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有另一层意思,倪令晨相信她一定会成功,有穿上它的一天。
“谢谢,你真好。”她差点又要哭了,将脸埋在两套衣服之中。
“这么晚还没睡?”他审问她怎没照计画表作息走。
“因为舍不得你出国,睡不着。”她不欲他知道母亲的事,只得这么说。
“这也没办法。”他虽然淡淡的说,但心里其实高兴得很。
抬头想再看他一眼,但她怕在他面前掉泪,敏锐的他一定会察觉有异,于是她忙捧着两套衣服跑去房里,边跑边叫道:“我去换给你看!”
“欸,不……”奇怪,何必特地换上呢?
或许是她想要好好展现一下她的美?
换上礼服后,花婕樱在房里偷偷擦泪,好一会儿才走了出来。
一见到她,倪令晨眼前为之二亮,饥渴的吞了吞口水。好可口的花生麻糬……。
“那套浅绿色的洋装,我有一天一定会穿上。”
“真的吗?”
“当然!”她信誓旦旦。
说完,却见倪令晨流露出可惜的神色,她不禁想,他是不想要她瘦下来吗?
“我好想做一件事。”他突然说。
她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随即想到了些画面,不禁红着脸说:“我们……该做的不是已经做了?从我家开车去机场要半个小时,应该没时间……”
“我想要……”已经要出国了,倪令晨不想再犹豫。
“令晨……”她窘红了脸。
谁知,他凑了过去,却是拉起她的手轻轻咬下去!
花婕樱讶异的看着他,感觉齿痕处传来一阵疼痛留在她手臂上。
她没想过他竟然会想要咬她,难道他一直以来的渴望就是要吃掉她、吞掉她?
她到底是他的恋人还是他的食物啊?
“会痛吗?”他咬完后,心满意足又带点心疼的望着她。
“不会……”她只能傻傻的摇头。
倪令晨又依依不舍的扑抱上她,像拥着自己最心爱的白熊玩偶,再吻了吻她、闻着她的香甜气息。
“你特地来找我,不会就是要储备把我当成熊娃娃那样抱的感觉,然后实现把我当麻糬那样高高兴兴咬下去的心愿吧?”她真是不敢相信。
“这也是一种爱。”
“你根本是基于某方面的恋物癖才爱我的吧?”她哇哇乱叫。
“哪有!为什么要这么贬低你自己呢?”
“明明就是!”
“好了好了,你若不想我把你当熊娃娃,就要早点让自己能穿上浅绿色的那套洋装。”
“现在倒换你对我耳提面命?松懈的人是谁呀?把我当熊娃娃来爱的人竟然这么理直气壮?”说是这么说,但她明白他是真心爱她的。
倪令晨再次在她额上烙了个吻,深情的说:“不管把你当成一个女人、一只小白熊或一颗麻糬,我的爱都无庸置疑。”
“嗯。”她点了点头。
于是半夜,花婕樱穿着一身鲜黄色目送他离开,而后带着想念他的微笑,回屋子褪下那身华服,整理起母亲的衣物。
她暂时得面对没有他的日子了。
希南综合医院,血液肿瘤病房区。
刚为母亲擦好澡的花婕樱,正要走到病房外的走廊装温开水,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外,一个年纪较长,黑发略带点银丝,一个年轻男子恭敬地站在身后,看来像是前者的随行助理。
“请问你是花婕樱吗?”那位年长者问。
“是,请问您是……”
年轻男士递了名片,“您好,我是美保能集团总裁特助,敝姓田,这位是我们总裁。”
她的嘴巴简直要合不上了,不禁怔怔的盯着倪凯康看。
他就是事业版图跨足全球的美保能集团总裁?她用力眨了眨眼,专注的盯着他看,觉得眼前这张脸跟财经新闻偶尔会出现的大人物面孔还挺像的。不过,这么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找她做什么?
“听说令堂微恙?”倪凯康微笑问。
“是”她紧张得口干舌燥。
“我想请花小姐吃顿饭,谈谈关于令堂的病情,不知你是否愿意赏光?”
听他提到母亲,花婕樱更加困惑了。母亲的事跟这个大总裁有什么关系啊?
“我是令晨的父亲。”倪凯康突道。
“嘎?”她瞪大眼,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倪令晨的父亲竟是美保能的总裁?怎么会?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呀。
但她忽然想起,不喜欢交际应酬也不喜欢跟人的倪令晨,上回却带着她参加由美保能集团主办的慈善拍卖会,而且还能借用美保能的实验室。
看来是真的。
可是,他怎么不跟她说呢?
“看来,令晨并没有跟你提到这件事?”见她露出震惊表情,倪凯康问道。
“或许他认为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他,并不是他的家世背景。”
闻言,倪凯康细细的打量她,没料到这个看来圆润好欺负的女孩,会说出这样明理又坦白的话。
花婕樱回头见母亲已然睡去,便跟护士交代,她要先离开一下,半小时内会回来,若母亲醒来请告知她,而后跟着他俩到了位于医院地下二楼的咖啡馆。
三人一同坐定位后,回特助就递出一张支票。
“这些钱足以支付令堂在希南综合医院时所需的药物、医疗、手术费用,当然,也包括日后在家疗养的各项支出。”
“这是令晨的意思吗?”花婕樱并没接过那张支票,直接问道。
不对,他不知道妈妈病了的事,那么……
“不,令晨并不知情。”倪凯康坦言,“但这不重要,反正你和他从现在起就要分开了。”
她一怔,皱眉问:“为什么?”
“我知道你没钱让你母亲接受长期的医疗照护,你连在希南医院开刀费也都付不起,就算你打着开刀后带着你母亲从医院逃走的主意,但你母亲的病若是没有继续追踪,癌细胞还是有扩散的可能,所以不可能冒没有医院敢收治的风险这么做。”
听了他的话,她心下忿然。他凭什么用这么傲慢又看不起人的口气说话,还径自帮她编出国穷病交迫而携母逃亡的戏码,将她说得这么不堪?
“所以,你只有这条路可选。”倪凯康将那张支票推到她面前,“带着这张支票让名医为令堂做手术,之后再化名办理转院。关于她的医疗照护,我会额外请看护全天候照顾,作为交换,你就消失吧。”
他要她消失?花婕樱不知道,被一个男人的父亲要求别再靠近他儿子,竟会是这么伤人、这么令人气愤。
但是,面对这样的折磨,她竟意外地一点都不害怕,也丝毫没有哭泣的念头,因为倪父的羞辱并不是事实。
花婕樱这才发现,自己受倪令晨的影响,学会了坚强。
“你也知道你只是个平凡女孩,而且你……”倪凯康毫不客气的用带嘲讽的眼神打量她,“无论外表还是家世,跟我想要介绍给他的千金们完全不能比,就算同样是普通人家出身的谢伊莹都比你优秀得多,我倪凯康岂能有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媳妇?”
他是这么毫不掩饰的嘲笑她的胖和平凡身家,但花婕樱仍没有想象中的难堪,反而更想念起倪令晨。
她不由得想,当初他希望她去参加上流圈的晚宴是对的,她能藉此学会不要在意旁人眼光,而他平时常鼓励她做自己的话让她更有自信——她早就从跟他相处的日子里学会对那些言语与眼神一笑置之。
第9章(2)
倪凯康发现她竟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颤抖掉泪,反而一脸平静,因此觉得奇怪,也有一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