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见观发财卷二:王爷你犯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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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而不是爷,她是他的阿观,不是王妃,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真是爱死了这种对等的夫妻关系。

  “我也想你,非常、非常、非常想。”环住他的脖子,她一颗心,终于找到定位点。

  “你的帕子我收到了,“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奴家心事有谁知。”我知道,知道你的心事,因为我有相同的心事。”

  他的额头碰上她的额,轻轻磨蹭。

  她笑开,不自觉吟诗。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你回来了,恨停、水止,我又是能爱、能笑的女子。”

  天底下,有比这个更甜更教人心动的言语?没有了,只此一篇。

  他笑眯双眼,一把将她抱至床边,他亲着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红辰口,他的唇一路下滑,他用唇寻找多日来的思念。

  爱她、越来越盛。

  阿观也主动,她为他褪去衣裳,修长的腿夹住他的腰,他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他们都想在对方的身体里,找到安全感。

  他进入她的身体,她包容着他、放纵于他的恣情恣意中,她与他一起狂奔,在欲海中沉沦。

  他们做了一回又一回,仿佛想把这四个月的空白给填满,他们的身上留下彼此的印记。

  经过这一夜,爱情已经在他们之间得到充分证明。

  第四十章 惊雷乍响(1)

  她趴在他身上,很累、却很满足。

  他们的喘息渐平,她却舍不得闭上眼睛。

  “你忙完了吗?什么时候搬回来,没有你,我晚上睡不好。”

  她正在撒娇呢,这是她两辈子以来从没做过的事,带着淡淡的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当小女人。

  因为,能够赖着一个男人的感觉,还真是超级棒。

  他环住她的腰,心一凝,半晌才发出声音。

  “阿观,有件事我花了很多天思考。”

  “很难的事吗?”居然要让城府比谁都深的靖王爷,花很多天思考?

  “对,非常难。”

  她贴靠在他的胸口,不晓得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为难。

  “想出来要怎么做了吗?”微微一笑,穆韧终于要说了,早就讲过的吧,别胡思乱想搅乱自己的情绪,应该耐心等待,等他亲自来对她说明。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互信?

  “是。”不自觉地,他紧起双臂,箍得她有点痛。

  她抬起脸,莫名地看他一眼。

  “你已经做出决定,打算告诉我了,对不?”

  “对。”

  他没有低头,她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这和你这几天不肯进清风苑有关系吗?”

  “有。”

  阿观点点头,俏皮说道:“你讲吧,我会认真听,保证不睡着。”

  她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他爱她,便是天塌下来,她也会陪他一起撑过,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可是和这时代的弱鸡女不同。

  “记不记得我提过的何宛心?”

  她想也不想一串话就吐出来,“何御史的女儿,你的青梅竹马,因为你袭爵位,大夫人愤而进宫找皇贵妃,后来何御史被参,贪污罪证一一举列,何家十六岁以上男子判斩立决,十六岁以下的男子流放,而所有女子均被发配为奴、为官妓。

  “大夫人抢先一步买下何宛心,送入青楼逼良为妓,而你找到宛心时,她已是黄土一杯,魂魄离散。虽然何御史贪渎属实,但他的事情被翻出来与你脱不了关系,你对她始终于心有愧,始终认为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阿观没想过自己会把他的话记得娴熟,所以啊,奉劝天底下男人,千万别在女朋友面前提前女友,别在妻子面前提前妻,因为她们即便知道记恨不对,却没办法逼自己不去记忆。

  而阿观,最终还是没胆敢把那句“大概没有人会相信,我会为一个女人而与朝廷势力为敌”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他会,会为何宛心与朝廷势力为敌。

  他挑这时候提起何宛心,是因那个难解问题与何宛心有关?是何宛心吗?是她的姐妹?是她的恩人?是她的旧识?

  心陡然惊慌不定,如果是她……如果是她……自己便失了胜算。

  她闭起眼晴,恳求老天爷,谁都好,只要不是她。

  “宛心是无辜的。”齐穆韧说。

  “我同意,然后呢?”她死死咬住下唇,全身不自觉紧绷,等待答案出现。

  “我见到宛心了,在穆笙回京后,我又一次遇伏,是她跳出来替我挡下一箭,我欠了她两条命。”

  老天爷果然没有听见她的恳求……她心一凛,全身微微颤抖。

  所以,何宛心没死,她是他从边关带回来的女人?是把自己丢在宫里、没有时间接回王府的主要原因?是很困难、让他花很多时间思考该如何处理的女生?

  眉睫下垂,她缓缓地把残留在胸口的气息吐尽,她终于明白,不战而降是什么样的感觉。

  吞下哽咽,她的声音清冷。

  “所以呢,爷打算怎么还上这份天大恩情?”

  “我打算以平妻之礼,请求皇上赐婚。”

  一片空白打上,阿观无法思考,只觉得心一寸一寸发寒,说不出口的痛从脚底蔓延上来,她没看见刀,却感觉自己在受凌迟之痛。

  是青天霹雳吗?应该不算吧,多日的等待她已隐约猜出,只是个性倔强,不愿意承认。

  扯起嘴角,想笑的,如果在尚未爱上他之前,或许她还可以做作地说一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如果她尚未对他交付真心,她还可以说:“别客气了,她于王爷有恩惠,不如王妃让她来当,我去当侧妃。”

  可现在的她说不出口,连一个笑容也挤不出来。

  她心知肚明,他的话不是商量而是告知,告知她,他的初恋女友回来,请她让点位置。

  手臂浮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她冷得厉害,从骨子里头泛出来的冷,加再多衣服也驱逐不了。

  “阿观。”

  她无语。

  “说话。”

  说什么话?虚伪的话她讲不出口,那声姐姐妹妹她也喊不出来,演戏只能对自己不上心的人演,因为欺骗陌生人不会让她觉得可悲。

  阿观的回答是一声叹息,然后,缓缓地背过身去。

  她忍不住嘲笑自己,干什么啊,人家温香暖玉在怀,乐不思蜀,她还眼巴巴的以为他吃了几个月的素,自己得浑身解数犒劳这位爱家爱国的英雄人物。

  她啊,还真是鸡没偷成,把整个米仓都给送上门了。愚蠢!她在笑自己愚蠢,却笑出两枚入侵枕被的泪水。

  这是她的回答?

  她不愿意?她又要算计着怎么离开自己?

  齐穆韧心一急,粗暴地拉她坐起,他紧蹙双眉,与她面对面,语出恐吓,“不准离开,半点念头都不许有。”

  她笑着,满眼的空洞,他有了真爱,还留着备胎做什么?是男人都太贪心吗?

  “说话,回答我,说你不走。”

  她又笑了,笑得凄凉而哀伤。

  “叶茹观!”她的表情让他心慌。

  “王爷,宛心姑娘又作恶梦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插入。

  外头有人高呼,是那位宛心姑娘的婢女?晓初阻止着不让她进屋?宛心又作恶梦?

  所以这几天他都与她同床共枕,在她作恶梦的时候软声安慰?

  千年来百试不爽的手段,偏生男人都吃这一套,是因为作恶梦的女人特别惹人怜爱,还是因为这会让男人感觉自己是救世救业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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