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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宝儿小姐,您这是……”

  “抱歉,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卑鄙,硬拉你陪我演这场戏。”

  吐着舌头,宝儿恳求地说着。‘咱们没什么交情,普通时候我也不敢做这种要求,但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什么都不要问,收留我吧!我只要有个能睡的地方就行,就算柴房也无所谓。”

  “你这么说,我实在也……”

  “拜托你,我还可以帮你打杂,看你要吩咐我做什么都没关系。啊,当然不能让邵公子看到我,那我就用块布把自己的脸遮起来,这样总行了吧?”宝儿紧握住这最后的机会,死缠烂打的说着。

  林芝襄困扰的看着她。

  “……事情就是这样,宝儿小姐说什么也不让我通知你们,可是我看事情越闹越大,让来老爷再继续担心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得不失信于宝儿小姐,前来告诉你们。”

  林芝襄在书房中,看着宋其基与相茗樵说:“宝儿小姐这几天都留在我的房内,我并没有让邵家的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你们要将她带回去,最好是趁着今日邵家老爷、夫人与公子都应邀前去狩猎,不在家的时候……”

  “谢谢你,芝襄,你真的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相茗樵立刻起身说。“我这就去把宝儿带回来。”

  “相老弟,你确定要由你出面吗?这会儿还是让身为爹的我出面比较……”

  “不,宋老爷如果在邵家主人不在家时上门会启人疑窦,不像我,平日经常出人邵家,万一碰巧邵家人回来,也比较容易找到理由解释。请让我去带回宝儿小姐吧!”相茗樵极力争取着说道。

  “那……好吧。”看在他这么坚持的分上,宋其基也退让地说。

  “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宝儿劝回来。不管有什么事,都等回来后再说。”

  “是。那我们走吧,芝襄。”

  ***

  “你!你来干什么?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以为芝襄回来的宝儿,一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相茗樵那张脸,反射地想把门关上。

  “不管你想不想见,这次都不容你再任性了。宝儿!”相茗樵喝叱一声,以手臂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使劲往内一推,砰地将门与宝儿一起推开。

  “啊!”的一声,宝儿跌坐在地上,看着大敞的门,以及怒火中烧的相茗樵,突然心生畏惧,她可以感觉到相茗樵这回可不是“小小”的发怒,而是像火山爆发一样地勃然大怒!

  “芝襄,你太不够意思了,不是约好绝对不让人知道我在这儿的吗?”下意识想逃的宝儿,立刻转移目标地指责着门外的姑娘说。

  “请原谅我,宝儿小姐,但逃避不是处理事情的好法子,我希望您能面对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味躲藏。”林芝襄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我真是为了您好才这么做的。”

  宝儿不服地鼓起双颊。“那也轮不到告诉这家伙吧?告诉我爹爹也胜过告诉他。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通知他干什么。”

  “这个是……”

  打断正要解释的林芝襄,相茗樵挡在宝儿身前,低声地说:“不好意思,芝襄,借你的房间一用,请让我们独处一下。”

  “芝襄,不要走,我才不想和这家伙独处——”耳尖的宝儿才抗议,门却已经被相茗樵强制关上了。“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冲到门前,宝儿企图掰开他拴门的插稍,但相茗樵一语不发地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接着往床上一扔。

  “你、你要干么?”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摆出一副君临城下,“你不得不听我说”的脸色,相茗樵眯起一眼说:“但在那之前,咱们要先算清这三天来你让多少人操心、瞎忙以及苦等的罪过。你要是心中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就安分点不要反抗,要不这惩罚可会让你吃足苦头。”

  见他挽起袖子,宝儿哪有不反抗的道理?她运用四肢一点点地往后退,想尽量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然后说;“你、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要你管我的死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笨蛋!”

  “很好,继续嘴硬,如果你不这样,那就不是你了,宋宝儿。恰巧我今天不愉快的心情,正需要你的挑衅,才能够纾解闷气。”以一膝压住了她的裙摆,他开始逼近她。

  “来人啊!救命啊!”

  “我什么都还没做呢,要喊救命等我做了再喊。”哼地冷言说道,相茗樵将她轻松地抱到自己膝盖上,让她趴在床上说:“这第一下就是教训你这不肖女。”

  “哇!”

  痛!屁股上挨了一掌,火辣辣的痛感马上传达到脑海里,宝儿气得扭动身子说:“死相茗樵,我要诅咒你和你的手,居然敢打我!”

  “哈,看样子你还不知反省,这第二掌就是惩罚你不知反省的态度,仗着自己得太疼爱,无法无天的性子。”

  “啊!”天杀的,宝儿拍打着床铺,气得浑身发抖。“我恨你,相茗樵,我恨死你了!你最好从这世上永远消失!”

  他不但没有停下来,还迅速地打了第三、第四、第五掌说:“言不由衷、不知爱惜自己、顽固又盲目,全都是你最要不得的地方,我要打到你这些缺点都消失为止,你就继续诅咒我吧!”

  “呜……呜呜呜……”

  叫痛叫到嗓子无力,宝儿的怒火也被这一掌又一掌的惩罚给打灭了大半,当她最后不再顶嘴回话的时候,相茗樵的手才停下来说:“有好好地反省了吗?”

  “……分……我到底……你……”

  “你说什么?”相茗樵扬起眉,瞪着她埋在枕头堆中的后脑勺说。“还想抗辩吗?那休我……”

  抬起头,扭身回瞪着他,宝儿以潮红而哭得狼狈不堪的小脸,朝他忿忿地说:“我说你才过分!明明做的事比我过分千倍、百倍,却要我反省。以前我真是瞎了眼,竟会喜欢上你……想一想就觉得自己真蠢、蠢透了!”

  “我见时对你做了什么过分千倍、百倍的事?”

  宝儿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叫道:“你还说!你难道以为我笨得连不久前发生的事都记不得了?哈!今天怎么不见你的老相好?他人呢?还有,你家那足足多了我宋家三倍的财富,怎么不去管,跑来这里管我?对一个姑娘家动手,还打这么可耻的部位,你所做的哪一件事不过分,你说!”

  “首先,我没有断袖之癖,那天你在我房中见到的行伟,其实是我的么弟,当我留在宋家的时候,就是靠他飞毛腿的功夫,来回宋家与相家,替我传达命令给家里的人。”

  总算能澄清的相茗樵叹气地说:“因为你那天的深夜来访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时来不及反应,结果我没想到行伟那小子自作聪明的小把戏,竟会完全把你给骗了。回家后我还自问了好久,到底我哪一点看来像有那种解好的男人,会令你一下子就接受了行伟的说法,还深信不疑。”

  “……你……在骗我吧……”

  相茗樵以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说:“走,穿上鞋子。”

  “去哪里?”

  “去求证一下到底我说的是真是假。”相茗樵扣住她的手腕,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带她离开了林芝襄的房间,离开了邵家。

  第九章

  将宝儿押上马车后,相茗樵吩咐车夫一路直奔相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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