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愤慨着这种名牌店从来不打折,一面暗自打算着以后一定要教导萧大BOSS节俭一点,接着便专心地和苏素吃吃喝喝,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
苏素开车,将许诺送到家,小白兔心情很好地下了车,正往家里走,就听转角处传来沉沉的男声——
“诺诺。”
许诺甫一回头,就见萧逸走近几步,立于街灯下,昏暗的灯光像是为他镀了层柔光,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黑皮鞋、黑色西裤加衬衫,简单的衣服萧大BOSS永远可以穿出独有的韵味。
只是此刻,不容人忽视的霸道气势裹,又多了些什么,许诺很明显地在他闪烁的眸子里读出了两个字——怨念。
萧逸加完班已经十点了,习惯性地给小白兔打了个电话,那边铃声却响个不停,然后转语音信箱。主人没接电话。他安慰自己说,许诺玩得太高兴,没有听见手机,是以再接再厉地又播了一通过去,结果这次好了,她干脆直接关机……
他真的生气了,一怒之下把办公桌上的电话砸在地上。
小白兔不对劲,很不对劲!萧逸想不通,她到底是和什么人去吃饭,竟然连男朋友的电话都不方便接,甚至要用关机这样的方式来清除干扰?
许诺,很好。
于是,怨夫酷男萧逸从公司出来没有回家,直接把车开到许诺家附近守株待兔。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见小白兔从一辆白色的金龟车里开心的下车。
金龟车这种车子外形可爱,向来深受女孩子的喜爱,萧大BOSS只要转转他精密的脑子,就该想到这车的车主极有可能是位美女,但已被妒火烧得IQ变成负数的他,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定驾驶是冉青河,忍不住咬牙切齿一番,待车开远才用低哑的声音唤住许诺。
许诺见萧逸居然在等自己,小心肝颤了颤。
九月下旬的晚上,虽不至于寒风刺骨,但还是有些凉,想到萧大BOSS前阵子才刚出院,最近又忙得焦头烂额,担心他身体是否真的没有问题,许诺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萧逸面前就踮着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
呼,还好,虽然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幸好没发烧。
“你怎么站在这儿啊?”小白兔心抽抽,一想到他说不定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不禁心疼地说:“干么不去我家等我,要不也先给我打电话呀!”
萧逸闻言眼眸犀利地看着她,“打电话?你于机打得通吗?”
许诺眨眼,觉得今晚的萧大BOSS异常阴阳怪气,连忙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没电了。
许诺抬头正欲解释,萧逸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恋爱以来,许诺被萧逸亲过抱过,就差做到最后一步了,但对于这么突如其来的热吻,她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自家大门口,虽然时值深夜人不多,但一想到说不定一楼的王婆婆可能正躲在窗边偷偷观望他们,许诺就毛骨悚然,她可不想成为明天公园里跳土风舞的欧巴桑之间的热门话题。
似乎意识到许诺的不专心,萧逸的手臂益发用力地箍紧她,亲密接触的结果就是他温热又急促的呼吸拂在许诺的脸上颈间,痒痒的,像小猫扑蝴蝶,想挠又抓不到。
许诺心想这样下去绝对会出事,慌乱中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萧逸不要——”
两人正纠缠,“啪答”一声,许诺买的衬衫连同纸袋一起掉在地上。
萧逸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微微放开她,蹙眉盯着纸袋,酸味十足的问:“这是什么?”冉青河和许诺去吃饭,居然还给她买礼物了?
“这是……”这是给你买的棒棒糖。许诺踌躇着,不知如何解释,生日礼物现在就曝光岂不是很没意思?
萧逸见她言辞闪烁,彻底想偏了,心阵阵抽痛,弯身捡起纸袋就要打开,却听许诺急急大叫——
“不要!”
不等他反应,许诺猛兔扑虎,一把从萧逸手里抢过纸袋,退到安全的距离后,她才小心翼翼地看了它一眼。还好还好,纸袋没破,里面的衬衫应该也没问题吧?
如果现在就让萧大BOSS看到衬衫的话,就完全破梗了,因为……衬衫一定要配合她亲手做的那件生日礼物一起送给萧大BOSS才有意义……
小白兔两颊飞红,一脸娇羞的样子护着纸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萧大BOSS切却已醋火烧心了,见她如此紧张冉青河送她的东西,萧逸气到不行也恨到不行,冷笑出声,“就这么宝贝?”
许诺眨眼,想解释又不知怎么开口,摇了摇头后道:“不是……我……”
“够了!”萧逸低吼出声,趁着她傻眼之际,扬长而去。
许诺,你好让我失望!
冉青河接到通知后,急急往总裁办公室走。刚才行政部的陈小姐来告诉他,萧总找他。因为走得太快,到达萧筱办公室时,冉青河额头上已有一层薄汗了。
萧筱在办公椅上正襟危坐,显然是在等他,见他进来,点头示意让他坐下。
冉青河见此阵仗,心里没来由地不安起来。凤焱的情况和别处不太一样,低到打扫的欧巴桑,高到如总裁助理,公司人尽皆知,他们的总裁除了管写程式的事,其他事务一概扔给自己的亲信李煜平打理。据说这位李副总大有来头,在国外留学,在国际大游戏公司做过管理阶层,后来回国后又在业界某知名公司做事。
凤焱刚开始发展得并不顺利,是有一位神秘人士慷慨解囊,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而李煜平正是他派来帮忙打理公司的,所以平日公司事无大小都是找李副总解决,萧总出面的机会不是少之又少,而是完全没有。
今天萧筱突然请自己过来坐坐,冉青河心里真的很七上八下。
刚坐下,萧筱便开门见山的道:“青河,你知道,我是从来不管事的,但是最近公司有些流言实在传得太过火,所以我想找你这个当事者问问。”
冉青河闻言,额头冷汗更甚,只能点头说“是”。
萧筱沉吟道:“最近我听说你和新来的策画许诺走得很近,好像以前就认识,有些人说她是你走后门带进来的。”他顿了顿才扬眉道:“你知道,我最讨厌沾亲带故的裙带关系,所以特地找你问问。”
冉青河眼珠瞪得老大,连连摆手道:“没有,真的没有,我和许诺——”话说到一半,似乎什么东西触碰到他的神经,他咬了咬牙,硬是没说下去。
萧筱蹙眉,踌躇一番才打官腔道:“青河啊,我不是想故意挖你的私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做判断。至于你的隐私,我自然会守口如瓶。”
闻言,冉青河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终于低低开始说起,“大学时,我和许诺是恋人——”
砰!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听到总裁休息室里传来重物撞墙的沉闷声,冉青河大惊之下跳起来问道:“怎么了?”
萧筱头顶掉下三条黑线,干笑道:“没事,你继续。”
冉青河定了定神,重新理了理思绪,娓娓道来,“唉,也怪好事多磨吧,我们其实很相爱,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甚至考虑过以后在哪里买房子,什么时候结婚,小孩要去读哪所学校。许诺是很好的女孩子,那时候我很穷,她就一直鼓励我说,两个人共同努力奋斗出来的才叫家,她愿意和我一起做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