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宜,你在搞什么鬼?!总经理就要来开会了,你竟然还没有把会议室整理好?!你是存心要看部里出馍的是吗?啊?!”企画部经理对于向右宜这个刚毕业的小女生竟然没有把分内该做的事做好十分生气。
她不发一语,默默的把上一场部内会议弄得乱七八糟的会议室收整好。
事实上并不是她不做,也不是她忘了,而是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整理,因为另一个年资比她久的特助老是爱把自己的工作扔给她。向右宜深知职场黑暗,也懒得去和什么人对立,于是一个人要负担两个人的工作,怎么会吃得消?
“发生了什么事?”一记低沉有力的怒吼自门口响起。
“啊?对不起,总经理……我们部里的特助没有先把会议室清好,您别生气,我马上叫她清干净!”在左氏混了这么久,当然深知左曜臣的辣椒脾气!企画部经理奔到左曜臣身旁陪完笑脸瞬间就换了张脸,对著向右宜大吼大叫,“你动作再不给我快点,就等著被炒鱿鱼好了!”
“喂!”左曜臣吼出声,脸皱得跟什么一样。
“啊?”他叫得这么大声、这么凶,向右宜就算耳背也会听得到。
“不是叫你,做你的事去!”
喔,原来不是在叫她啊!向右宜点点头,继续收拾著桌面。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为了这么小的事威胁要开除员工,你就等著被我揍!”左曜臣揪住企画部经理的衣领警告道。“道歉!”
“啊?是、是……”企画部经理冒著冷汗忙对向右宜道歉,“呃……向小姐,不好意思,我刚刚的态度不好……”
她转过头来,呆滞的盯著不停道歉的经理和那个像熊一般高大的总经理。
“发什么呆啊?!”左曜臣撇撇嘴角,“你要回礼啊!”
“啊?喔……不会。”向右宜对著他们的方向鞠了个躬。
“笨蛋!是叫你回礼,不是叫你鞠躬啦!”他的耐性实在是少得可怜啊!
她又呆了。“啊,好呛。”
见这个女人又不晓得神游到哪厅哪殿了,左曜臣再也没耐性等她回礼便离开了会议室。
那次之后,向右宜就一直把那位个性可爱的总经理牢牢的印在脑海里,她没忘过他。在某次的因缘际会下,她成了他的工作伙伴,从此就开始了辣椒呛木头的暗恋故事。
再次回忆起自己的暗恋心情,向右宜突然想到一句从日剧里看到的西洋俗谚:爱情的开端都起于意外事故,那是突然造成的,而且或多或少都会在心里造成伤害。
“啊!时间过得真快。”向右直无意识的看著舞池里那对金童玉女正优雅而愉悦的翩然起舞。
第2章(2)
“是啊。”
这记突如其来的男性嗓音著实吓了她一跳。向右宜抬眼望向声音的来源。
“你好。”男人微微一笑,不顾她意愿的行了吻手礼。“敝姓盛,盛衍。”
盯著眼前这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一会儿以后,她才突然发觉自己好像还没做出反应,“啊!你好,我叫向右宜。”
如果说左曜臣是辣椒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叫做盛衍的家伙就肯定是孔雀了!
他有著迷人俊美的外表,深邃而漂亮的海蓝色眸子和精致好看的五官搭配得十分得宜,身段修长高姚,梳理整齐的黑发乖顺的贴在耳后……简直就是集完美俊秀于一身的男人。
顺著她的眼神看去,盛衍迷人的男中音轻轻跳跃著,“真是天生绝配啊,男的狂野,女的冷艳。”
“啊……是啊。”
向右宜的声音不自觉的掺杂了一丝丝的落寞,虽少,但纵横情场、阅女无数的盛衍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其实你有自己的风格,不需要感到自卑。”盛衍没有骗她,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虽然话少,但给人沉静而安心的感觉,也许没有那朵芍药令人惊艳,但绝对不会比不上她。“你的皮肤白皙,虽然不是那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艳,却含有那种更令人低迥不已的隽雅的美,长而直的黑发让你看起来更加的典雅,如果说柳沁儿的艳美是张狂而激烈的,那你向右宜肯定是含蓄而隽永的。”
听到盛衍的赞美,不太习惯的向右宜敛下眼睫,不语。
“来吧!”盛衍伸出手。
“呃?”向右宜轻眨双眼,不解他的意思。
“我可是自诩为现代的绅士呢,怎么可以不邀请眼前这位美人跳舞呢?”
盛衍夸张的行礼邀舞的动作,逗笑了向右宜。
“哎呀,美人还是要笑才会更添艳姿呢!”
盛衍动作迅速的拉过她的素手,不给她反驳余地的将她带到舞池旁。
“可是……可是我不会……”
“嘘……乖,听我的话,来,相信我。”盛衍眨眨眼。
盛衍很强势,却不会给别人讨厌的感觉。
“来吧!我的美人,我要让左曜臣那个白痴后悔抛下你跟别的女人跳舞!”他很是张狂的撂话。
虽然向右宜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说辞,不过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伴。
至少,在他陪她跳舞的时候是。
随著盛衍起舞,她看到了辣椒和那个叫柳沁儿的大美人相谈甚欢。
啊啊,这个舞会让她的心有点痛痛的……
痛痛的……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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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右宜百般无聊的看著眼前这个踱著方步的男人,默默的抓起一把孔雀香酥脆塞进嘴巴里,然后自娱般的玩起啃饼干游戏。
“怎么办啦!我该怎么办?!”
这株辣椒从她今早一进门,把她拖进他办公室后,就重复这句话不晓得几次。
“喂!木头,你也说说话啊!不要只会吃你的零嘴啦!”左曜臣面目狰狞、衣著不整。
轻轻睨了左曜臣一眼,向右宜不予理会的继续玩游戏。
“喂,你很不够朋友耶!”他吼,不过脚步倒是停了下来。
她挑眉。“你从头到尾只是一直拚命重复“怎么办、怎么办”的,我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啊!”
“喔,对不起。”左曜臣脾气坏是壤,不过认错的勇气倒是有。
“到底怎么了?”
“我爱上她了,我想我真的爱上她了!”左曜臣吼出声,洋溢在脸上的幸福是怎么样也错不了的。
“啊?”
“我爱上她了!我爱上柳沁儿了!”他张狂的宣誓,为柳沁儿张狂的艳。
“啊……”
咚!她的心掉到水里,化开。
“她好美、好傲,我觉得我的灵魂就是没有办法不陷在她的美里,我的眼睛无法不去追随她的身影—我想看她、听她、懂她……我想我爱上她了!木头,我爱上她了!”
向右宜第一次不喜欢耳朵没有“闭上”的功能;她第一次希望自已没有耳朵这种器官;她第一次有效法梵谷的冲动,想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
“木头?!木头?”
“啊?”向右宜眼睛的焦距重新回到左曜臣身上。
“你说说话啊!我该怎么办?”
他要她说什么?
祝福?她说得出口,只是很痛!
他要她说什么?
说她的感觉?说她的爱?说她的情?她能说吗?她能提吗?
他要她说什么?
到底要她说什么?!
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说!
“木头?”她也呆滞太久了吧?左曜臣的手轻轻在她面前挥动。
“莎士比亚说:“勤勉是幸运的右手,节俭是幸运的左手。”善用你的右手吧。”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向右宜根本就不晓得自己胡扯了些什么,她这根木头像是被雷给劈了似的,又痛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