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个让她完全变了个人的罪魁祸首,竟然敢当面说她恰?哼!正当石馨兰想要和他理论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他家的大门口,而门口站了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人,她忙着打量老人,没有时间再和他多说什么。
站在大门口的源伯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少爷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开怀大笑?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少爷不是最讨厌女人的吗?怎么会抱着一个女人笑成那副模样?
源伯急忙拿下老花眼镜仔细擦拭干净,再瞪大双眼,唯恐自己看错了。
只见那个女人依然窝在少爷的怀里,一副不安分的模样,直瞪大眼睛,看到少爷笑成那个样子,就用力拍着少爷的手臂,并对他不满的叫着。
“笑什么笑?”
少爷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为淡漠的死……喔,不,是老样子。天啊!今天到底有多少惊奇在等着他这把老骨头,他的心脏可经不起吓呀。
石馨兰在看到老人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时,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当看到老人的眼镜又从鼻梁上滑下来时那副滑稽的模样,更是调皮的对老人挥了挥手,让老人一时愣住。
她不就是少爷连续好几天盯着看的那个跳舞的女人吗?看起来精力十足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脚受伤的样子。
依他的直觉判断,未来精采热闹的日子是可期待的,不知为何,老人的心底竟出现兴奋的期待,这个大宅也寂寥够久了,该有个女主人来赶走一室的冷清。
直到少爷吩咐他准备热水、毛巾和药品,源伯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去准备。
☆ ☆ ☆
石馨兰被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往大厅的四处转,被这里仿若三十年代的摆设所吸引,老式的圆型大吊钟等等的摆设和现代化的电器产品搭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石馨兰只顾着看大厅的摆设,没有注意到源伯已经将热水、毛巾和药品拿来,更没有注意到江承辑将她受伤的右脚摆放在他的腿上,脱下她的鞋袜,细心的以热水擦拭,当他的手放在伤处时,那轻髑却仿若几斤重的压力,使得她哀叫出声,注意力马上被拉回来。
“噢!”石馨兰反射性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好痛!别这么用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痛楚,并对他抱怨。
江承辑不顾她握住的手,还是轻柔的用沾有药膏的手为她轻抚伤处,望着她因为痛楚而含着泪水的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一向不会安慰人的他,心底竟浮现一丝罗惜,没有经过考虑就脱口而出:“我已经很轻了,忍一下。”
江承辑安慰的话语虽然令石馨兰的心感到温暖,但依然痛得哇哇大叫,甚至很小人的揣测他该不会是乘机在报复吧?之前自己让他很没面子的在公共场合丢脸,所以他现在才会故意用力的按压她的伤处,要让她做世界上第一个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死的女人吧?
石馨兰哀怨与怀疑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江承辑,不过却不敢开口问,因为现在他的手正按压着她的疡处,她又不是找死,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她可是最佳的实践者。
但另一个人可没有那么镇静了,那个人就是源伯,他因眼前这幕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情景而惊愣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向冷情的少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更不可能对谁有这样温柔的言语和呵护的举动,现在少爷竟然会对这个女人显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实属难得,看来这个女人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样。
石馨兰专注地看着江承辑为她包扎扭伤的脚,眼底浮现了担忧。“我的脚应该……过几天就会好了吧?”她的语气里有着迟疑,担心会因为脚伤而延误了练习,这样比赛会受到影响的。
江承辑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慰的话就这样从嘴里溜了出来:“不严重,顶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他竟然讨厌看到她脸上那紧蹙眉头的模样,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为了她而揪紧,那种感受是心疼吗?
摇了摇头,江承辑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思绪从何而来,只知在石馨兰大胆妄篇的在宴会里对他做出那件事后,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而这兴趣是为了报复她;没有一个人能在惹上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他要让她明白,有胆子来惹他,就要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但现下这个安慰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不禁阴沉了几分,嘴角露出一抹残虐的笑意。算了,就当作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如果没有她的配合,计划要如何玩得下去?
只要一想到这个计划一方面可以教训她那冒犯他的大胆行为,另一方面又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森野樊宇,他就稍微可以释怀,或许是因为石馨兰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才会如此容忍她的放肆与纵容她吧!
石馨兰听到他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也没去问他为什么懂得脚扭伤的复元期,不自觉地就相信他的话,也不懂自己对江承辑的信任感从何而来,又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自己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这种奇怪的情绪,让她的心绪乱了起来,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好,可是又解释不出自己话什么会这样。石馨兰不耐烦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不去想那些才不会让自己的脑筋打结,她可不要浪费时间去想荼毒自己的事!
她低头瞄了一眼手表,才发现这么一折腾已经十点多了,“糟了,怎么这么晚了?”她惊叫三餐跳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的脚不能走。
江承辑对于她如此迷糊的个性,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的动作根本比不上她那健忘的脑子,不过他还是快速的站了起来想过去拉她一把,耳朵毫不意外的听到她赶紧抱着受伤的脚金鸡独立,边喊痛边诅咒的声音。
“哇!真是该死的痛!”身子因为只有一只脚撑着,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大拥抱,她抱着必痛的决心双眼一闭,决定让自己再痛一次。
咦?怎么不痛?
石馨兰偷偷睁开一眼,再睁开另一眼,眼前是江承辑放大好看的脸,嗯,真是一张货心悦目的脸。
江承辑怎么雏着眉头?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不该谈着眉头的,没有多想,她的小手就这样抚上他微皱的眉头,想将之抚平。
“真是暴殄天物!不要随便皱眉头,枉费你这张脸这么帅……”她根本没有自觉江承辑会皱眉头全是因离她随口诅咒而来。
对于石馨兰将手摆在他的脸上、还对他评头论足的举动,江承辑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她说:“小心一点,别忘了你的脚。”他再次将她小心的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一旁,也不阻止她的叨念不休。
江承辑示意源伯准备茶点,顺便打电话向石家报备一声。
石馨兰活泼聪明,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少根筋外加偶发的迷糊,所以有时就会让自己闹笑话,但她还是不以为意的继续迷糊下去,常令旁人又好气又好笑却犹不自知。
当江承辑再次将她抱起时,她停止了叨念,“你……你要抱我到哪里去?”石馨兰疑惑的问着,双手却信任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很晚了!我要回家,再不回去,老爸老妈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