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不识相,还要他自重,他迟早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在裴绍义狼狈跑走后,余孟娴拉了拉丈夫,小声道:“这些事都是你……”裴绍谦将她拉到远处,憨厚的脸一变,掩不住愠怒道:“他活该,居然敢调戏你!”
除了那束花是他看到有虫,故意拿给裴绍义吓唬他之外,他还朝他膝盖扔石子,扶他时顺便拉了他的腰带,让他脱裤子,又扔石子让他跌下池,颜面尽失。余孟娴想起方才裴绍义骚扰她的事,心有余悸的垂下脸蛋。
裴绍谦看她脸色不对,追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余孟娴望向丈夫,说不出太淫秽的字眼,只简单道:“他没做什么,只是要我跟他幽会……”
裴绍谦看她似有保留,知道裴绍义肯定对她说了什么露骨的话,眼色转阴,“看来,刚刚的教训还不够……”他抡紧拳,指节格格作响。
余孟娴抱住他的手臂,劝道:“绍谦,算了,不要打草惊蛇,有那么多人保护我,谅他也不敢动我。”
裴绍谦输,强忍着胸口的怒气,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愧疚道:“娴儿,我对不起你,你嫁给我这个傻子,真的是牺牲太多了,没有得到一个少夫人该有的待遇,还得帮我整肃下人,帮我对抗二娘,帮我在太后的寿宴上获得好成绩,现在还得为了我容忍那个人……”
“这不是牺牲,我说过,我很庆幸嫁给你。”余孟娴轻蹙秀眉,不爱听他这么说。
裴绍谦深深望着她,对她的爱意都泛滥成灾了,他捉来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对她承诺道:“娴儿,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陪你回娘家吧。”
等到那时候,他会弥补她所受的委屈,会将她捧在手心上呵疼,给予她身为他妻子应有的一切。
“回娘家?”余孟妈双阵发亮,真不敢相信。
裴绍谦看她高兴的样子,噙起笑,“成亲那么久,我都还没陪你回门呢!之前我傻乎乎的,没想到这一点,真是不应该。娴儿,你说过你祖母很疼你,你一定很想念她吧!”
余孟娴兴奋得难以自持,忍不住抱住他叫道:“绍谦,你好棒!你真是我的好老公!”
刚嫁人时,她根本不敢想回娘家的事,之后发生了一些事,她也没心思想回娘家,现在他居然说要带她回娘家,虽然晚了点,但她还是好高兴。
裴绍谦没听过好老公的说词,但他知道她是在赞美他。
“娴儿,这次陪你回娘家,我也会让你爹和你嫡母、二姐,从此再也不敢看轻你,当你好欺负。”裴绍谦眸底闪着精光。
对她好的人,他会以诚相待,但对她不好的人,他会还以颜色。
在搜集证据的同时,他想起她曾说过受到嫡母和二姐的欺负,顺道调查了她在娘家的事,才发现她从小爹不疼,娘又早死,都被嫡母和二姐欺惯了,日子过得很艰辛,他非要替她出口气才成。
余孟娴一吓,以为他想对她娘家人做什么报复,摇头道:“绍谦,那些都过去了,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说过要当好你的丈夫保护你的。娴儿,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娘家,让他们知道,你有我这个丈夫可以依靠,让他们看到,你嫁给我过得有多幸福,比待在娘家时还要幸福千倍万倍。”裴绍谦目光熠亮,坚定地朝她道。
闻言,余孟娴满心感动,全身血液澎湃着。
原来,这就是他为她所做的报复。
天啊,她好爱好爱这个男人!
“谢谢你,绍谦!”余孟娴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依偎着他。
能被这男人所爱,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第8章(1)
裴绍谦韬光养晦,忍耐多时,等的就是找齐证据这一天。
终于,在历经一段时间追查,当年以意外结案的摔马案,如今找到了当年在马背上放针的凶手,是在马廊负责照顾马的小厮,被周侧妃收买而放针,对方也因为害裴绍谦变呆傻良心不安,很快地认罪。
宁平公主之死,也确实与周侧妃给礼亲王喝的补汤有关,开这药方的是曾待在王府多年的大夫,在宁平公主死去后,火速被周侧妃安排离开,在被捉了后,全都招了。
紧接着,意图掳走余孟娴的马贼捉到其中一人了,裴绍谦当时有用剑划破某一人的面巾,看到他的脸,画下画像才得以找到人,并且查出那群人并不是什么马贼,而是某个赌坊的流氓,且与赵雨燕有远房亲戚关系。
裴绍谦养精蓄锐多时,准备出击,先从赵雨燕下手。
夜里,赵雨燕在熟睡时被挖起,她看到床边站着两个男人,张口想尖叫,“你们想干么,来人啊……”
下一刻,她的脖子被刀架着,完全不敢反抗的被押到一个院落,进了一间屋子,当她看到裴绍谦时,纳闷极了,往右瞧,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惊慌变了脸色。为什么德叔会在这里。
年约四十岁的大汉被五花大绑着,看到她,恨恨瞪着她道:“雨燕,你还说我不会被捉,我可是拿你的钱替你办事,快想办法让他们放了我!”
赵雨燕听到这话倒抽了口气,这可不能被裴绍谦听到,连忙撇清道:“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别乱说什么浑话!”
“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得叫我一声叔叔,竟说不认得我……”德叔龇牙咧嘴的朝她吼道,要不是被捆绑着,他早冲向她,给她一顿教训了。
赵雨燕马上朝裴绍谦身边靠,捉住他手臂无辜道:“夫君,我不认识他,他说的话都与我无关呀!”
裴绍谦眼色一使,让人将大汉带出去,接着对着她问道:“你说,与你无关?”
“是啊,当时我和夫人一块被捉了,我怎么可能与他有关,夫君,是他胡诌冤枉我……”赵雨燕忙点头说,当对上他的双眼时,心底一骇。
裴绍谦的眼神锐利如刀,如深潭般冰冷,他缓缓勾起唇,语调沉得令人发起哆畴,“你说你与他无关,可是在见到他的脸时,却吓成那样?况且他有提到掳人的事吗?为何你要主动提起?”
“我……”赵雨燕颤着唇,竟吓得反驳不了,为什么……他会有这样凛然吓人的眼神,跟平时的呆傻完全不一样,好像换了个人。
她陡地想起,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难不成,德叔是他捉来的,就是要让她与德叔对质……不,这怎么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
裴绍谦盯着她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屑的扬高唇一哼,“赵雨燕,你还当我是傻子吗?”
赵雨燕瞠大眼,松开他的手往后退,结巴道:“可是箭、箭……”
“为了取信二娘和我二哥,我只好假装一下。”裴绍谦无害地朝她笑,那黑眸可是炯炯发亮着,哪有一丝以往的傻气。
“天……天啊!”赵雨燕太震惊了,眼底空茫茫一片,双腿一软跪下。他成功的瞒骗了所有人。
裴绍谦居高临下睇着她,眸底黯黑而危险,“赵雨燕,我可以原谅你把裴绍义的孩子塞给我养,可是,你竟然还想杀了我的妻子,你真是罪该万死。”
赵雨燕肩膀发起抖,没有一点茫然恍神了,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傻子,而是个可怕的男人。
“赵雨燕,你真的想死吗?给我一五一十招来!”裴绍谦知道,她没有杀余孟娴的必要,心地也没那么狠毒,她是被周侧妃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