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婆的动作和所哼唱的曲调让他想起了那个有趣又有点夸张的电视广告!毕鸿钧趴卧在床上着实心惊不已,等会老婆会不会也用手刀往他身上劈啊?果真如此,那他的骨头还会排列成整齐的人形吗?
苏筱卉喝了蛮牛之后,感觉力气似乎在这瞬间恢复了不少。一脚跨上床,撩高袖子,一副准备拼命的样子。
这模样年得毕鸿钧更加心惊胆战,不禁求情说:“我――我说老婆啊,你待会按摩的时候,可不可以下手轻一点。”
“轻一点?”苏筱卉不妥协地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力道一定要足,效果才会好。”
毕鸿钧闻言,暗叹一口气,认命地闭上眼睛――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筱卉跪坐在他身边,开始施展拿手的穴道按摩。这穴道按摩可舒筋活血,令人浑身通畅。
没有想像中恐怖,反而渐渐感到全身都舒畅了起来,毕鸿钧这才安心享受老婆的温柔按摩。
“舒服吗?”苏筱卉问。
“很舒服。”毕鸿钧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意识渐渐地感到飘然,最后沉入梦乡。
约莫十余分钟,苏筱卉再问:“你的背还痛吗?”等了一会,不见回答,便偏头看看他,原来老公已经睡着了。
她看老公一脸恬情的睡容,唇边不觉泛起一丝欣喜的笑容,低头在他颊边轻轻印个吻,轻轻地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半夜时分,毕鸿钧从睡梦中转醒,模糊间耳畔似乎传来人语声,仔细一听――原来是老婆在说梦话。
“你们这群可恶的小瘪三,竟敢拿我老公要胁我……!”
奇怪?她究竟梦到了什么?他本能地想翻个身去看看,不竟此时老婆突然大喝一声:“喝,看我的‘佛山无影脚’!”
同一时间,毕鸿钧才正想翻身之际,旨料后背突然挨了一记重踹,整个人平空飞出床外,跌落地上。
他趴在长毛地毯上,心里惊疑不定,这究竟是一场恶梦还是真实的情况?若是恶梦,后背却还隐隐作痛呢。
此时,睡梦中的苏筱卉又发出喃喃梦语:“亲爱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别怕喔。”语毕,伸手抓来老公的枕头,紧紧地搂在怀中。
毕鸿钧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老婆将他的枕头紧搂在怀,不禁暗忖真正亲爱的人已被她一脚踹下床,光保护那个枕头有什么用,注视片刻,只好走过去取来沙发上的靠枕充当睡枕。
翌日早上,苏筱卉醒来就发现自己紧抱着老公的枕头,转眸看见旁边的老公不见踪影,想必已起床了,不过奇怪的是原来放着老公睡枕的地方,此时却多了个靠枕。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耳畔传来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她连忙去丢开枕头下床走进浴室盥洗。
两人用过早餐走出大门一起走向车库,毕鸿钧突然开口问:“佛山无影脚是什么?”
功筱卉闻言愣了愣才答:“黄飞鸿的绝招之一呀。”语毕笑着说:“你也喜欢他是不是?虽然他在萤幕上塑造出来的性格我并不怎么欣赏,不过他的武打招式真的很棒,如果他想看的话,我可以去租影带回来给你看。”
毕鸿钧抬手推推眼镜。“不了,我已经领教过此绝招的厉害了。”
“哦…… 是吗?”苏筱卉偏头狐疑地看他一眼。据她所知,老公对武打港片兴趣不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怪哉。
这个周末是周休二日,近午时分,苏筱卉穿戴打扮整齐,走进隔壁的书房。
“老公,我要出门了。”
坐在书房前审阅公文的毕鸿钧,闻言转过椅子问:“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苏筱卉看看他堆在桌角那么厚厚一大叠的公文,恐怕到周一上班时,老公都还不一定处理得完。谁叫副总裁陈品谦跟着人家赶流行,得了个流行性感冒,甚至严重到必须住院治疗!
“我想还是不用了,你的工作还那么多,我请司机送我过去就好了。”
“这样也好。”毕鸿钧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老婆有时候虽然迷糊得紧,但也相当的体贴温柔。
“那我走了。”
毕鸿钧点点头。“好好地玩。”
苏筱卉转个身正欲往外走,想想又不太放心地走回来,上前从背后张臂揽上他颈项,低头在他耳畔柔声说:“中午吃过午饭后,别忘了要小睡一下,你已经忙了好几天了,要多注意自己的健康喔,知道吗?”
这话听得毕鸿钧心头满溢幸福感觉,转首在娇妻的朱唇上轻轻一啄。
“是,我会多睡一会的,我才不想和某人一样,由老虎变病猫,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动弹不得。”
苏筱卉当然知道他口中的“病猫”是暗喻陈品谦,不禁轻笑出声。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你不是要去和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见面吗?有时间应该多聚聚才对,若不回来晚餐,记得打个电话回来。手机别忘了带出门。”
“你放心,我有带。”苏筱卉语毕,在他颊侧印个香吻,然后转身离开书房。
毕鸿钧目送她离开,回头看见桌角那叠厚厚的公文,不禁轻叹一口气,心里暗暗祈求副手不要就这样挂了,否则恐怕他也要跟着累挂了。
* * *
吴金诚坐在餐厅里,此刻的心情是既紧张又期待。这次完成学业返国准备接掌家庭企业,其中最舍他期待的事,就是可以向他的小学妹一诉衷情。眼见约定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接近了,他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了不少。
这时,苏筱卉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他面前,看到许久不见的他立刻绽开一抹甜美的笑容。
“学长,好久不见了。”
吴金诚看见了心仪、怀念已久的人儿,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跃出。小学妹那灿然如春阳般暖暖的笑靥,一直是他魂牵梦萦的。
苏筱卉在他对面落坐,见他还没点餐,转首对侍者说:“请给我一份碳烤小牛排和一份鸡排。”待侍者离开后才微笑问:“我记得学长喜欢碳烤小牛排对不对?今天我作东请客。”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我请客才对。”吴金诚面对近三年不见,愈发美丽成熟的佳人,一张俊脸不由得微微感发烫。
苏筱卉端来侍者送来的冷开水浅饮一口,对他的异样神情毫无所觉,只是微笑着说:“以前都是学长请我,现在让我请一次又何妨呢。”
“这……。”吴金诚也不知该如何推辞,支吾了老半天,只好转移话题。反正待会付帐的时候,只要抢先拿帐单就行了。
餐点送上来之后,两人静静地用餐。吴金诚很想问她近况如何,更想知道她是否已有男友了,可是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只得边用餐边不停地抬眸偷觑她。
苏逄卉用过餐后,端起咖啡浅啜一口,看着他问:“学长现在在哪里高就?”
吴金诚略为迟疑才答:“我是回来准备接掌家族企业的。”话落,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苏筱卉接过名片,一看是“总”字辈的头衔,不禁以讶异的口吻说:“原来学长还是个总经理啊,真是了不起耶。”
吴金诚被赞得俊脸一红,谦逊地说:“哪里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前人的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我只是接收现成的罢了。”话落反问:“你呢?你在哪里高就,可以给我一张名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