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璇俊脸上立时露出惊喜之色,“红红!我当然是真心的喜欢你!”他激动地将她抱得死紧。
“永璇……”傅红瑛挣扎了两下,“你让人家把话说完嘛!”见他专了心,眼对着眼,她更加大胆地表白,“我还要告诉你……我这么做是出于真心喜欢你,绝不是因为你肯帮忙我爹的缘故。”
微风轻拂,树影摇动,永璇难抑激情和感动,深深地吻上了她。霎时,时间仿若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世间只有他们这一男一女……
良久,就在永璇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就快决堤之前,放开了她。
“红红,我的红红……我喜欢你、想要你的心有多强烈,你知道吗?”他深情望着一脸迷醉、美得动人的她。
“我不知道……”她做梦般地轻语。“今晚,你来,证明给我看……”她毫不忸怩地大胆说出她的想法。
“哦,红红……”
又是两情相悦的一吻,在这一吻中,他们订下今晚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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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后,傅红瑛早早便辞退了翠花,要她今晚别再来打扰自己。
此刻,自懂事来的头一遭,她眼角含春,小心谨慎地对镜梳妆。
“女为悦己容”——这是她第一次领略到个中滋味,她盛装以待,期盼从情郎眼中看到一抹惊艳。
她仔仔细细地勾上粉,涂上胭脂,再次梳理自己的长发。
只是梳着梳着,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苦,眼角竟然落下一滴泪来。
这时,她才惊觉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竟是将自己当作即将过门的新嫁娘!
可这大喜之日,没有贺客盈门、没有锣鼓喧天的八人大轿,有的只是一片漠然寂静……
傅红瑛迅速地抹去泪水,重新匀妆。
她不后悔!就算他没说要娶她进门,就算这么做可能会毁掉她一生的幸福,可她绝不后悔!闭上眼睛,她不断坚定自己的决心。
突地,她的眼睛被一双大手蒙住。
他来了?!
她欣喜万分地转头起身,玉树临风的他果然就立在眼前。
“永璇……”傅红瑛轻喊了声,一双秋水盈盈的明眸定定地望着他。
永璇才望了一眼,顿时惊为天人地上下打量着她。
一件绯色罗衣,如烟如霞,显出秾纤合度、用若纤纤的体态;勾魂似的眉眼,血也似的盈润朱唇,犹如芙蓉出水,弱柳迎风。
此刻的她少了往日的盛气英爽,却多了娇羞妩媚,风情魅惑得足以慑人魂魄。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红红,你好美!”永璇不禁吟出曹子建的“洛神赋”,屏气凝神地直盯着她。
傅红瑛一听他的赞叹,又见他那副痴痴迷迷的神情,便知目的已成,苦心也没白费,一时之间是笑得如牡丹般娇美,如春风般怡人。只是下一瞬间,她已被永璇拥人怀中,将她的口红给吃了个干净。
“永璇……”忍不住心中激荡,她软软地叫了声。
永璇一笑,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物。
傅红瑛又期待又羞怯地微微颤抖,直到他脱得她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时,她几乎快站不住脚了。
“红红,红红……”美梦终于成真的永璇激动地直喊着她的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很快地让她躺在床上。
傅红瑛微睁着一双美目,看着永璇快速地解下他身上的衣服,她不禁羞得赶紧别开脸,在脸红心跳不已之中,他压上了她……
狂风骤雨般的激情一过,傅红嘤累得不禁昏昏欲睡,但是身子一动,下|身不禁痛楚了起来,看得永璇心疼又不忍。
“睡吧,红红。睡醒之后,你会觉得好一些的。”话一出,他收紧手臂将她揽人怀中,溢满柔情的内心平静极了。
只是一细想,他发现自己对她竟有着不同于往日、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温柔体贴,而且更令他讶异的是,他已经想不起来上次抱着女人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可是,他现在竟然想抱着她好好睡上一觉。
看来,他府中那些侍妾的地位已发发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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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永璇直到天蒙蒙亮才依恋不舍的出了傅红嘤的闺房。
由于怜惜她初次破身,他并没有待她如其他女人般地需索无度,是以两人交颈而眠,难得睡了个好觉。
正当他神清气爽地往自己房里踱去时,却见府中一仆人睡眼惺松地在他房前打瞌睡,一觑见他出现,立时急急忙忙朝他而来。
“金公子,小的可等到您了。”那仆人恭敬一揖,急切地说。
“等我?等我做什么?”永璇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是我家大人有急事找您。打从昨晚深夜起,小的就在这里等了。”
“哦?”永璇一来觉得讶然,二来又觉得好笑。任凭总督府里人人怎么猜想,恐怕也猜想不到自己竟然在傅家小姐房里过了浓艳旖旎的一夜。
“你家大人此刻人在哪里?”他并无解释之意。
“在书房里。”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话一落,他便直往书房而去。
一进门,便见傅鸿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住地来回踱步,见到他来,立时像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王爷,您可来了。”
“傅大人,发生了什么事?看你急得!”
“回王爷,杭州那里出大事了。”
“大事?”永璇的眉挑得老高。“什么大事?”
“发生命案了!”
没听见傅鸿听吐出那一句“回王爷”的话,永璇便知道他焦急的程度了。
“命案有什么好希奇的?”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不以为然地挑眉问道。
“王爷,这希奇之处便在这是自发生叫魂案以来第一起的命案!”
永璇一惊。“你是说有人因被叫魂而死去!”
“王爷说对了!”傅鸿听十分坚定地道。
永璇更惊讶了。“傅大人,坐下来,好好将这命案的来龙去脉述说一遍。”
傅鸿听谢坐后,便开始禀告起案情。“王爷,由于您的叮咛,下官很早便通令辖区内的江苏、安徽和浙江三省巡抚要特别留意叫魂一案,只要有消息,不管大小都得上报总督府。”
永璇满意且赞许地点了点头。
“昨夜,下官突然接获浙江巡抚何大人派人带来的消息,说是杭州城里前两天发现一中年妇人陈氏衣襟被割,陈尸在卧房内。”
“衣襟被割?”永璇讶然重述道。
“是的,这正是叫魂术中的一种手法。”傅鸿听也特意强调这一点。
“那仵作验尸后怎讲?”
“这就是难办之处!”傅鸿听一脸沉重。“件作报告说‘查无死因’。”
“查无死因?!”永璇十分讶异。“这的确难办了……”这时他才了解为什么傅鸿听如此紧张的缘故。
“可更难办的是,陈氏死前一周曾与丈夫李兴说起,她上街时曾有人想割她衣襟,可被她侥幸进过一劫。”
“所以,你断定这是一起叫魂致死案?!”永璇眼露精光。
“是的。不过这叫魂案从十年前到现今,就无生病或死去的案例,若陈氏真因叫魂而丧了命,那可是破天荒第一遭的大事呀!”
永璇略一思忖,问道:“这李姓夫妇生活、感情如何?”
“回王爷,李兴原本出身小康,娶了陈氏后一直膝下空虚,并无一子半女,而由于他既无正当职业,又游手好闲地在茶坊赌场里流连,是以夫妇俩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落得日常所需全由陈氏一人张罗。陈氏又颇凶悍,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夫妇俩的感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