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一桌酒菜,叫人把喻令浩从夫子庙的被窝里挖出来,在等待的时间中,她从奁匣子取出一包药粉,倒入酒壶中,轻轻摇晃,从她美脸的眼眸射出一股阴险的毒光……在听完崔巧巧的哭诉后,喻令浩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不是笨蛋,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觊觎欧阳凌的女人,但他是个狡滑的狐狸,当着崔巧巧的面,大骂欧阳凌没眼光,然后收下崔巧巧的银票和吹烟管,拍胸膛保证--今晚让夏舒破身。
喝了三杯酒之后,喻令浩脚步轻飘飘地走回夫子庙。
走着走着,喻令浩忽觉胯下的欲望蠢蠢欲动,一股欲火几乎就快要喷了出来,他需要找个女人发泄,在夫子庙里,正好有个现成的女人……蹑手蹑脚来到夏舒的窗外,舔了舔手指,将纸窗钻出一个洞,插入吹烟管,一阵迷烟飘了进去;见时间差不多,他蒙住脸,走到门口,门是阖上的,他正烦恼该如何打开门时,手一个不小心碰到门,门没落闩,一堆便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夏舒不在床上,她的书僮躺在另一张床上。
夏舒是女的,书僮当然也是女扮男装。
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是女的都好,更何况这个书僮总是用鼻孔对着他,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今晚正好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他一面脱惜春的衣服,一面毛手毛脚,他正想坐到她身上,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心想应是夏舒,他决定先躲起来,等夏舒闻多了迷烟,身子一软,他再来个一箭双雕!
茶喝多了,夏舒一晚上达跑了几次茅厕,一进房,她感到头有点晕,但没有起疑,一个转身,看到惜春衣不蔽体,吓一跳道:“惜春你怎么穿这样睡觉!”
见惜春没回答,她走近推了推惜春的肩膀。“惜春!惜春!”
还是没回答,夏舒感到一阵头晕,坐到惜春身旁,手按在太阳穴上揉着,喃喃自语:“奇怪?怎么睡得这么死!”
突然,夏舒被两条巨臂从后抱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夏美人,好久不见!”喻令浩色迷迷地说。
“放……放开我!”夏舒想大叫,可是喉咙发出的声音和身体其他部位一样虚软无力。
“放就放,反正你已是煮熟的鸭子,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喻令浩你在干什么?”
“脱衣服。”喻令浩迫不及待地站在夏舒面前宽衣解带,他虽然受到迷药控制,但手脚还是很灵活,一下子就脱个精光。
“你无耻!”夏舒想闭上眼,但她又怕他乘虚而入。
“今晚真幸运,一次开两个花苞。”喻令浩伸出魔爪。
“你别过来,不然我要大叫了。”夏舒别过苍白如云覆的脸颊。
“你若是叫得出声早就叫了!”喻令浩反手扯下夏舒束发的绳带。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夏舒胃痛得翻搅。
“今晚,是崔巧巧告诉我的。”喻令浩手指爱抚似地划过夏舒的眉心。
“别碰我!”夏舒眼中燃烧着怒火,但她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
“我不仅要碰你这,还要碰你那。”喻令浩手还打算往下移。
“拿开你的脏手!”一阵鼻酸,泪水夺眶而出,同时也挤出一道力气,夏舒忿忿地将喻令浩推倒在地。
喻令浩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空气中的迷烟变薄了许多,他随即拉下面巾,一个大步将夏舒甩到她自己的床上,邪气地说:“今晚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夏舒像受到惊吓的驴子般踢脚。
“你再不听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喻令浩威胁。“你若乖乖顺从我,我保证会怜香惜玉,若你再这样,痛死你活该!”
夏舒反过来警告他。“如果你敢非礼我,欧阳凌一定不会饶了你。”
“他才不会要一只破鞋,而且我会说是你勾引我的。”
“他不会相信你的。”
“我现在哪有空管他,我只想管你。”
喻令浩一个欺身,将夏舒压在身下,眼看着他的嘴对准她的唇而来,她想偏过头,但下巴被他抓牢,这一瞬间她只想咬舌自尽,忽然一阵门撞击墙壁声传入,眼泪如雨般滚落她的脸颊,她知道她得救了……
蔻香园之约,让欧阳凌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
他试着不去想“拒绝”这两个字,他满心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只要她一点头,他立刻派人到夫子庙,请夏舒也到蔻香园,他要把他的喜悦分享给夏舒,他敢打赌夏舒一定会祝福他娶到美娇娘。
该把眼皮闭上了,他命令自己快睡,就在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一声尖叫,他毫不考虑地跳下床,光着脚冲过去,一开始并没看清床上晃动的人影,但人很明显的身上一丝不挂,他直觉反应有人正对细皮嫩肉的夏舒下手……
“住手!”欧阳凌一声暴喝,冲到床前。
“倒大楣了!”喻令浩整个人惊醒,迅速拉起夏舒并躲到她的背后。
“是你!喻令浩!”欧阳凌又生气又讶异地睁大眼,他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原来朝思暮想的佳人跟自己只有一墙之隔,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必须尽快英雄救美。
“你别靠过来,不然我勒死她。”喻令浩的手臂横在夏舒脖子上。
“你若是敢伤她一丝一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欧阳凌目光凶悍。
“欧阳公子你先听我解释……”喻令浩困难地吞咽口水。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崔巧巧的毒计,她骗我喝下放了chun\\药的酒……”
“我不想听,你立刻给我放了夏舒。”欧阳凌的声音充满命令和杀气。
“欧阳公子你饶了我,我也是被害者。”喻令浩不敢违抗。
因为迷烟在体内作祟的缘故,在喻令浩放开她,跪地求饶的那一刻,夏舒就像没有骨头的布娃娃般半斜半瘫地靠着墙,两颊还留有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不忍,也叫人心痛。
“畜生!”怒火攻心,欧阳凌把喻令浩当死狗似地猛踢。
“不!小的连畜生都不如!请欧阳公子尽量踢!”喻令浩能屈能伸。
“踢死了你,我还嫌弄脏了我的脚。”欧阳凌警告。“今晚的事,你若是敢泄漏半点口风出去,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我以人头发誓,守口如瓶。”喻令浩举起右手。
“滚!快滚!”欧阳凌指着门。
喻令浩抱起地上的衣服,光着身体跑出去并把门掩上。
一声叹气,欧阳凌背对着夏舒,面向着门,心里有着某种程度的挣扎,夏舒明明知道他为情所苦,却佯装视若无睹,这种玩弄人于股掌的心态,他应该让她受到教训,但她现在已经受到莫大的教训,他实在不忍心这时在她伤口上撒盐。
欧阳凌转过身,看到她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心中的不忍扩大,他走向床边坐下,以自我解嘲的语气问道:“我应该叫你夏小姐,还是惜春小姐?”
“我是叫夏舒,惜春是阿福的本名。”夏舒低声道。
“你有没有受伤?”欧阳凌关切地问。
“没有。”夏舒感激道。“多亏你及时赶到。”
“需不需要我做什么事?”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欧阳凌立刻走到桌旁,一拿起茶壶就发现壶是空的,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在这一点点时间中,夏舒伸手抚了抚头发,地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可怕,她觉得很伤心,但她不愿泪水夺眶而出,不想让他着见她的脆弱……“来,我喂你喝。”欧阳凌倒好茶来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