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走出会议室的书妤,又飞快地进来,发给每一位主管一叠纸。
杨英哲又摆起脸孔,“乔秘书,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
这几分钟里,她又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美杏跟你签了试用期两个月的约,但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违约,违约金对我只是小钱,提前解约对你是一件很不名誉的事,你也不会有推荐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好好表现——”
她知道她该骂,可也不要在众人面前骂她,还骂得那么难听,让她抬不起头。
书妤脸上一阵绿一阵白,讪讪地看著杨英哲,觉得他头上生了两只角,嘴里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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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书妤感到无比的丢脸。之后,她躲到洗手间,像有自闭症似的把自己关在厕所里。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坐在抽水马桶上的书妤,用力踢了一下门。
她对他这么好,怕他工作过度,营养失调,就差没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当猪肝炒给他吃,而她却得到什么样的回报?羞辱!还是在所有主管面前,那些男人的嘴巴又没被缝起来,他们一定会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她很快便会成了公司的话题人物,每个人都在议论那个新来的秘书何时会被踢走?
好丢脸喔!这辈子,不,到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这件事都极有可能是她最丢人的一次了。
是谁害她这么丢人的——是他!书妤猛然站起来,她要去找杨英哲算帐。
第3章(2)
书妤像旋风般闯进杨英哲办公室,没经通报,反正进去就是通报了。
杨英哲和大卫诧异地抬头望向书妤。她站在门口摆出架子,好像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女神。
“我有要紧事。”书妤用她最强硬的口气说,但听起来却不真实的可怜,她的心很不合作,怦怦狂跳。
杨英哲立刻明白,她是为被挨骂的事来的。“十分钟后再进来。”他对大卫说。
“你确定时间够吗?”大卫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大卫指的是做那种事的时间。他白了大卫一眼,“还不快滚。”大卫笑著对书妤点点头后离开。
“你有什么事?”他知道他是多此一问。
“我……”奇怪!方才的勇气跑哪去了?她深吸一口气,以惊人的音量喊出,“我不做了可以吗?”很好,说出来后她有一种小小的胜利感。
杨英哲没马上回答,却站了起来,向她走过来。刹那间,书妤惊恐的以为他就要吻她了,他极可能用他的吻来惩罚她的无理取闹,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不过杨英哲并没有吻她,他坐到她身后的沙发上,书妤多少有些失望。
“过来这边坐。”他一只手拍著白色皮沙发。
他命令的语气使她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但不是坐他旁边,而是对面。随即,她对自己的顺从生起气来。虽然他是她的上司,但是他也别想对她颐指气使——乔书妤是不受任何人指使的,她猛然站了起来,对自己的顺从感到非常懊恼。
“我不是来坐的。”她没好气地说。
“坐下来才能好好谈啊。”他仰头看她,“你居高临下,我的脖子会酸。”
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叉,手放在膝盖上,愠怒地高高抬起头。
“我知道你不满我在众人面前指责你,但你做的是不算好,我想你不会要我昧著良心说你好吧。”他凝视著她激烈起伏的胸部,心里想著,以前怎么没发现到她身材不错喔。
“我很清楚我没做好,所以我才来辞职啊!”她高傲的说。
“难道你不想扳回一城,就这样让所有的人笑你是胆小鬼,失败者吗?”
他—脚跺到她的痛处。
“是,我是失败者,我从小就是个失败者,还是扫把星……”书妤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不知道她生下来的用处在哪里?衬托书媛的好,带给爸妈烦恼,抑或是带给人类浩劫……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认识她的人,可是厄运连连。
“你不要哭好不好?”他最怕女人一闹,二哭,三就不用说了。
“不好,我偏要哭,还要哭得更大声。”书妤歇斯底里的哭嚎,真像拼了命似的。
“不哭啦,你也有很多长处,我都知道。你看,我不约客人出去吃午饭,就是在等著你买好吃又营养的便当。”他坐到书妤身旁,温柔地揽著她的肩,像哄孩子般轻轻抚著她的背。
约莫过了一刻钟,书妤才从痛哭转为抽噎,缓缓的抽身,“那又不是我做的便当,算什么长处?”
“如果你愿意做给我吃,我会很高兴的。”他扯了扯嘴角,做了一个不自然的笑脸。很久没笑了,所以有点怪怪的。
“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做饭。”书妤极力想装成严肃些,但仍忍俊不住。老天!他是忘了怎么笑是不是?
“你总算破涕为笑了。”
“讨厌,人家在伤心,你却逗人家笑。”她侧转头,小拳头落在他胸上,感觉好像打在石头上。
“好了,把眼泪擦干,不然大卫进来会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她哭得头发都乱了,他自然的轻轻梳弄她耳后散落的发丝。
他……他在做什么?书妤变成了一尊石像,动都不敢动。
书妤感觉到杨英哲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划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摘下她的眼镜,放在桌上。
“不要,没有眼镜我看不清楚。”她慌乱地说。
一抹爱恋的神情充满他的眼底,他迅速地拉了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手臂圈住她的纤腰,接著,在书妤惊魂未定时,他的唇吻住了她的,这个吻来得太快,太突然,书妤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紧紧地拥著她,温柔地吻著。然而,更令书妤惊讶的是,自己本能地回应这个吻,仿佛这是她期待已久的。
这时大卫走了进来……
他们赶快分开,杨英哲整整领带,书妤粉颈低垂,她巴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我敲过门了——”大卫眼睛贼溜溜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他快笑出来了,这两个人好像被人捉奸在床的样子,太好玩了。
此地不宜久留。“外面还有事,我出去了。”她以木兰军的快速步伐匆匆离开,好像她走得愈快,就可以愈早摆脱这种令她脸红尴尬的场面。
“乔秘书,你忘了眼镜——”大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该死的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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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恨我自己,早不来晚不来,却选在破坏人家好事的时间出现……给我一把刀吧,我愿意在你面前以死谢罪。”大卫从胸前口袋取出一支笔,刺向自己的心脏。
“别在那边演舞台剧了,还有好多事要讨论。”杨英哲面无表情地说。
真像个没事的人——嘿嘿,才没那么轻易放过他呢。“我不来会发生什么事呢?”大卫望向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旋即吹了吹口啃。他的脑海出现了限制级的画面。
“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杨英哲闷声说。
“得了吧。”大卫投过来一道促狭的眼光,“说不定,你就此脱离了在室男的行列。唉,真是值得同情,活到三十二岁才破功,不过可以啦,第一次就和美女秘书哟。”美杏真是功德无量,录取了乔书媛。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别到处宣传,坏了人家的名声。”他慎重地说。大卫对他的事可关注了,尤其是“性事”上。在他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大卫特别安排蛋糕里蹦出脱衣舞娘,这只是前戏,重头戏还在后面,当他躺在床上休息时,床底下冒出了一黑一白的妞,说是来为他服务的,吓得他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