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错,是你没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纪淑芬坦然地示爱。
白云威指责道:“你如果真的爱我,你就不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其实你是第一个上我床的男人。”纪淑芬右手往下一握。
“管好你的手!”在yu\\望的煎熬下,白云威恼羞成怒。
“你想要我,就是最好的证明。”纪淑芬了然于心。
“男人本来就是冲动的动物。”白云威狡辩。
纪淑芬渴望地逼近他。“求你吻我。”
“不行,会铸成大错。”白云威脖子僵硬地及时别过脸。
“一个吻就好了。”纪淑芬苦苦哀求,柔唇在他脸上来回摩挲。
“你很烦!”白云威大叫一声,猛力地推开她,脸颊上红云密布。
纪淑芬不死心,再次跨坐在他身上。“我就是喜欢烦你。”
“你保证吻过后就乖乖去睡觉。”白云威有条件的答应。
“我发誓,吻过后我就乖乖地合上眼。”纪淑芬语带保留的玄机。
他只看见她右手高举,却没发现她左手藏在背后,食指和中指比出反悔的交叉。
捧著她的脸颊,原本他打算只是蜻蜒点水式的浅吻,但当他的舌滑入她口中,温暖的芬芳使他迷失、使他沉醉,他饥渴得像一只刚学会采花蜜的蜜蜂,吸吮著她的唇,从温柔渐到野蛮,仿佛要吞噬她一般。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生理需求存在,他也从不知道快乐是可以无止尽的。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在寂寞而辛苦的人生旅程中,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与她结合的疯狂想法,充斥著他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和每一个细胞。
但他犹豫了。
他需要多一点的时间,考虑是不是要接受她腹中的种?
最后,不顾她的抗议,他依依不舍地在她的颈部留下一串绵长湿润的吻痕,然后用力抽回双手,压制在脊椎下,清了清喉咙里余波荡漾的激情,下逐客令似地说:“你该去睡觉了!”
“我已经合上眼睛,努力在睡了。”纪淑芬反而钻进被子里。
白云威不悦地拉长了脸。“我说的是回你房间去睡觉。”
“这儿就是我的房间。”纪淑芬促狭地揶揄。
“你赖皮!”白云威气唬唬地咬牙切齿。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纪淑芬打著呵欠。
“太过分了!”白云威暴跳如雷。“你别忘了你对天发过誓!”
“我累了一天,你又有伤在身,不会有事的。”纪淑芬合上眼皮。
“你敢说你心里不期望有事发生?!”白云威捉住她肩膀,用力摇晃。
“你会这么说,莫非你比我更希望发生那种事?”纪淑芬反咬他一口。
白云威义愤填膺地说:“我当然不希望,你别以为你可以激怒我!”
“难道你一次也没想要过?”纪淑芬以炽热的双眸盯著他。
“想要什么?”白云威以瞠目怒视回瞪她。
纪淑芬言简意赅地说:“我。”
除非她是死人,她才可能感觉不到刚才的吻带给他多大的影响力!
第7章(2)
他身体的反应比她想像的还要激烈许多,他的手早已超出道德的界线,在她的胸部又搓又揉,简直把她当成掉在洗衣机里的衣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令人兴奋的一吻,热血撞击著她的耳膜,一颗心狂野地跳动。
但她不懂、他为什么不对他自己诚实一点?为什么他不肯向笼罩在他们之间的情焰屈服?以男人的立场,一夜风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可言,他干么非要多此一举地反抗不可?
如果说是为了她肚子里的误会,那么她会明白地告诉他不用担心,她不会逼他娶她。
事实上,她已经无法再爱任何一个男人,在六岁那年,她就决定今生只爱他这个穷小子,而她现在想要的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他。
她不想在人生走到进棺材的那一刻,埋葬的是老处女之身。
“我对你毫无‘性’趣。”白云威虚张声势地大吼。
“你在说谎。”纪淑芬戳破似地冷笑。
“没有。”白云威咬紧下颚,几乎快把牙齿咬碎。
纪淑芬四两拨千斤地说:“那你就不用担心我躺在你旁边。”
“你不走,我走。”白云威气得头顶冒出青烟,忿忿地掀开被子。
“不许离开我!”纪淑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压在他身上。
“你别老是压在我身上!”白云威高举著拳头,一副要打她的凶狠模样。
“我要你,就这一次。”纪淑芬语气坚定,外加手脚并用,双管齐下。
“不行,我不能让你得寸进尺。”白云威颤著唇,拒绝得很无力。
纪淑芬俯低头吻他。“就这一次,我保证不会逼你负责。”
“你干么要作践自己?”白云威喘不过气似的呢喃。
“我说过我爱你,求你成全我。”纪淑芬哀求道。
“老天!你这是在折磨我!”
“是爱你才对!”纪淑芬如梦呓般低喃,但双眸充满爱意。
白云威拨开被汗水遮住她眼睛的发丝。“我想我控制不住了!”
“我要你,现在。”纪淑芬双手强而有力地圈住他的脖子,拉近距离。
“你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白云威吻著她的耳垂,吹拂著浓浓的热气。
“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纪淑芬倒是担忧他会后悔莫及。
“你真美……”白云威爱抚著她柔嫩雪白的肌肤。
纪淑芬眸光含泪闪烁。“谢谢你,这是你第一次赞美我。”
“我老实告诉你,我从来没嫌过你的大象腿。”白云威明白表示。
“说你爱我,就算是骗我也没关系。”纪淑芬喉头一窒,哽咽地要求。
“我爱你。”白云威脱口而出的同时,嘴角泛起真诚的微笑。
这种甜言蜜语,他原以为要鼓起勇气才说得出口,没想到居然轻而易举就从心灵深处跑了出来,而且说出来之后,他一点也不觉得是谎言,他甚至感觉到自己仿佛像从铁笼里挣脱出来的猛兽,全身充满自由的喜悦。
真相在他脑中逐渐成形,他终于明白,他是全心全意地深爱她!
他已经不需要考虑要不要抚养她腹中的小生命,因为他打从心里愿意接纳那个孩子,并且视如己出。
他从来没有如此需要过一个女人,也从来不曾害怕过失去一个女人。
失去妈妈时,他有好一阵子食不下咽,暴瘦十公斤,整个人像根火柴;但他无法想像没有她、没有爱的日子,以后漫长的岁月他会变成怎样?一想到这,他像是担心她会从他怀中变不见似的,紧抱著住她的娇躯。
“我也爱你,而且好爱好爱你。”纪淑芬忍住痛楚说。
“我要进去了……”白云威突然一个挺腰,很快地又煞车。
看著他脸色瞬间苍白,纪淑芬百思不解地蹙眉。“有什么不对?”
“你是处女!”白云威明显地感觉到她体内有一层薄膜,阻挡在其间。
“不许你停止!”纪淑芬拱起臀部,往前挺进,迎向他停滞的身躯。
“你这个骗子!”白云威怒不可遏。
“是你自己误信老张的话!”纪淑芬一脸无辜。
“你明明说你有了!”白云威的唇不层地扭曲起来。
纪淑芬澄清地说:“我是跟小伍说,我有了办法帮他追求真爱。”
“打我的那些人,是你找来的临时演员对不对?”白云威指证历历。
“对,因为我爱你,我希望能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纪淑芬坦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