,她会被关在这儿多久呢?要是十天半个月都没人来理她,她会不会就这么饿死了?还是……她望着桌面。这么丰盛的饭菜,该不会是那些绑匪给她的“最后一餐”吧?越想,她心里就越毛。
难道她真要死在这儿?爹娘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她甚至还没出人头地、还没嫁人呢!
“唐霁天!你这个笨蛋!该要你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还让我给人关在这儿!什么‘唐门四少’之首,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嘛!”她忍不住骂道。
“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吧!”
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自屋外传来。
“谁?”如花整个儿站起。“是谁在外头?唐霁天!是你吗?你在哪儿?”是他来救她了?他真的来救她了!她的心雀跃。
“在这儿。”
循着他声音的方向,如花抬头,只见屋顶被掀了个洞,一眨眼,他便自洞口轻巧落下。
“唐霁天!”她扑上前去,整个人埋进他的胸膛。“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你要再不早点来,我就要被人饿死了!”
“饿死?”他讶异,没想到这竟会是她看到他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他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卸下她扑在身上的力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桌上应该满是好酒好莱吧?!”他忍不住微笑。
他料想的没错,那愚蠢的两兄弟,果然将她藏在“亨通商号”的厢房里。
掳人可算是重罪,找着了她,就等于足以彻底瓦解“亨通商号”的势力了。这回,“亨通商号”是自寻死路了。
方才自屋顶落下之前,他已发出讯号,要不了多久,官府和盐帮的弟兄们便会将此地团团围住,而他,只需在这儿确保她的安全就够了。
他搂紧她。
看见她安然无恙,让他松了口气。
“嘿!你有点脑子行不行,难道你不怕他们在莱里下毒,想毒死我?”她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心上却是满满的喜悦。
他真的来救她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好、好,我替你修理他们,成吗?”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如果她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温驯,该有多好。不过,他仍喜欢偶尔有脾气、有主见的她。无论温驯或强悍,那都是她,他喜欢的她。
“噢!”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怎么了?”他立即停手,将她拥得更紧,查看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他们竟敢伤你!”他咬牙怒道。
好大的一个肿包。
几乎,像个馒头般大。
该死的,他们用什么打她?榔头吗?他发誓,绝对要替她讨回公道!
“嗯,好痛喔!抓我的那两个人打的。”她抱怨着,却为他着急而愤怒的语气感到欣喜。这表示,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捉走了?”她仰起头。
他挑起一道浓眉。“瞧瞧这个。”他把字条交给她。
“‘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她念着字条上的内容,讶异地抬起头。“我是你的……女人?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所以,捉住我的是你的敌人,而且他们还弄错了对象?原来我所遭遇的这一切,全因他们错认我是你的女人?”
她的心情恶劣到极点。她被人掳走、头上被砸了一个大包、担心自己客死他乡,为的竟是被错认为他的女人?!
“他们确实是我的敌人。然而,关于掳走我‘最重要’的女人这点,他们却一点儿都没有弄错。”他的目光直视着她,刻意强调他所要表达的意念。
她的双眼大睁。
“我?”
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在唇上印下一个轻啄。“还有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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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视为他最重要的女人?
纵然,她知道他喜欢她。然而这却是他头一次,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承认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花瞪大了眼,任他的唇在她口中辗转舔吮。她想再确认清楚,然而他的吻和那双紧拥住她的臂膀,却令她全身虚软得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