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夏舒大骂,但一道热流在她小腹乱窜。
“想要活命,你就要依我。”欧阳凌要胁。
“不需要你救,我现在就一头撞墙,死给你着。”
夏舒作势脸朝向墙壁,欧阳凌赶紧用腿夹住她冲动的身体,然后身体一翻,压在她身上,接着他的唇立刻占据她的唇,她则一点抵抗也没有,心甘情愿地开散唇瓣,让他的舌尖滑进她口中……
这女人!老是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教他没辙!
不过,这次饶过她,等到婚后她是他的人了,他可要好好地施展驭妻术,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婚前像病猫,婚后是大老虎”;让她由“婚前是母老虎,婚后变成小乖猫”。
看着欧阳凌宽衣解带,夏舒好奇地问:“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救我?”
“你就乖乖做状元做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告病请辞,那时你人八成被派到京城以外的地方作官,不需御医诊断,直接买通医生写单子即可。”
“可是喻令浩知道我……”夏舒提醒。
“一般的男人都有名和字,我替你编了一个字,志高,花了一大把银子请相国帮忙,在榜单上写夏志高,总之,恭喜你高中状元。”欧阳凌酸溜溜地说。
“你别再挖苦我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怎么会是状元?”
“相国看过考卷,他也觉得奇怪,不懂皇上为何选定你的文章?”
欧阳凌一边说,一边忙着帮夏舒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两人已裸里相对,夏舒不由自主地将身体藏进被子里,眼睛偷瞄欧阳凌的身躯,初次见面时,她在八仙楼虽然见过,但上一次没着清楚,这一次她要看仔细了。
欧阳凌故意像一尊雕像般站着让她欣赏,不过也该轮到他欣赏她了,他一手捉住被子一角,她直觉地握紧被子,脸红地问:“你要干什么?”
“你把我看光了,现在换我看你了。”
“不行!”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想害羞也已经大迟了。”
“谁说的!我问你,我既然没有砍头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洞房花烛?”
“你我即将分隔两地,我怕你变心,所以先下手为强。”
一说完,趁着夏舒疏于防备,欧阳凌一把拉开被子,跳上床,抓住她的双手,他要好好地将眼前的美色尽收眼底。
“色狼!”夏舒发现他的目光邪气,狠狠地咬住他鼻尖。
“母老虎饶命!”欧阳凌发出痛苦的求饶声。
“你哪是救我,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夏舒笑着放开他。
“你该不会反悔吧?”欧阳凌一面摸着鼻子,一面询问。
“没有。”夏舒娇羞地说。“把被子捡起来。”
“要被子干什么?”欧阳凌拒绝服从。
“我冷啊!”夏舒双手环抱胸都,双腿紧紧地交叉。
“我会给你温暖的。”欧阳凌像只老鹰似地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中。
两人正要开始行周公之礼,这时,一阵沉重的跑步声奔上楼,停在门外,惜春拍门大叫:“不好了!”
欧阳凌不情愿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楼下来了一大群的侍卫,说要请夏状元到宫中一游。”
“叫他们等一下,我很快就会下楼。”夏舒和欧阳凌赶紧穿衣。
为什么要等?惜春不太明白,不过她还是照着小姐的话去做,到了楼下,转告完之后,和章庭云两个人不停地猜他们在房里干什么?当欧阳凌走下楼时,看到他鼻尖上有齿痕,章庭云抿着嘴,鼓着脸颊,不敢笑出来,但是惜春却偏着头,一副百思不解的表情……
此刻的夏舒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那是因为,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欧阳凌爱抚过的余情。
不过,躲在薄纱后面偷看的“公主”,可不这么想,看到夏舒比上次见面更俊了,公主还以为夏舒是为了要见她而高兴得容光焕发。
她是皇上最宠溺的掌上明珠,常常穿着富家千金小姐的衣着偷偷溜出宫,自从在相国寺遇见夏舒之后,她便陷入情网不能自拔;甚至要主考官找出夏舒的试卷,并叫善于模仿字迹的文官将夏舒空白的两题填上,然后拿到皇上面前,硬要皇上裁定夏舒为状元。
虽然皇上已经从中举的文章中选出状元人选--欧阳凌。但从公主娇羞的脸部表情中看到异样的光彩,也就答应了公主的要求。
第8章(2)
公主踩着莲步步出薄纱,一见到她,夏舒大叫:“怎么会是你!”
“见到公主还不下跪!”上次那个贴身丫鬟叱喝地说。
“参见公主。”夏舒赶紧下跪。
“状元郎免礼。”公主命令一旁的丫鬟道:“碧儿,还不快替状元郎拉椅子!”
“多谢公主。”夏舒小心翼翼地坐下,谨慎地问:“公主今日召见属下,不知有何指教?”
公主笑吟吟道:“指教倒没有,不过是设宴恭喜你高中状元。”
“属下汗颜,属下心知状元这头衔是公主赐的。”看到公主一脸抚媚,夏舒恍然大悟,公主很明显对她有意思,但她怎么能接受…:“碧儿,还不快替新科状元斟酒!”
“请公主见谅,属下不能喝酒。”
“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喝本公主亲赐的酒!”
“属下不敢,属下因为酒品不好,怕喝醉了酒,会冒犯公主。”
“我不怕。”公主亲手拿起酒杯,像个仙女将杯沿往夏舒嘴边一送。
“这……”夏舒抿起唇,她怕喝了之后会露出马脚。
“我要你喝,你就给我喝。”公主眼神一敛。
“多谢公主赐酒。”夏舒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下公主的美意。
“你们全部都退下!”公主挥袖支开所有的宫女。
“公主,这样不太好吧……”夏舒紧张得神经线都快绷断了。
仗着皇上的宠溺,公主一向骄纵,连太子都要畏她三分,只要她看中的,没有什么得不到。只不过过去她看中的不外是奇珍异宝,这次她看中的却是夏舒,他的眉清目秀深深吸引了她。
褪下绣着万点梅花的水蓝披风,公主里面的穿着十分大胆,低胸的纱罗,鲜红色的肚兜隐约可见,白细的手腕上挂满金丝银线,再斟满一杯酒,脸上堆满千娇百媚的笑容,亲手喂夏舒喝酒。“怕什么!你我迟早要结为夫妻。”
“结……结为夫妻?”一阵热液烫得夏舒喉咙发痛。
“父王已经答应我下嫁给你。”公主甜笑。
“属下福薄,公主金枝玉叶,属下不敢高攀。”夏舒连忙跪下。
“天下没有一男人不抢着做驸马爷,你为何不肯?”公主打从心底更喜欢夏舒了。
“不瞒公主,属下有难言的苦衷。”夏舒头几乎垂到胸前。
“看着我说话。”公主追问:“你府中可有妻小?”
“有婚约。”夏舒额头都是汗水。
“取消。”公主不容情地说。
“万万不可。”夏舒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解释。“属下身为状元,人言谓之信,属下若不能以身作则,天下人岂不都可以说话不算话!”
“状元郎请起,状元郎言之有理。”公主从怀中取出一条香帕,爱怜地说。“你流了好多汗,让我来替你拭汗。”
“不敢劳烦公主,属下自己擦。”夏舒赶紧抢过手帕,一个不小心碰触到公主的手指,夏舒又是一跪,气喘吁吁地说:“属下该死,冒犯了公主。”
“状元郎快起来,你若是再下跪,我可要生气了。”
“公主别气,属下这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