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在这个快将人融化的热吻中瘫软似水,双手只能紧攀住他,被他调教过的唇舌与他纠缠不清,又轮番在两张嘴之间旋舞。
“开始在意你之后,我没再碰过其他女人,包括卡洛琳。”个性冷傲的他,还是第一次跟女人解释这些。
“你以后还会碰她吗?”她闷闷地瞅他。
“我用整个查里曼家族的荣耀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他热情地封住她欲言又止的唇,双手开始游走。
算了……身在十九世纪,她还能奢求什么?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又没有名正言顺的伴侣,身旁有几个情人在这个年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过女人,那可能才该担心……啊,现在她该担心的是自己!
……
良久,震晃的马车徐徐停下,她才睁开眼,看见那体力好得吓人的男人正盯着她,眼底依然是赤裸裸的yu|望。
她迷蒙一笑,动情的柔媚使他见之醺然。他怎能放开她,怎能?
“席蒙……谢谢你,让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纤指轻抚过他额角与嘴角的伤痕,她凑上前,柔柔吻住。
席蒙胸腔一个剧烈的起伏,心脏被一股柔情缠紧,他抱住她,封住她的唇之前,他在心底告诉自己——
即便要因为她,沦为世人的笑柄,他也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只在乎她……
他只要她,这样就够了。
一大清早,仆人们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傻,每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退到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主子占据了本该是提供仆人用餐的长桌。
“不了,谢谢您的宽宏大量,我住在这里就挺好的。”洁儿正拿着抹刀,慢条斯理地将牛油涂上吐司,完全无视长桌末端,脸色阴沉的席蒙。
经过了一整夜的ji|情缠绵,天亮醒来,他一发现身旁的床位空荡荡,立刻下床着装,四处找人。
然后一脸拼命忍笑的欧文告诉他,他要找的小女人一早就跑回从前住的小屋,跟仆人们在吃早餐。
他恼怒的进屋抓人,仆人们被吓到纷纷跳离餐桌,只剩下不知死活的洁儿还怡然自得地享用早餐。
“跟我回去。”席蒙冷冷地命令,因为太多闲杂人等在旁,他当然不可能拿出多温和的态度。
他在众人心中早已树立了一个冷酷阴沉的形象,迫使众人由惧生畏,从而对他尊敬有加,不敢任意造次。
“公爵大人,您快点回去屋子里,这里不是您该待的地方。”洁儿咬下一口吐司,晶亮亮的眼眸故意别开,就是不看某人比暴风雨还可怕的脸。
席蒙下颚收紧,表情更难看了。
他懂了,她依然在意他之前的羞辱。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席蒙突然挑起嘴角,莞尔的微笑。
第9章(2)
洁儿心口一刺。他是什么意思?又想象之前那样羞辱她?
席蒙推开椅子起身,绕到她这方,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未来的公爵夫人,再继续待在这里,你说象话吗?”
未来的公爵夫人……洁儿怔忡地转眸看他,梗在心中的委屈与不悦,很没用的,在这一瞬间全都蒸发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傻傻的问,黑眸涌上水雾。
“未来的公爵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席蒙不改嘲弄的语调,蓝眸阴阴地瞟过在场的仆人一眼。
喝!仆人们吓得做鸟兽散,没胆再看主人与前不久私逃的女园丁呕气的精彩画面。
洁儿好气又好笑,任由他将自己带出小屋,拉进了从前她经常待的温室。
园丁将她种的郁金香照顾得很好,一片绚烂齐放的花朵在阳光照拂之下,开落得更加动人。
“你带我回来,该不会是又想要我帮你种花?”她幽怨地瞅着他。
“你当然得继续帮我种花。”他双臂一圈,将她搂到温热的胸怀。“你忘了我是谁吗?是你宁愿爱上连一头狮子都不愿意爱上的冷血坏蛋。”
“爱上你比爱上一头狮子还惨。”她咕哝。
“我听见了。”他冷冷地说,环在她腰腹的双臂一紧,让她轻声喊疼。
“你真的这么喜欢郁金香吗?”她轻捶他胸口一记,仰起彤红的脸蛋,冷不防地被他窃走一个香吻。
“是我母亲喜欢。”他眺望一整个温室的郁金香,蓝眸荡着一抹温柔。
“你一定很爱她。”
“是。”他毫不迟疑地点头,眼底的温柔可以醉倒世上所有的女人。
“那我呢?只是一个帮你种花的女人?需要的时候可供发泄的玩具?”她心底有些吃味,幽幽地垂下眼睫,问得哀怨。
“你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是查理曼家族的女主人。”勾起她低垂的脸蛋,他覆上她的唇,温存地厮磨吸吮。
再一次清楚地听见他的承诺,喜悦的火花在心中狂冒。她伸出细白的纤臂,勾住他强壮宽大的肩膀,把娇软的身躯紧紧偎向他。
今天一早,当她睁开眼睛,从他炽热的胸膛中爬起身时,内心充满了恐惧。
她怕,他一睁开眼,从ji|情中回过神,又会拿出冷漠不屑的态度羞辱她。
也怕,他会收回昨晚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翻脸不认人要她离他远一点。
所以她不敢等到他清醒,就像逃难似的跑回了先前住的仆人房间。没想到他竟然会追过来,还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她……
好吧,她的软心肠在这一刻完全沦陷了,就算他先前对她做了再恶劣再过分的事,就算她曾经在心中默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他……
唉,反正不管诅咒过什么,如今都失效了,她还是回到这里,靠在他怀里,承接着他的吻。
“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长吻过后,她将脸贴在他胸膛,两人在花海中静静拥抱,他低着头,前额散下几缕金色碎发,轻刺她的眉眼。
“嗯?”他轻哼,唇在她眉眼之间流连。
“这样说你可能很难想象,也可能无法相信,但是……嗯……该怎么说呢?我绝对不是疯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因为我也不可能爱上一个疯子。”他嘲谑的说。
她娇嗔他一眼,躲掉他欲吻的唇,赶紧又开口:“你听我说,要冷静的听我说。”
见她紧张得脸蛋泛红,他挑眉,静等下文。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呃,所谓这个时代,就是指维多利亚时代,你生存的这个时代,也就是十九世纪这个时空。”
席蒙眯起蓝眸,凝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
噢,她早该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信的。他一定把她当作神经病了!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来自一百多年后,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的阿姨嫁给了荷兰花商,我家族本身也是从事园艺工作……我一个姑丈还是园艺系的教授,他教过我很多知识和花卉杂交的技术。”
完了!他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他一定把她当疯子了!
洁儿挫败的闭上嘴,沮丧得无法再继续解释下去,反正说得再多,只会让她更像个异想天开的神经病罢了。
“这些话,该不会是莉莉教你的?”席蒙脸色阴阴的问。
“啊?”莉莉?喔,她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美丽的公爵夫人?
“我听说,当初莉莉不愿意嫁给霍尔特那个混蛋时,也是说了类似的话。她说,她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