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她心底挂上许久,那感觉不大好,有点像……等待指考放榜。
那种等着花落谁家的感觉烂透了,考好就好、考坏就坏,至少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儿,答案揭晓,就算难过,顶多花个几天调整情绪。
但等待的时间里,心情不定、情绪焦虑,每天都定不下心做事情,超讨厌。
阿观早已看破,反正她是人家的老婆,早晚要成为他的盘中飧,早死晚死、躲不过一死,这与她将来逃不逃家、独不独立是两码子事,她又不是那种炒过饭就非要与男人生死相随的女性。
她做好准备,而他却磨磨蹭蹭,这段时间里动手动脚不够、又动嘴巴,却迟迟不对她的处女膜表现出兴趣,害她的心吊在这里七上八下,害她本来想眼一挤、脖一缩,狠狠痛过就算了,却一直迟迟等不到行刑的消息。
等待是种非常难受的煎熬。
齐穆韧也是煎熬,但他牢记外公的叮咛,要让阿观觉得他喜欢的是她的心、她的脑、她的灵魂,不是她青春美妙的胴体。
有差吗?不管是心脑灵魂或胴体不都是她?他怀疑。
当他这样问时,外公呵呵大笑,回答:“当然有差,阿观是穿越来的,她的心、她的思考、她的能力……是她自己的,唯独身子不是她的,你说,你爱的是叶茹观的身子,还是阿观的灵魂?”
从那天起,他时时憋着,好几次在半夜醒来偷偷下床练剑,所以在明月楼过夜是折磨,在她身边过夜何尝不是?
第三十一章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2)
低下头,他发现她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自己。
“怎么了?不睡。”
“爷今天晚上,只要……睡觉?”她迟疑问。
先声明哦,她不是在期待他赶快对自己圈圈叉叉、上上下下,当完日间部同学转战夜间部,而是企图找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他想要,OK!让她深呼吸十下,在脑子里面想想汤姆克鲁斯的帅脸,再想想007办案时,如何在女人身上消磨时间,把那种黄色场景先幻想过十遍,他再近身,会比较容易解决。
如果他不要,顶多哀叹一声,自我勉励几句:少年耶,有点耐心,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多等几天没关系,蝼蚁尚且贪生呢。然后乖乖的躺在他身边睡大觉。
她满心的OS,他想的也不比她少。
齐穆韧想:她这是在邀他作入幕之宾?自己对她的好,她感受到了?她再不时刻想逃离他身旁?唉,外公果然是对的,循序渐进比急就章来得好。
“怎么,睡不着,想做点别的事儿?”齐穆韧眼底颜色渐浓。
这句话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如果她慷慨大方朝他点点头,那他肯定会扑上来。
可如果她点头,是不是等同于是她在求他,“求求你来吧,老娘吃饱饱,在等爷的种。”那么事后她就不能哭得像小女人,说:“你……呜……你要对我负责。”
因为他会垂下眼脸,屌到不行地说:“喂,是你要的,老子已经够牺牲了,你还要老子负什么责任?”
急急摇头,她把满脑子幻想抛到脑子外头。
她只是在甩幻想,他却误以为她不要,叹口气,他压抑激动,将她收纳怀里,包容道:“睡吧,明天还要进宫。”
阿观回过神,吭?又不要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善变啊,她都已经开始做受刑的准备了。
不过,在他怀里,她闻到那股清冽的冷香,她喜欢这个味道,喜欢冷冷的香却藏在暖暖的怀抱里,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在他的怀中,她不再神经紧绷,反而逐渐享受起安全放松。
深吸气,阿观还睡不着,只好找话题问:“爷,我要不要也找个大夫把把脉,说不定……”
说不定她也被毒坏了身子,如果是的话,他自然不必在她身上浪费体力,只是……
她会有点难过、有点可惜,因为,没有女人愿意自己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听到前院的事了?”
“嗯,是怎么回事啊?”
“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不必担心,你的身子好得很。”
“爷又知道。”他不会是王爷兼妇科权威吧。
“你被蛇咬伤时,是外公来替你治的伤,外公的医术非常高明,他说你的身子无恙。”
之后,清风苑、明月楼被守得滴水不漏,若有人想要动手,难度太高。
“如果方姨娘、文姨娘不能怀孩子,王爷会送她们进家庙吗?”
“不会。”他说得笃定。
“不错耶,爷有情有义,待人宽厚。”她忍不住夸奖他。
他失笑,反驳阿观的善良想像。
“有她们占住位置,就不会有人拼命想往爷身边塞人,岂不是更省心,何必送家庙,何况你不是说过,“疯狂就是重复着同样的事,却期待它产生不同的结果。”现在爷想要不同的结果,所以要开始试着对一个女人专心。”
恋爱守则之一:勤练甜言蜜语。
他照做了,可惜阿观满心想着方氏、文氏,没注意到他的努力。
意思是要她们在王府里守活寡?真可怜,不会生的女人也有享受性爱的权利啊。同情心泛滥,她说:“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她们没了希望又只能在这园子里过一生,不是很可怜?”
他叹气,因为她的不解风情。
“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需要一个很大的世界。”
这话,她不得不认同,离开笼子的鹰隼会活得更自在快活,但离开笼子的金丝雀不见得能活。
“所以喽,知识重要、眼界重要、自信重要、自尊更重要,男人就是知道它们很重要,才故意不让女人碰触,把女人养得越来越笨,男人才更能作威作福、糟蹋女生。”
他呵呵笑开,难不成,她还想替全天下的女人抱屈?
于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从男女平权聊到动物世界,再从家宅大院谈到小户生活,慢慢地、慢慢入睡……
在一个安全的怀抱里,阿观睡得很熟、很安适,于是她作了一个很粉红色、很偶像剧的梦。
梦里齐穆韧带她到一个开满花朵的园子里,那里有白色的拱门、拱门上紫罗兰怒放盛艳,草地上各色雏菊迎风展颜,风吹过他们的发梢,他们不停地笑。
不明所以地,两人心情很好,他跑、她追,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和风徐徐吹拂在脸庞,一张大大的、粉红色的床,摆在绿地中央。
她跑累了、躺到床上,他也躺到她身旁。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将她的笑靥捧在掌心中间,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唇,他的气息一下子灌进她的血脉里,心悸……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滑到颈间,她的衣服松开了,他濡湿的吻来到她赤|裸的胸前,一串串细碎的吻,勾动她的yu|望。
她抱住他的颈子不停笑,春梦啊春梦,现实生活里得不到的,梦里可以享受一遭,她全身上下的毛细孔贲张,细细品味着说不出口的愉悦。
呼吸越来越喘,他的吻将她的ji\\情带到高点。
她脚趾头蜷起,怀疑他怎么还不赶快进入gao\\潮期,期待、期待……梦里的他最好别和现实里的一样,拖拖拉拉。
“给爷好吗?”他在她耳边低问。
“好。”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然后,一阵鲜明的刺痛,夭……寿!
阿观猛然睁开眼,发觉他在她身体上上下下、圈圈叉叉,啊……不是春梦,不会了无痕啦……夭寿鬼,哪有人这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