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有着甜蜜的晕红,笑也是甜蜜蜜的,照着他昨夜规定的回答,羞赧地说:“我是你的老婆。”
“答对了,真棒。”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搂得好紧好紧。
黎永萱把发烫的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卜通卜通的强壮心跳声。
昨夜,在皎洁月光之下,相许的两人压抑良久的情意终于冲破了闸门,汹涌而至,一次又一次淹没彼此。她像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海上,波涛起伏间,晕眩地被爱着、被需索着。一波方歇,另一波更猛烈的冲击又迎上来;有时,却是温柔至极的摆荡,荡啊荡啊,让她整个人融化。
她是他的了。而他也是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如铁条般的手臂,他硬邦邦的胸膛,他的腹肌,精瘦却超有劲的腰——
“你再这样大吃大喝下去,这里都要长肥肉了。”她喃喃说。
麦纬哲有点痛苦似的笑了笑。“再摸下去一点。”
“才不要。”她羞红了脸,想抽回手。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握着她的手往下滑。果然,那儿也已经跟着苏醒了。她一碰到,就羞得全身发烫,血液循环超快。“你……别闹了,难道又要……”
“当然。”他神气活现地说,“睡在你身旁这位可是身体健康的二十六岁男人,每天早上这样是常态,你最好快点习惯。”
“习惯这个干什么!”她忍不住娇斥。
嬉闹间,他教她该怎么取悦一个身体健康的二十六岁男人。不但身体力行之外,还在她耳边循循善诱,教得钜细靡遗。
……
激烈狂野的亲热过后,他抱着她去冲澡。大大的浴室里有着大理石浴缸,也有一面广阔的单向玻璃窗可将海景尽收眼底。被疼爱得软绵绵的她任他摆布,泡在大大的浴缸里,被男人由身后揽住。
中午的阳光在海面上跳跃,黎永萱眯着眼往外望,突然喃喃说:“回家之后,让爷爷知道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觉得……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为什么?”大掌捧住她雪嫩的双\\ru,爱不释手。顶端被揉拧得艳红挺立,让他好想……好想含进嘴里好好品尝。
而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这么做了。最美妙的是,她也会柔顺地接受他的疼爱。
他调整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后,低头吮吻住她一边的甜蜜莓果。
“总觉得……爷爷……好像……”她抱住在她胸前肆虐的头,喘息着说下去,“嗯……他不太……喜欢看到,我跟你……啊、啊……”
虽然说得断断续续,他还是听懂了。暂时放过了到嘴的美食,麦纬哲抬起头,如野兽般闪烁野性yu\\望光芒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他只是不准我欺负你。”他说。“老爷子早就看出来我对你……所以他时时警告我,若不是认真的,就不准碰你。你无依无靠,又这么蠢,要骗是很容易骗,就怕你之后——”
她气得抡起粉拳捶他,“爷爷才没有这么说!”
“有没有说,你自己去问他啊!”他哈哈大笑,重新抱回心爱的人儿。
以热吻安抚之后,他才在她唇际悠悠说了:“当年我父母就是这样,热恋到昏了头,我爸据说才十九岁,还是大学生,我母亲二十四,当时是他们的助教。结果意外怀孕了,我母亲根本不要我、不想生。都已经要去堕胎了,还是我爷爷带着爸爸去求了好几趟,才勉强把我生下来。老爷子是怕……怕我重蹈那个很烂的覆辙。”
黎永萱静了片刻,乖乖依偎在他怀里。
“所以,我是不受欢迎的小孩。只要想到这,就觉得奖牌拿得再多也没什么好骄傲的。”他自嘲地笑了笑。嘴角一扯,又坏坏地说:“而且,萱,你知道吗?老牛吃嫩草,好像是家族传统——”
她搂紧他,听出了他随口说笑之下,意欲遮掩的在意。
“如果我们以后有宝宝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把他生下来,好好的爱他。”她仰起脸,认真问:“你也会健健康康的,一直陪他到大,对不对?”
麦纬哲的嘴角扯着大大的微笑。
“照我的身体状况,那有什么问题?”他说。“你才该开始好好锻炼!回家之后,你每天都要跟我上健身房运动!”
“去就去嘛,谁怕谁!”
事实证明,热恋中的情侣——不,他们是夫妻了,虽然还没登记——最爱的运动根本不是健身房。
度假结束回到家时,老麦爷爷只看了他们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老人家严肃地望着他们问。
黎永萱的脸红了,不过,还是握紧麦纬哲的手,鼓起勇气说:“爷爷,我跟他……我们……”
“我跟萱萱结婚了。”麦纬哲拉起她戴着戒指的手给爷爷看,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交代完毕。
爷爷又看了他们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戒指没有钻石,不行,要再买一个。”这是爷爷唯一的评语。
“我不要钻石——”
“没问题,明天就去买。”麦纬哲再度一句话解决。
就这样,两人结婚的事就算禀告家长了。孤儿也还是有好处的。
有人责任感比老公还重,一回家就开始内外忙,检查爷爷药有没有认真吃完,检查冰箱食物列购物清单,洗衣服、整理行李、来到电脑前就黏住,清点累积了好几天的工作,一大串的信要回,一大堆的新闻待记录……
趁着她在忙,老爷子递了几张纸条给麦纬哲。
“这人打电话来了这么多次。”打来的时间、通话持续多久,又说了什么话,麦爷都一一详细记录。
麦纬哲啧啧称奇。说老爷子跟萱萱没有亲戚关系还真奇怪,他们那种对做记录一丝不苟的态度,还真相似!
随便翻翻,他就有了底。
这位叫梁文河的仁兄,大约是不甘心吧,明明快到嘴的肥肉——而且是他之前爱吃不吃的——被抢走了,还是被比自己年轻健壮的男人抢走,迈入中年开始有危机感的梁大总监突然疯狂似的想要挽回。
第9章(2)
一天打二十多通电话应该算骚扰了吧。他把纸条收进口袋里,眼神转成深沉微怒,“这个,不用给萱萱知道吧?”
“当然不用。”老爷子同意,然后,凛然交代孙子:“你有机会去处理一下,别再让他有机会接近永萱。”
“我会的,你放心吧。”
祖孙俩低声交谈片刻,神色严肃。话题的中心人物在电脑前也皱起了眉,似乎也遇上了什么难题似的。
麦纬哲走了出去,大掌情不自禁地搁上她肩头,慢慢帮她按摩着颈肩之间绷紧的肌肉,“怎么了?看到什么?又看到有人在网路上骂我?这次骂了什么让你生气?杂种?要我去死?寄炸弹给我?”
黎永萱摇摇头,困惑地回头看他一眼。好像想说什么,又没说。
度假之前送出去的征询信件,没有得到回音。名洋集团赞助滑冰队的案子至今没有任何下文,同意或拒绝,也该有个结果了。
这样吊在半空中,令人非常焦虑。她早已列出了许多其他的可能赞助商,却碍于身分,无法出面去谈。跟滑冰队目前的经纪人联络了,名单也送过去给她做为参考,却也像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滑冰队的财力并不宽裕,再不快点处理,根据她的分析,很快的就要遇到困境。
运动员不该烦恼这些事。如果黎永萱是他们的经纪人的话,就更有立场出面去斡旋处理,帮他们打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