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蕾蕾姊的眼睛,一天没被她瞪就觉得不自在。”大雄吃了眼睛。
“我……什么都爱啦。”碧儿企图心旺盛的直接铲了一团团奶油,“因为,我好想成为像蕾蕾姊一样的人。”
柴蕾心里好感动,这些都是瑞瑞带给她的。
她曾经以为自己讨人厌,在学校和出社会后都没人缘,没想到她的工作伙伴们会因为瑞瑞的示爱,也一同表示他们都喜欢她。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永远记得,你是某人的最爱,也有很多人爱你,就算你曾经失去过什么,未来你拥有的会更多。”段怀锐深情且欲言又止的说,她曾经失去过一个最爱的人,所以他想让她重拾对人生的希望。
瑞瑞真好,窝心又成熟,大伙也不禁被他的温柔融化了。
可惜柴蕾却像没接收到他鼓励的心意,只是由衷的说:“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以后我只要别失去你就好了。”
咦?还是怪怪的,段怀锐心想,这难道是意谓着她心里绝不会忘掉那个已逝的男人吗?好吧,但那又如何?只要她懂得今后是他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拥着她,脸上的奶油都沾上她的脸,她笑了笑,也挖了一口蛋糕送进自己嘴里。
“对,我就是方块Q.”她终于愿意面对自己曾经介意的称号。“方块Q,多好啊!公正又气派,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是方块Q的。”
“耶!为方块Q干杯!”阿豪举起咖啡杯。
“干杯——”其余人也热热闹闹的举杯相碰。
柴蕾热泪盈眶的倚着段怀锐,有他真好,是他让她接受了不完美的自己。
她爱他,他又这么的好,她简直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了。
第7章(1)
聚餐结束,一行人要离开餐馆时,柴蕾从二楼的玻璃窗看见门口有两、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要撬开她的摩托车车箱,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去,而还在后头被马丽莲缠住的段怀锐猝不及防,有如一只无辜的狗儿那样被她整个人拖着跑。
“呜哇!”他的颈链连着她手上的腕链,被粗心大意的她给一路扯着跑。
“喂,小心哪!”大家在后头看得胆战心惊,也追了上去。
柴蕾赶到店门口,出声阻止那几个家伙,“喂!你们在干么?”
几个混混一看她来,停下了动作却嫌道:“你的车?都什么时代了,还用手抄的电话簿?也没放个HTC……”
“你、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她气得挥舞着手,奇怪左手怎么突然变这么重,才一回头,就被在她身后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段怀锐吓了一跳,不明所的问:“你怎么在我后面?”
“我差点就被你勒死,就算没勒死,也会在楼梯上摔死。”他抗议。
“为什么?”问完以后,她立刻发现自己左手的奴链还连接着他颈上的犬链,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说:“我该不会冲下楼的时候是拖着你跑的吧?”
“不然呢?”
“对不起,你、你没怎么样吧?”她急忙检视他的脖子。
“不碍事,谁教我爱耍花样。”他苦笑的自嘲,而后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提脚就往正要走掉的混混们其中一人踹了下去。
被他踹中的那人冷不防向前扑倒,其他两人怒极,回过身想找他算帐,他看也不看就把对方挥过来的一拳用力打掉,趁那人错愕时,他再扯住链子两边旋了个身,就将那人用链子给勒在自己身前,另一人见状也不管同伴就跑了。
“用电话簿跟你有仇啊?”段怀锐勒着那人问道。
“啊……咳咳……只是开个玩笑嘛……”那人被勒得快不能呼吸了。
“不好笑。”
“对、对不起……”
柴蕾实在想不到连犬奴链也可以变成段怀锐的凶器,简直看傻了眼。“好了好了,这回用链子勒,比上次用手肘勾Finn的脖子更危险。”她说。
什么?!那混混紧张得要命,原来这个男的还曾经直接用手肘去勒别人的脖子?看来他只得自认倒霉了。“咳咳,救命哪,小姐,你的车我都没动。”
“你可以偷HTC,但不可以偷电话簿!”段怀锐低吼道。
“什么?”这是什么道理?混混实在不懂。
“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段怀锐这才放了那家伙,而原本被他踹倒在地的人,刚才就已和另一名同伴一起逃得无影无踪。
马丽莲和碧儿他们都被这段插曲给惊呆了,这个自愿戴上犬链做柴蕾小奴隶的可爱瑞瑞,还真是说变就变。
见人都跑了,柴蕾赶紧拍了拍他,安抚他的情绪,“好了,东西也没被偷,快拿钥匙解开这条链子吧,免得等一下我又忘形的拖着你冲。”
她的话让段怀锐心一凉,他掏了掏口袋和全身上下,眉头一蹙。
“怎么了?”她有不好的预感。
“我……好像没有带钥匙。”
“什么?”身为这个犬奴链的设计师,她无法不震惊,因为这是为客户量身订做的饰品,因此每一对都是独一无二,当然,每副钥匙也都是单独一套,别套的犬奴链钥匙无法打开另一套。
“我现在马上回家拿。”段怀锐说着转身就跑,他也忘了自己还链着柴蕾,他一跑,没心理准备的她就被他扯着走。
“哇!”柴蕾左手连人被猛力这么一拖,才知道刚刚他有多惊险。
听到她的惊呼,他回头便发现自己拖着她,急忙停下脚步。
下一秒,他突然神色不妙的说:“刚才冰淇淋汽水喝太多了,有点内急。”
“不会吧?”她惨叫一声,难道他要拖着她到男用洗手间去吗?他确定要这么做?
“我看你就干脆请半天假,跟瑞瑞回家解决这件事算了。”马丽莲看不下去的下指令。
“可是……”
“现在你跟他的这条链子不解决,到哪里都不方便,难道你要带着他回公司工作吗?虽然我是很欢迎啦,但最好还是公私分明吧。”马丽莲挑眉看着他们。
柴蕾心一惊。对,这条链子不解决,她就哪里都别想去,下午公司的会议既然不能参与,那就什么也不能做了,甚至连他现在都不能上洗手间……事已至此,她只得答应下午不回公司,先跟着段怀锐回家,而段怀锐也打电话回Beauty House,取消下午那个时段的所有预约。
柴蕾听了不以为意,只以为他要取消预约好的面试或是看牙的行程。
段怀锐开着悍马车,载她回自己的家,他左弯右拐,最后在市区边缘停好车,两人又再次忘形的分头下车,链子被用力往两边一扯,他立刻呼痛。
“唉唷!”他哀嚎一声,毕竟颈子可比手臂脆弱多了。
面临两人又忘形想分头走的惨剧,柴蕾原本没好气,但想到戴着颈圈的他最身受其害,她不由得感到滑稽的笑了起来,哈哈!
好吧,就随他了,她往驾驶座那边的车门移动,算是她好心喽。
下了车,柴蕾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住在可以闻到青草味道,也能听到鸟儿唱歌的地方。
眼前是栋独门独户的三层洋房,她还以为他只能租那种三坪大的雅房呢……等等,难道这是之前援助他的贵妇送他的?
“干么?这是我自己买的。”接收到她怀疑的眼神,他急忙澄清,“用我自己的钱,用收容很多人的伤心换来的。”
他自嘲自己心理医师的职业,但柴蕾却误以为他说的是安抚贵妇所得来的零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