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小兔子的计谋很有效。
“花宫”宫主毕竟是女人,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他独孤晦玉几近疯狂的迷恋。
只梢故意软化态度,指使她为自己做事,几天之后,便能降低“花宫”宫主的心防,在时机成熟时,独孤晦玉将她拉入怀中,狠狠地亲吻了一下。
就算“花宫”宫主再厉害,也拒绝不了他这一吻,而且绝不能让她发现异样,话说回来,他独孤晦玉是什么人物,岂会这么容易让她发现?
独孤晦玉睁开眼,盯着怀中昏迷过去的花忆蕊,眼角眉梢全是一片模冷。
咚地一声,他毫不客气地把花忆蕊给丢下床,然后冷冷的命令。
“出来!!”
躲在床榻下的人儿,悄悄地爬出来,检视着地上的花忆蕊,确定她昏迷过去了,这才汗颜地望向此刻极度不悦的独孤晦玉。
他膛上毫无计划成功的喜色,反倒是将浓浓的怨气指向她,仿佛她才是那个让他陷于万劫不复的始作俑者。
望着被他丢到地上的花忆蕊,瞧瞧,额头都撞出一个包了。
突然,她的腰间被他的手臂环住。
“啊!做什么?”她低叫着。
“不要很费时间,快找解药。”
“不用费劲啦,我知道解药在哪里。”
“你知道?”他颇感讶异。
“还不放手?你圈着我,我怎么拿解药?”她没好气地说。
独孤晦玉思考了下才放开她,就见这个丫头在花忆蕊身上摸来摸去。
“有了!”她从花忆蕊的肚兜里找到了解药,花忆蕊果然将药丸缝在肚兜里。
“你怎么知道她藏在那里?”他一脸颇感意外地问。
“我只是猜侧。依照她的个性,应该不会放心把解药放在别处,可是她把你软禁在这儿,却又不怕在这屋里的你去动她的东西,那么最安全的藏药地方,就是她的身上了。因为她认为,你绝对不会碰她。”
这是女人的心思,别问她为何会懂,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是女人的关系吧。
她将解药拿给独孤晦玉,他盯着解药,却嫌恶地皱起眉头。
见到他那表情,她一下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感到好笑,又怕得罪他,只好死命的憋住。
“我劝你还是别嫌弃了,有解药总比没有好。”就算是放在肚兜里也必须吃呀!——这是她没说出口的话。
独孤晦玉沉着脸,活似要吞咽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最后还是一口将解药吞下去,然后回到床榻上,开始闭目养神。解药很快就生效了,他身上中的软筋散正在化解。
力量源源不绝地回复,在调息之后,他用内力解开了花忆蕊封住的穴道,然后又运行了一会儿。
当那双眼再度睁开时,炯炯有神地闪烁着逼人的眸光。
在此期间,梁静在一旁把风,随时注意是否有人靠近?幸好花忆蕊己经把侍女遣开,没有一个侍女在未经宫主的叫唤下,敢靠近寝房,这才能让计划顺利进行。
她转回头,发现独孤晦玉下了榻,心想他应该是恢复功力了,可当见到他走近花忆蕊时,她的脸色倏地变了,立刻冲过去,挡在花忆蕊身前。
“你要做什么?”她紧张地看着他,他腔上的表情她很熟悉,是杀意。
“走开。”他沈声命令。
“你不可以杀她。”她紧张地阻止,在他阴狠的瞪视下,她依然坚决的不肯退开,忙道:“我知道她很可恶,但罪不致死。
不管怎么说,她只是一个因为爱上你,而变得无法自拔的可怜女人罢了。”
独孤晦玉瞪了她好半晌,才哼道:“谁说我要杀她了?”
“啊?”她呆了呆,夹然之间,她又感觉到他脸上的杀意梢失了。
“我跟她的这笔帐,怎么说都要讨回来!”独孤晦玉厌恶地瞪着地上的花忆蕊。
她疑惑地问:“你打算怎么讨?”
独孤晦玉忽然露出那楼的冷笑。
“废了她的武功。”
她倒抽了一口气。
“没必要做到这么绝吧?”
“你以为,在你救了我之后,她会轻饶你吗?”
她呆住,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回答。
是呀,她只是单纯的想救独孤晦玉出去,却没想过当花忆蕊知道是自己救了独孤晦玉后,肯定会把这笔帐算在她头上吧!
见到独孤晦玉要下手,她忙又阻止。
“我会躲起来,让她找不到我就行了。”
她紧紧抓住独孤晦玉的手臂,不要他下毒手。
“哼!天真的小兔子,不知江湖险恶的程度。”这丫头完全不明白花忆蕊这女人可以残忍到什么程度,“花宫”在江湖上能占有一席之地,就是因为这女人的心狠手辣。
花宫主报复心强,以她的心性,是绝对不会饶了梁静的,必然会想尽办法将梁静抓回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
深不见底的俊眸射出厉芒,他沉下脸色。开什么玩笑,他绝不会让梁静落到这女人的手上,一旦落入就完了。
他毫无预警地点住梁静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梁静不敢相信,他居然来这一招!都忘了这男人有多么可恶了。
她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晦玉为所欲为。
终究,他还是毫不留情地废了花忆蕊的武功。
离开“花宫”,己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他们回到了客钱,由于独孤晦玉出手大方,之前他给客钱掌拒的银子,足够让客钱掌拒帮他保留所住的房问,而他们的行李和马儿也完好的保留着。
见到独孤晦玉回来,伙计立刻去报告掌拒,掌拒的忙来招呼独孤晦玉。
“客官,您回来啦!正好,您之前交代小的办的事情,己经有眉目了。”
独孤晦玉望着掌柜,疑惑地问:“什么事情?”
“公子说,要帮您身边那位胖姑娘找个合适的人选嫁了,小的特地为您物色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选,就是巷口卖大饼的张三!人不但老实善良,做事实在,一直想娶老婆,而且也不重视外表,只要谈得来、看得顺眼,他就满意了。客官,要不要我把他带来给您过目?”
“不用了。”独孤晦玉一口回绝。
“咦?怎么……”
“她己经有对象了。”
“耶?这么快?不知是哪家的——”冷不防瞥见独孤晦玉锐利的冷眼,掌柜立刻吓得改口。
“是、是,有找到就好!小的这就退下。”
在掌拒离开之前,独孤晦玉又把他叫住。
“慢着。”
“是,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去把马匹准备好,再备上十天的干粮,打包上路。”
“是,客官。”掌柜连忙躬身行礼,匆匆的去了。
待掌柜走了之后,独孤晦玉回到房问里,就见梁静正背对着他整理包袱。
这丫头挺安分的,让他颇为意外。
在他恢复功力之后,要离开“花宫”是轻而易举之事,因此他带着梁静离开了“花宫”。
花宫主被他废了武功,“花宫”的人群龙无首,己经陷入了棍乱之中。
有些女子并非甘心特在“花宫”,只是慑于花宫主的威逼,如今威胁已失,不少人离开“花宫”,不再当花宫主的手下;也有人因为自幼在“花宫”长大,无处可去,一时没了主意。总之,“花宫”自顾不暇,一时之间是管不了江湖上的事了。
“用过膳后,便上路。”他站在她背后,对她命令。
“……”她没回答,依然忙着整理包袱,也没看他。
独孤晦玉对她这冷淡的态度倒不意外,双臂交叉在胸前,哼道:“你不回答,是还在不满我废了花宫主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