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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他一听,喜出望外,符合白羊座的个性,差点跳起来欢呼,直率的心事全表现在脸上。

  “不过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凡事要预留后路,不可过于急切而冲过头,人无害人之心,但起码的防心要有,切记,忍一时风平浪静,别为了一点小事起口角,要忍。”

  白羊座向来过于直接,想做什么就一古脑的往前冲,性情单纯像个孩子,但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容易和人起冲突。

  眼前的男子虽是对经商颇感兴趣,可是一时的热度持续不久,等他过了几个月后又发现更有趣的事,便会把出海一事抛诸脑后,兴致勃勃地专注在新事物上头。

  宫徽羽针对这个星座的特性顺势一说,一来能打消年轻人的冲动,二来能让年轻人的娘亲安心,不用为儿子的任性愁白了头发,三来新媳妇也有夫婿可依靠,免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担心出门的情郎回不了家。

  “嗯!我回家生孩子去。”说风就是雨,急惊风似的年轻人丢下二两银子,飞快地消失在帘子外。

  果然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白羊座,行动和作风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想做的事马上去做。

  年轻人走后,宫徽羽看了看计时的沙漏,时间还早,赶得上用膳,于是又让富贵唤个人进来。

  这次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妇,神情有几分局促不安,她一走入临时搭建的小棚子便不时的摸耳抚发,眼神飘来飘去,好像很怕被熟人瞧见。

  “我……呃!想来问一下婚姻……”老妇一开口,装出老态的富贵差点喷出一口茶水。

  她这个年纪……也未免太老了。

  富贵脑子里才想着临老思春,垂放的朱红色幔帐后便传来警告他专心的轻咳声,而后是细碎的声音,他一字不减地照念一遍,还作势一抚长及胸前的假胡子。“你是为你女儿问婚事来的吧!”

  老妇一听,眼神也不闪烁了,着急地寻求一个解答。“小神算真神了,我就是为了女儿而来,她都十八了,还找不到好婆家,前几日媒婆上门为绸缎庄钟老板的小儿子说亲,不过我听说那小儿子病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急于成亲是想冲喜,我一个闺女养了十几年,怎能平白守寡。”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生相克,相生则相近,相克则疏远,缘生缘灭皆是个起头,你且说来两人的生辰八字,我合计合计。”妇人被什么木生火、火生土的绕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便把在红纸写上的八字递出。

  接手的富贵往后一递,丫头打扮的阿绣掀帘子一接,没让人瞧见帘子后俊秀非凡的小神算。

  “男有分阳男、阴女,女子亦同,人有五运,每十年的运称之大运,贵千金为阳女,第一运是六岁四个月到十六岁四个月,第二运是十六岁四个月,我合算了一下是顺行,此婚事可成,但要往后推三个月,方可一生平顺。”

  “真的不会守寡?”妇人惊喜中带着一丝犹豫。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灾人祸难以预料,谁就一定能长命百岁呢!不过由卦相看来,你女婿是有惊无险,你静待三个月后便知分晓。”是死是活也就在这几个月了。

  宫徽羽照书排出的宫位,是凶中带吉,所以她大胆地推算是吉庆,不过为了确保万一,她让人把婚事多延数月,好看钟府少爷是否能过此难关,不耽误人家闺女的终身。

  毕竟是道听涂说,当不得准,听来的话大多失去几分真实,趁着议亲的缓冲期,妇人还能多加打探,就算要上门探女婿谁阻止得了,病情是轻是重一目了然,瞒不了人。

  “好,我听小神算的,女儿再不嫁人都要留成仇了。”反正不差这几个月,等等看吧!

  妇人肉疼地取出一两银子置于桌上,有些舍不得,可是抬头一瞧帘后隐隐约约的身影,一咬牙又掏出半两银子一放,怕自己反悔的赶紧往外走。

  说是来问事,其实是求个心安,她担心一时的决定会误了闺女一生,因此多了个人来分担责任,她心里轻松了不少,用银子来宽自己的心是值得的,至少日后无怨无悔。

  “小姐,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庄,夫人一问起,锦儿、绵儿无法回话。”她们是瞒着夫人出庄挣钱,得趁夫人发现前返回,不然下回想溜出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拜小神算的名气,宫徽羽手头宽裕了,手边多了积蓄,照料病中的娘亲更是不遗余力,一得空便陪娘在院子里走几圈,再以食疗的方式补其精血,先健其身再宽其心,由根本治疗她的心病。

  由于女儿的时时陪伴,宫夫人的精神比以前好上许多,她也不再整日卧床不起,偶尔还会到花窗前绣绣帕子,晒晒太阳,在阮嬷嬷的搀扶下也能走到庄子外看人收割稻穗。

  可是宫夫人一能下床,宫徽羽的烦恼也随之而至,她没法像之前一样随意出庄,每次出门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还得算好时辰,以免娘亲想找人时找不到她。

  好在她娘有早晚礼佛念经的习惯,在佛堂一待就是大半天,要不然她还没办法在众人的掩护下出门,干起“神棍”来。

  “富春、富贵,你们把这里收拾收拾,以后可能得差三隔五的出门,你们去租个偏僻点的一进小院,日后我们挂个牌专接预约的客人。”这样时间才排得上,不至于匆匆忙忙地赶来赶去。

  “小姐的主意不错,就找个门口能种两株桂花的小屋子,隔出内室和外室,让丫头们传话,省得男女有别招来非议。”富春早就想提醒小姐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不好在人前抛头露面,即使她身着男装,犹如贵气的小公子,也不是长久之道。

  “是是是,让富春费心了,我和阿绣先回去了,你们快点,不要晚归。”她也担心他们走夜路的安危。

  人与人相处久了都有感情,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直是富春尽心地照料她,有时连自个儿的丈夫和孩子都顾不上,她的忠心和窝心连铁石都动容,何况是身受其利的宫徽羽。

  虽然她体内的惰性是改不了,一样好吃懒做,大清早爬不起来,宅到骨子里了,可是别人对她的好她心存感激,不会连关心人都嫌懒。

  “是的,小姐,我让吴顺送你……”坐马车比较舒适,小姐皮娇肉贵的,不能有一点损伤。

  “不用了,吴顺还得顾铺子,我……啊!好痛,谁挡在前头……”冒冒失失地,害她撞上去。

  宫徽羽嘀咕着揉着撞疼的额头,白玉一般的小脸皱成肉包子,她埋怨冒失鬼挡路,头一抬正想责备几句,入目的俊颜却让她为之一怔,短暂的失了一下神,暗道,他长得真好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真养眼。

  美的事物人人喜欢,宫徽羽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脏扑通扑通的乱窜一通,令她有些意乱情迷,幻想着他脱光的裸胸有多叫人喷鼻血,她要醉了。

  不过她很快地觉醒,美丽的东西是带毒的,不论是人或是物。果然,俊美无俦的男人一开口,瞬间令人美梦幻灭。

  “别把口水滴在本公子身上,你发痴的模样叫人倒足胃口,本公子对送到嘴边的腐肉不感兴趣。”他看一眼便知道,眼前这人是女红妆,她身上幽幽淡淡的暗香十分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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