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的个性她多少懂了一些,自命清高的男人!钱念念在心里诋毁着他,“我们下次可以去欣赏芭蕾舞嘛!”任之源轻笑,没想到这会儿她倒是跟他想到一块了。
看到他笑了,钱念念也偷偷地笑了,真是好拐得很!这么轻易就被她骗了,他就不担心她带他去观赏异样芭蕾吗?“下次我请客,门票我来定。”在她笑的同时,他出声打断了她的想法。
哦,他学聪明了嘛,钱念念赞许他的孺子可教也,“好,随便。”跟他黏在一起玩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实际上着什么也不是很重要。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他们早上的对话,“你说你的工作不好形容,那你有没有资金?有没有兴趣自己做老板?”任之源完成学业之后,他便继承父业,一个人管理着任氐,底下的员工依赖着他,他必顶在每一个重要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他喜欢这种可以自己控制的感觉,但对他来说管理公司还是有压力的,目前虽游刃有余,他却不喜爱。
如果他出生于普道人家,他现在很可能是一个上班族,“你要做什么?”
隐藏在心底的小虫子不安分地扭动着,他就像是瓮中的蛇,而她是那吹着笛子的卖芝人,企图使他从瓮中爬出来,在她的音乐之下舞动着软弱无骨的滑腻身子。
“开一家咖啡店好不好?”她眉眼都笑了。“你不回去结婚了?”
钱念念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
他思考了一会儿,“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吗?”一说到生意,他便自然而然地以公事公\'力、的□吻说着话。
钱念念大大地叹了一□气,这个男人……她眼睛一闪,“你自己开公司的?”
任之源并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工作,他不想她以后对他另眼相看,她虽然爱胡说八道、非常孩子气,但他身边似乎就是少了她这类人呢。
“嗯。”他没有隐瞒,既然她已经猜到了,他也不想故弄玄虚。
“切!”钱念念盯着他,“我还以为是间谍工作,任先生!神神秘秘的!”她没好气道。男人抽空侧眸着了她一眼,引得她哇哇叫:“喂喂,看我干什么?看着路!”真是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她心底嘀咕道。
他即刻将头转了回去,又问道:“咖啡店……”
“你若是要我写一份计划书给你,那就当我刚才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烦躁地打断他的话,她才不想象个白痴一样,把计划书写得很完美,结果实际上却是连三分之一也没有做到的大笨蛋!
真没想到他也是一个形式化主义的人。
“你只说要开咖啡店,却没有一些细节,甚至连说服我的理由也没有……”男人不得不纠正她的错误观念。
车快到时,男人把车停在一边,“等一下。”
钱念念着着他下了车,跑进药局,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袋东西,他坐进车里,将袋子递给她“伤药,热敷之后擦,”
钱念念有些惊讶地接过,没想到他记得她扭到的事情,她以为他们刚刚在说咖啡厅的事情呢。
他们的车开到了住处的停车场,男人把车停变之后,转过身看着她,回到了刚才的话题,“所以你只是临时起意?”他在等她给自己一个理由。
钱念念不再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她乖乖地坐在位置上,想着他说的话,良久之后,她张了张嘴,“我的想法呢,就是不需要开很大的那种,也不需要开在闹区,市中心的店面大贵,而且我的咖啡厅要有格调,是那种可以进来静静地看书,而不是吱吱喳喳的那种……”
她在描述她想要的咖啡厅,可任之源却着不到任何“钱”途,“这种道常只会是赔钱生意。”他豪不留情地指出。
她想象中的场景很美好,但前提是她不打算赚钱,或者说她准备做亏本生意。钱念念泄气了,她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从老爸那里捞了好多钱,可长期下去,她的梦之咖啡屋也不过是海市蜃楼,最后不要弄得惨不忍睹就很好了。
“你该考虑得更现实,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天天去光顾你的店,毕竟那是你的店,而不是他们自己的,没必要跑得这么勤,必须是有一样东西能抓住他们。”任之源为她分析。
钱念念转过头,严肃地着着任之源半刻,“你很行嘛!”不愧是自己开公司的。
任之源忽略她的话,继续道:“你还记得我们前几天去吃的法式早餐吗?吃了几天,你就不想吃了,还有今天的那个饭团,价格便宜又好吃,可你会不会有一天因为肠胃消化不良而不去吃?”
他说得头头是道,也是钱念念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么多的话,他不是在打击她,也不是让她知难而退,他在分析,分析她要开店的利与弊。
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她忽默觉得好温心,就像大冬天喝下热开水,胃部暖暖的感觉。
她很调皮、很顽劣,小时候做错事情,老爸就喜欢训她,这是第一次除了长蜚之外的一个人对她循循善诱,教导她如何地去思考问题,心里很感动,她却仍嘴硬道:“你要是不join,那我就一个人啰”
他沉默地瞅着她,转而问道:“你有什么新意吗?”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是一个没有创意就没有立足点的时代了。
“不如把租书店与咖啡厅合并?”一听到他要听idea,她就开心了,她自认鬼点子多。
“已经不少人这么做了。”他暗示此法不可行。
不喜欢?好,换一个,“找最好的面包师传!”
“那会浪费很多钱!”因为最好的面包师传做出的面包价格也贵,一般人偶尔消费倒是愿意,要是天天消费的话,那负担很大,想必会心疼,而销售不好,支出得不到回收,对店家来说也是很伤的事情。
钱念念脸色变得铁青,小手握拳,这个男人,“不如弄个女仆主题的咖啡厅好了!”
车厢一片安静,钱念念满是怒火的眼睛紧紧地瞪视着他,却看见他认真地开始考虑了,“喂喂,我开玩笑的!”她才不要店里都是那种粉可爱的小女生,穿着粉露的衣服走来走去,这不就是变相地以色吸引人吗?
任之源忍俊不禁,她脸上那副你是色鬼的指责神情实在是令人玩味,他不由伸手轻拍着她的头,“好好地再想想。”
“别碰我的头,我三天没洗头了!”她挥开他的手。
信她才有鬼,要是三天不洗头,她巴不得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头上,反正脏死的人是他自己。“下车吧。”
“哼,你最好没有烦恼的事情!”钱念念嘀咕着下了车。两人肩并肩地往电梯走去,走进电梯后,任之源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有。”
钱念念□无遮拦,“有什么?你不要忘记你是男人,‘有’这种事情不要胡说八道!”除非他喝了女儿国的圣水,哈哈!有了!任之源满脸的黑线,她这都说到哪里去了,“我也有烦恼的事情。”
钱念念停住笑,看着他。“你有烦恼的事情?”她想起自己刚才随□说说的事情,“什么烦恼的事情说来让我开心开心。”任之源瞬间安静了。
钱念念抬头着着他,看着他脸上的郁闷,她不由收住了戏弄他的心,“那个,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被吞噬的良心忽然冒出了一个尖头,钱念念面露担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