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在心里暗自下了个结论。不知这男人单纯是个徵侰人员,抑或是有其他企图?
“你都能派人暗地里调查我,难道我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偷听吗?”楼搴冷笑,对他的说法感到好笑。
“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为了你个人的利益,娶一个没有附加价值的女人,未免也太牺牲了吧?再说,若是让太爷知道,你认为你有胜算吗?”楼济不齿地哼道。
“我娶絮絮从来就不是为了利益,否则我大可去娶其他名门千金,也用不着捧着大把钞票,将她给娶进门。”敛去平时的冷漠神情,此时的楼搴仿佛是个用情极深的男子。
楼济微微一怔。
和楼搴相识近三十年,他从未见楼搴流露出这种表情,莫非包絮絮真是让楼搴心动的对象?
不,不可能,每个人都知道楼搴冷漠无情,从来不曾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尤其是女人,他俨然是个绯闻绝缘体,几乎没和任何人传过绯闻,会和包絮絮闪电结婚,肯定是一场阴谋!
“真没想到你的演技一流,简直可以媲美金马奖影帝了,这话你拿去骗别人可以,骗我就不必了。”
“信不信由你,总而言之,我和絮絮是合法夫妻,就算你刻意曲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无妨,我没有义务对你解释这一切。”语气一顿,楼搴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名俊雅男子,而後略带警告意味地开口,“还有,不要试图侵犯我的隐私,那後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男子眉头微挑,薄唇扬起一抹了然於心的笑容。
原本他只是单纯接受委托,没想到楼搴本人比他想像的还有意思,看来这男人是个好对手。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说,楼先生的委托,我也顺利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我不便干涉,就请两位自便吧!”男子倏然起身,然後像是想到什麽,他一派优闲地望着气急败坏的楼济。
“另外,我的报酬请楼先生别忘了,三天内请把款项汇进我的户头,逾期可是要加计利息的哟!那麽,再见了。”男子朝他们眨了眨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楼搴俊眉微拢。
这男人绝非省油的灯,从他锐利的黑眸中,说不定看穿了什麽。
“哼!还说什麽使命必达,我看是要钱必达吧!”楼济气恼的低咒着。
“亲爱的堂哥,你还有什麽疑问吗?”楼搴俊眸微眯,眸底跳动着愤怒的火花。
深知自己惹恼了楼搴这头猛狮,楼济紧抿唇瓣,不发一语。
怪就怪他打草惊蛇,让楼搴听到了这一切,不过他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亏他还花了大把钞票找来了这个在业界颇具盛名的徵信社,没想到也不过尔尔,压根儿提不出什麽有利的证据。只能说楼搴行事一向小心翼翼,不易让人查出他的把柄。
“如果没什麽疑问的话,小弟我就先退下了,毕竟今天是我结婚的大日子,我亲爱的老婆还在房里等着我呢!往後如果对我还有任何疑问的话,随时欢迎你来问我,不收费的。”
他嘲弄的口气,让楼济气得牙痒痒的。
楼搴神情愉悦地离开书房。
看来往後他行事必须更加小心,可别有机会落人口实,至少在太爷决定接班人的人选之前,绝对不能让事情曝光。
从厨房里弄来简单的点心,楼搴从容地回房,听到房里悄然无声,以为包絮絮已经累到阵亡了,但那张大床上哪里有佳人的身影?就连躺过的痕迹也没有。
“包絮絮,你给我出来。”将手中的点心放在茶几上,他不愠不火的开口唤道。
回应他的是一室寂寥,他俊眉微拢。
这妮子该不会想当个落跑新娘,不履行他们之间的合约了吧?
“该死的,包絮絮,你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别忘了我可以让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下地狱!”他走向浴室,正打算转动门把时,这才发现落了锁。
锁着?他记得他出门前,这妮子正在洗澡,该不会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还在洗吧?
“包絮絮,开门!”他口气不佳的吼着。
浴室里没有半点声响,除非包絮絮出来後又把浴室门给反锁,但她这麽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思及此,他从口袋里掏了枚一元硬币,在锁孔里转了转,只听见门锁“喀”的一声开了,他想也不想的开门而入。
“你以为你……”语未竟,他睁大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叹为观止。
只见包絮絮头枕在浴缸上,全身赤|裸的呼呼大睡,她的手甚至还握着擦澡巾,显然是洗澡洗到一半就睡着了。
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他黑眸微黯,感觉体内燃起一把熊熊烈火,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尤其是眼前这个教他心动的女人,他怎可能坐怀不乱?
大掌轻触着已然变凉的水温,他轻叹了口气。
这女人怎麽这麽不会照顾自己呢?若不是他发现得早,难不成她就要这样睡一个晚上?
顾不得会弄湿自己,他双手探进水里,将她打横抱起。
接触到空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不自觉的依偎着他。
感觉她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他低咒了声,下腹明显的yu|望,说明了他有多渴望她。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他咬牙低喃。
“汉堡……我不要吃汉堡,我要吃牛排,王品牛排……”她说着梦话,粉红色的舌尖甚至还轻舔着唇瓣。
这女人分明是在诱惑他!
一个未着寸缕的窈窕女子,此时就在他的怀里,更别说他对她有特殊的情感,如果她再不收敛她的行为,届时被他吃乾抹净,她可别後悔!
他粗暴的将她扔在床上。
感觉一个震荡,包絮絮睁开迷蒙水眸,睡眼惺忪的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她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发尘了什麽事。
“楼搴,你怎麽了?”她打了个呵欠。
“我怎麽了?你怎麽不看看自己干了什麽好事?”他强忍着yu\\火,咬牙切齿的怒道。
“我?我没做什麽事啊!我刚才在吃王品牛排呀!”想起梦中的情景,她一脸垂涎,嘴里甚至还残留着牛排的美妙滋味。
王品牛排?亏她说得出来!
“你刚刚在浴室里睡觉,我不记得有谁送牛排来给你。”
他冷言冷语,让她的身体也感到一阵寒冷……
寒冷?
蓦地,她低下头,只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床单上甚至还有水渍,而她身上还有未乾的水珠……
记忆瞬间回笼,她想起自己昏昏欲睡,一个不小心就睡在浴缸里了,而她现在会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那就意味着有人抱她上来,这个人就是楼搴!
“啊——”她爆出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拉起棉被遮住自己,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闭嘴!”她是想把全家人都给引来吗?
“你……你怎麽能偷看我!”她哪里能冷静?是她被看个精光耶!
“谁偷看你?如果不是我,只怕你要这样睡到天亮,到时感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他蹙着眉,不想承认他的确是因她起了反应。
“我听你在放屁!”她不文雅的咒骂着,死都要扞卫自己的清誉。
“你说什麽?”俊眸微眯,从来没人敢这样骂他,她可是第一人。
“说你在放屁吗?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应该要叫醒我的,谁准许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抱起来?”她恼火的继续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