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静好,严君尧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快意,他放松地靠著树身,望著那个吃得不亦乐乎的小丫头,“好吃吗?”
“唔。”她咬著热狗,再灌一口透心凉的可乐,点头!一脸单纯而且可爱。
他摇了摇纸杯里的冰块,看著那淡褐的液体,他从来都不会喝这种东西,只是看著冰块慢慢地与那带点刺激性的液体溶成一体,“下次不要随便跟不熟悉的男人出来,知道吗?”
“你不是说,你不算陌生人吗?”
“不算……吗?”语调刻意地拖长。
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她凑近点,望著他黝黑深邃的眼睛,“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嗯?你从哪里知道的?”
两只小小深深的梨窝点在她的嘴角,“你不知道女人这里,都有很灵的直觉吗?”眼睛里面,一闪一闪,带点慧黠、顽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叹息,干脆抬手将自动送上前来的小脑袋一顿狂揉,将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丝再度弄乱。“你这里除了吃的,有装别的东西吗?”
“讨厌!”那两只圆圆胖胖的猫耳朵被他一阵蹂躏,岌岌可危地挂在她的额前,她气呼呼地瞪他,样子非常搞笑。
严君尧笑著,将她唇边的酱汁擦掉,“傻瓜。”
在她打算咬他的手指前,敏捷地抽了回来。
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又或者,她只是单纯,像一块透明的水晶,没有丝毫的杂质,最是纯粹?不是很傻,就是很聪明!这样的女孩,活得自我、活得开心,她按照自己的意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这种自由和恣意,让他觉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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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自在而且随意地相处下去了,除了知道他叫严君尧、除了知道他有许多漂亮而且名贵的跑车之外,她对他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但她知道,他喜欢穿衬衫,喜欢将袖子折在臂上;喜欢美食,昂贵的、便宜的,只要美味,他都喜欢!她知道他基本上不喝饮料,却喜欢喝茶;知道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吃中餐胜过西餐。
他笑的时候,眼睛非常地闪亮,他很少生气,脾气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是好的。
他喜欢摸她的头、喜欢逗她、喜欢听她说话!当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时候,他望著她时,眼里都有一闪一闪的星星,可是他们却不是情侣。
他经常载著她到处去玩,著名的景点,不知名的小小所在、漂亮的庄园和雄伟的城堡,慢慢地,到处都有他们共游的痕迹。
她发现,其实他喜欢安静的地方,博物馆、美术馆、安宁祥和的农场,偶尔,他也会带她到广场去喂鸽子,还很坏心地将食物倒在她身上,引来鸟儿疯狂追逐,他却在那里大笑。
跟他在一起,她非常开心,却知道,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他好像只是单纯地喜欢她的陪伴而已,而她,天性就有一种自得其乐的因子,从来都不会胡思乱想,每天跟他这样吃吃喝喝玩乐,她也过得很开心。
他不说什么,她不多想什么,这样的关系,在旁人看来或许就是暧昧,于他们而言,就这样享受一段没有负担、没有利益关系的相伴,其实很美。
严君尧有很多的朋友,他经常带著她,说是去混吃混喝,而她,也就真的跑去吃喝。
他的朋友似乎都很有钱,出入的都是奢华高级的场所,她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边,反正有得吃、有得玩,她都喜欢。
“这可是我的小宝贝。”在他这样介绍她时,她望著他,甜蜜地笑著,没心没肺。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他的新宠,可是,渐渐地,大家发现很多时候,他的身边也会带著成熟美艳的女人,搂在怀里,亲昵无比。
许多次之后,大家都认为这个女孩,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像妹妹般存在的人,虽然像严君尧这样的人,身旁会有这样的女孩,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分毫的遐想空间……大家都是在风月场所混惯的人精,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看看,就能知道。
而汪甜,她可以捧著满满的食物,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笑嘻嘻地望著他抱著别的女人,喃喃低语。那些送她回家之后的夜晚,不必想,自然是活色生香。
她像他的小尾巴,到哪里都跟著,亲密却不暧昧,亲近却没有半分不明,而汪甜生性娇俏可爱、活泼开朗,很讨人喜欢,几次之后,这群人竟然也可以跟她聊得很来。
“今天又换了一个。”汪甜在严君尧松开女伴,走到她身边坐下时,她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半个月,已经是第五个了,严公子,你好厉害。”
“小丫头,吃你的东西。”他从她手里咬走香脆的薯片,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像宠物般爱怜。
这是一家极其隐蔽又极度豪华的私人会所,他们一群人,男男女女近十人,坐在这安静舒适的包厢里面,品尝著顶极红酒,空运过来的昂贵且精致的食物,满满地摆了整桌。
恐怕只有她,在这里吃著平民的薯片,欣赏天价音响流泄出醇美的音乐。
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非常知分寸、晓进退,不会一直缠著你聊天,进来时打个招呼后,她便坐在一旁,欣赏著五十寸超清晰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正一把一把的爆米花,还有薯片往嘴里塞,眼眨也不眨,偶尔尝一尝上流社会的食物,这样的日子,她乐得很。
放在一旁的背包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她连忙打开,两只小小可爱的小动物,探出头来,眼睛又大又圆,鼻头粉红,轻轻地嗅著。
严君尧低头一看,失笑。原来是一对蜜袋鼯。
汪甜拈来一瓣甘甜多汁的哈蜜瓜,喂食著它们,它们小小的爪子抓在红黄的果肉里,迅速地吃了起来。
“你还养这种东西?”他摸了摸小家伙蓬松的大尾巴,眼带笑意。
“这个是爱莎的。”她扔开手里的零食,趴在玻璃桌面上,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它们进食,“她跟查理去渡假,拜托我照顾它们。”
“你出来还带著?”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怕它们饿。”伸指去逗,那只小家伙顺著她的手指往上爬,茸茸的毛顺过她的皮肤,引来她的笑声,她的眼里,现在除了手上的蜜袋鼯,再无其它。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伸手,拿掉了另外那只的食物。小家伙不满地叫唤抗议。
“你干嘛欺负它!”汪甜皱眉,瞪他,想要从桌上拿草莓给小东西,哼,不跟坏人抢。
严君尧的手指在酒杯里轻沾,凑到蜜袋鼯的嘴边。
“不可以。”汪甜紧张地跳起来,飞快地拉下他的手指。
她手上另外那只小东西跌进沙发里,吓得迅速地窜进包包里,不肯再出来。“怎么可以喂它喝酒,你真坏心。”蜜袋鼯不能喝这种东西。
“82年的Lafte,可是好东西。”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再好它们也不能喝。”
“你看,你吓到它们了。”指了指抱成一团的小东西,它们缩在袋子里,显然被吓到了。
这人!明明做坏事的是他,却表现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不过,它们可能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他手指在桌面上轻点,“这里太吵了。”
会吗?明明大家说话都很小声,音乐都是轻柔的,哪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