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噘着小嘴儿,委屈地道:“人家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就是饿了嘛!这张小嘴儿整天就只想着吃嘛!这个想吃,那个也想吃,怎么能怪我嘛!”
他觉得好头疼,轻抚额头,打量着她,“你的身子应该是哪里出毛病了,回宫后,我找个御医替你把把脉。”
“哦!”他才有毛病呢!月塔蜜不服气地想着。
“好了,起来替我整装,准备出发了。”
“出发去哪?”
“皇宫。”他笑。
“什么?”她惊跳起来,双手慌张地在胸前绞个不停,娇躯不自觉往后瑟缩,拚命摇头抗拒着,“不!我不去!”
男人眯着眼,轻笑着,“容不得你说不。”
“什么?不要!我不要去!”月塔蜜花容失色地赶紧跌跌撞撞地跑开,欲找个隐密的地方好把自己藏起来,就怕他又惩罚她,打她的小手心。
她是冒充贡女的乌孙公主,怎可以当真把她视为小贡女啦?况且,她尚未成功达成此次出宫的重要使命、伟大任务呢!
月塔蜜整个人钻进桌子底下,丰俏的小臀儿翘得高高的,惹得刘宇莫名又欲火焚身了。
“找到你了,张十五。”他像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拎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将她甩在结实的肩头上。
“放开我!野蛮人!放开我!啊啊啊!”男人完全不理会那拚命挣扎的娇小身躯,稳如泰山地扛着她往床榻走去,耳边尽是她高=chao迭起的惊叫。
他将她掷在床上,一把掀开了被子,雄躯转眼已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你你……你又想做什么啊?”凝视着他,她紧张到口吃、结巴,语无伦次了。
“想要你。”他如此直接,“瞧,很硬了是不?”
“你……”她顿时羞红了脸,急得把小手缩回,“你忘了吗?欧阳吹尘去替你烧热水了,一会儿你们就要起程……”
“是我们。没差,宠幸一下你这该死的女人再上路也不迟。”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双唇。
“啊!”月塔蜜的惊呼声被吞没在他嘴里。
她感到羞愧欲死,奋力地挣扎着,脸红耳热地捶打着他胸膛,“放开我,我再也不和你这恶人做那档羞人的事儿了!”
“你再不听话,我可是会揍你屁股的哦!”他不可一世地威胁道。
“你……”月塔蜜震惊地看着蛮横不已的他。
“怎么?不信我会揍你吗?要不要试试?”他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便拎起了她,当真要揍她屁股。
她吓坏了,忙不迭扑进他怀里,出于本能地偎紧他,汲取他身上的热 源,豆大泪珠委屈地潸然落下,“我听话就是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就是别吓我,别再和我生气了……”
她再次柔软了他愤怒的傲气。
“你这家伙……”他心疼极了,爱怜地用双掌捧住她的小脸,仔细端详着闭月羞花的泪人儿,深情地吻住了她。“就是这么欺善怕恶。”
不自觉地,女人莲藕般的玉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特等厢房中,笼罩着一份引人遐思的粗喘、娇吟……
第8章(1)
午后,阳光难得轻洒,却拂不去末冬的寒意。
“冷吗?”刘宇的唇贴近月塔蜜耳边问着。
“不会。”她的心扑通跳着,脸红地摇着头。
马,是皇室的汗血宝马:人,是皇室的护卫兵,一路上,路途坑坑洞洞,狂风迎面袭来,坐在马鞍上的月塔蜜有种不自觉的微醺,忍不住闭上眼儿。
“就快到了,但你若觉得累,便歇会儿。”
月塔蜜的耳边感受到刘宇的呼吸和细醉的呢喃,她睁开疲倦的眼儿,抬起小脸儿看着他,“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如果她有疲惫,肯定是来自于今日的旅程,加上昨天与他之间的争战。
“别逞强,闭眼。”他剑眉微微蹙了起来,替她拢紧身上的披风,将她的小脸压进他胸壑里。
又怕她掉下马鞍,刘宇手臂微微缩紧,让她小脸儿可以贴在他怀里取暖。
她舒服极了,更加贴近他温暖的身体,汲取来自他身上的暖意。
很快地,睡意便来了。
他注视着她的睡容,细碎的呼吸让他心安。
他想,进了宫以后,他会让她认清事实,还原该归属的真相,让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一朵乌云飘来掩住了暖阳,闪电随即划破天际,勾勒出远方金碧辉煌的皇城轮廓:滂沱大雨中,满载贡品的马车加速前进,车轮溅起泥水。
刘宇伸手护住月塔蜜的头,就怕她淋到雨丝,着了风寒。
转眼,护贡队伍已攀上险峻山道,回到了长安的皇城。
仿佛早有预备似地,当刘宇驰至渭桥,群臣立即拜谒。
“臣,恭迎皇上归来。”
渭桥另一头,身穿宫服的女侍们,个个像卫兵站岗似地,排列成两行整齐不紊的队伍,奴儿也在其中,屏气凝神地看着皇上。
很快地,奴儿发现了依偎在皇上怀里的月塔蜜,多令人倾羡,她也想被皇上这样拥着,但她知道,小侍女的梦想永远不可能有实现的一日,视线往上游移,奴儿一脸爱慕地看着马鞍上的皇上,雄纠纠、气昂昂,是她的爱,她恭敬地鞠躬跪拜,给他一个至高无上的尊荣与推崇。
“奴儿恭迎皇上归来。”
护贡队伍一脸惊愕,除了老神在在的欧阳吹尘。
“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啪地一声,护贡使者忙不迭屈膝跪下。
多么意外,这个平日看似沉默寡言的男人,竟会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们几乎想不起来是否曾经得罪过他。
刘宇冷峻的俊容似不在意,“不知者无罪,起身吧!”
“谢皇上。”
月塔蜜动了一下,抬起小脸儿,错愕地看着已然跪成一片的人潮。
马鞍上的她与刘宇,俨然已成人们崇拜之对象。
“你……”她疑惑地昂起小脸,注视着气质独树一格的刘宇。
刘宇隐约感觉到缩在他胸壑上取暖的小手,正在拉扯他的衣襟。
他沉默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有意稳定她的情绪。
走过渭桥,众人开路,显然,这是月塔蜜最蹩脚的时刻,她完完全全失去了对抗权贵与统治者的骄傲。
他的自信仿佛在宣示,她已落入天罗地网,失去了偷天换日的机会。
是夜,漫天雨雪,纷纷扬扬卷下,瞬间淹没了皇城。
皇帝的寝宫,奴儿为皇上送来了宫膳美食,又看了月塔蜜一眼,奴儿才一语不发地转身退下。
月塔蜜出奇安静地用着膳。
刘宇注视着她,“张十五,你弄得朕对你十分好奇,像你这么贪吃,有什么是你不敢吃的?”
他管她!月塔蜜不理他,专心地吃着。
刘宇蹙起剑眉,“怎么了?朕的身分吓着你了吗?”
有什么好吓的啊?她自小在王宫内长大,现在的窘境就好比是从那一个火坑跳进这一个火坑,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月塔蜜就沮丧到不想和他说话。
“张十五,为何不回答朕的话?”他疑惑着她的态度。
她就是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继续吃着她的东西。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把大手摸进了她折裙里,往内探抚,指尖滑过她腿上细腻的肌肤。
“啊!”她差点娇吟出声,夹紧双腿,掺杂着喘息的娇斥,听起来仿若嘤咛,“拿开你这只不安分的贼手!”
他并没有把手抽离,而她也不想轻易松开她那双紧夹的双腿。
“贼手?张十五,朕愿意饶恕你过去的无礼,但从这一刻起,我不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只要你让朕龙心大悦,朕日后必封你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