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宛钤刻意扭曲的暧昧话语,立刻让白纬昕脸色大变!
夫妻间能做的事很多,多到十根手指都数不完,可其中也包括最亲密的肢体接触……不!别告诉她夙洋连那些事都跟宛钤做过,不然她会疯掉,绝对会!
“小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吃没睡加上刺激过大,白纬昕有点晕眩,赶忙抓住门稳住身体。
“我说有就是有,爱信不信随便你。”
李宛钤故作姿态的睐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她很笨似的。
“你自己想想,人是感情的动物,他打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可是天天腻在一起的,而且我们又没有血绿关系,尤其男人到了青春期精力特别旺盛,对异性又好奇……”
“别再说了!”她颤巍巍的倚着门板,几乎要无法站立。“除非夙洋亲口承认,不然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随便你喽!”李宛钤耸耸肩,帅气的挥了挥手。“既然夙洋不在家,那我走了,不必送了。”然后就趾高气扬的走人。
凝着李宛钤的身影走进电梯,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白纬昕无力的滑坐在地,浑身冰冷得不知所措。
那不会是真的!一定是宛钤胡詻的!
她不断在心里呐喊,却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她感觉好无助,好想亲口问问夙洋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那种事要她怎么问得出口?!
那可是社会所绝对无法容许的丑闻啊!
在这豪华的高级社区里,每层楼都只有一户住家,也因为如此,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门边,看起来就像个被丢弃在路边的可怜孩子。
她不晓得自己在门边坐了多久,直到终于感觉到地板的冰冷,她吃力的想起身关门,恰好此刻电梯到达楼层的叮铃声响起,她反射性的向外头望去--
“你把门打开干嘛?”
走出电梯的是骆夙洋,他神色僵硬地瞪着她瞧。
倦鸟终究是得归巢的,在外头漫无目的晃了一天,晃来晃去终于还是回家了,一走出电梯就看见妻子脸色惨白的站在门边。
“我……”
她想开口,但喉咙好痛,痛到只能发出嘶哑的低鸣。
发不出声音,至少碰碰他,确定他真的在自己眼前总可以吧?
她试着移动脚步,可是她的身体好重,霍地眼前一黑,就在丈夫面前,她霎时失去了意识--
第8章(1)
骆夙洋不晓得这世上有多少男人,能承受得了眼睁睁看着心爱女人在自己眼前倒下的刺激,至少他就不能。
当他瞠大双眸看着老婆在他面前直挺挺的倒下,他几乎连呼吸的本能都丧失了,慌张的冲到纬昕身边不断喊她,甚至忘了该立即打一一九救人,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
该死!她绝对不能有事,他不要也不能再次失去她!
怀着强烈的恐惧,他扯开嗓子喊叫她十几二十秒,才霍地想起得赶紧将她送医才行。
心念意动,他立即抱起她冲到地下室开车,连闯了十几个红绿灯,才赶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送到医院。
当然,警车也跟在他身后赶到医院,他还记得自己对跟来的交通警察叫嚣,表示要员警等他确定老婆的安全后再跟他讲话,只要确定老婆的安全无虞,他们要开几张罚单都随便他们。
人命关天,他的气势又很惊人,交通警察知道原来是因为老婆昏倒了要紧急送医,这位先生才开快车闯红灯,法理不外乎人情,也不好追着他直找麻烦,于是真的在一旁等待。
很快的,白纬昕被送出急诊室,经医生确认,说明白纬昕是因为太过疲劳及感冒,还有怀孕初期身子较虚弱导致昏倒,生命并无大碍,只要之后好好补充营养,状况就会有所改善。
怀孕初期?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怎么半点讯息都没透露让他知道?
骆夙洋听得又惊又喜,心情复杂得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
他有自己的孩子了!流着和自己相同的血液,承袭他和纬昕身体基因的骨血,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要当爸爸了!
“胚胎才差不多四周大,恐怕连母体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医生的说法。
他既兴奋又紧张,亦步亦趋地跟在白纬昕的病床后头移动,待护士小姐把病床推到暂时定点位置固定好床位之后,他才带着傻笑和背后灵一般的员警进行红单处理。
人家老婆怀了争又昏倒,心里担忧绝对是无可厚非,但职务在身,员警也不好放水,依照程序开了数张交通罚单给他,最后还向他道了声恭喜才离开医院。
几张昂贵的红单,换来自己就要当爸爸的讯息,骆夙洋一点都不心疼,相反的还觉得有价值极了。
如果不是闯了这几个红灯,万一纬昕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万一,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所以这些红单值得,非常值得!
吴昭元接到骆夙洋的电话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凭藉着良好的政商关系,他轻易为白纬昕在人满为患的知名医院里,找到一间舒适的单人病房。
“从你结婚那天开始,你就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一个人了,身上还肩负着家庭的责任,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让她独自在家里昏倒?”
凝着沉睡状态中的白纬昕,吴昭元忍不住叨念了句。
骆夙洋饶富兴味地横他一眼。
“这就是你到现在还不婚的理由?”
吴昭元虽年纪与他相仿,事实上整整大他三岁,如果他猜得没错,昭元的家人应该催婚催得比他寄养家庭的妈妈还凶。
但吴昭元不妥协就是不妥协,看似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教他好奇得很想窥探其中缘由。
“别想从我这里挖到什么秘密,我这个人守口如瓶。”看穿他的把戏似的,吴昭元半点都没上当的迹象。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初我才会请你当我的特助。”那是他对昭元信任的表现,昭元不可能不懂。
吴昭元的回应仅只是浅笑,与他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懂的伙伴默契。后来吴昭元在病房里又等了半个小时,却不见白纬昕有转醒的迹象,因为还有公事在身,他不得以才先行告辞离去。
骆夙洋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边小心注意点滴流动是否正常,边心疼地凝着妻子紧闭的眼下淡淡的黑痕,心里满是懊悔。
她昨晚应该没睡吧?
他也是,虽然他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充斥着叫嚣的疲惫感,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连数羊都无效。
难怪人家说吵架没好话,他在自己身上得到绝对无误的证实。
他一个头好壮壮的大男人,让娇弱的老婆甩两个巴掌不痛不痒,做啥嘴贱的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暖床的女人--一想起那句话是由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根本没那个意思,一丁点都没有,可一被她刺激就管不住自己的舌,难听话拿出来乱说,结果就搞成这样伤人又伤己的下场。
他懊恼又悔恨的握住她的手,暗暗祈祷她赶快醒来,让他亲口告诉她医生及检验报告才证实过的好消息。
“对不起老婆,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说粗话,我还故意刺激你,是我的错,你可以大人大量的原谅我,赶快醒过来吗?”
大掌顺了顺她散在病床枕间的长发,这辈子他不曾像此刻这样憎恨自己;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保证自己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