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暗巷传来月塔蜜的呻 - 吟声,意识稍醒,无力推拒着,“走开……”
月塔蜜跌倒在地,他们拉扯着她的衣裳,“美人儿,甭害怕,咱兄弟会好好疼惜你的,嘿!好香哦……”
“不!救命……呜……”月塔蜜用劲挣扎,然而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混帐东西……”伫立于屋檐上的男人,呼吸声渐沉,额上的青筋暴露直跳,神色一阵白、一阵青,看得出来他正在压抑心中的愤怒和冲动!
因为,他并没有立即跃下去救月塔蜜,他心里总是期盼她能够得到教训,受点折磨好转成熟心智,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适得其反的真相,事实上,倍受折磨的人反而是他自己,看着她被欺负,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心如煎熬。
“救命啊——”月塔蜜惊慌地呼救。
她喊出了刘宇的心疼,他的胸口好似被狠狠抽了一鞭,竟有种撕裂般的痛苦狠狠刺入他的心脏,拔出他所有的痛。
可是他仍然压抑着他对她的怜惜……
而压在她身上的两个男人,竟不知死活地想要轻薄她红似火的双唇。
“呜!刘宇!救我——”
这一声呼唤,多么地柔弱无助,多么地揪人心结,狠狠拧碎了刘宇的心。
“该死的畜牲!我的女人也敢碰!”再也沉不住气,声嘶力竭似的咆哮划破了暗巷的宁静。
迅雷不及掩耳地,刘宇凌空跃下。
“啊……”惨叫声响起。
刘宇伸手一擒,左右各揪了一个,他的掌风已臻化境,生死两极尽在他翻掌之间,只见他连袂使出看似完美无瑕的绝快攻势,狠命挥下的掌风瞬间将猥琐的史家兄弟击飞于百哩之外。
挥之不去的血腥,于此时带来了冷酷无情的肃杀,前所未有的怒火彻底浇熄了刘宇的理智,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摸她一下。
要知道——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怎能容许其他肮脏的男人侵犯她高贵无比的圣洁?
刘宇披风劲力再扬,身子如鬼魅移动,披风竟化成一道风刀,各割断了他们一条胳臂,顿时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然而,鲜红的血并没有因而消弭刘宇心中的愤怒,延烧于胸腔中的怒火已然攻心,再也无人可以抑止,仿佛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史家兄弟惊恐地看着再次逼近的强悍雄躯,而那双如鬼魅般精锐的黑眸锁定的也正是他俩!
“呜……好可怕的男人,快逃命啊!”史家兄弟狼狈地转身逃命。
刘宇欲追——
“刘……刘宇……求你别死……救我……”身后传来月塔蜜的呜咽声,拉住了刘宇的脚步。
刘宇缓缓地回转过身,看着蜷缩在地、不停瑟瑟发抖的月塔蜜,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可怜兮兮……
顿时一股前所未见、椎心刺骨般的心痛狠狠刺入他的胸口,他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掌掐碎了。
他的眼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他的脚又再次不听使唤地走向她,而他的手则将她自地上抱起,紧紧地拥在怀里,心疼不已地吻去闪烁在她眼角中的泪光……
“可怜的小东西……”他不敢相信如此颤抖的声音,竟源自于他难以克服、隐藏在他内心深处那抹深层的恐惧。
月塔蜜努力睁开疲倦而湿润的眼儿,一看见刘宇,所有委屈、懊悔等等复杂的情绪在瞬间统统涌上心头,晶莹的泪珠儿再也难以抑制地夺眶而出,一颗颗豆大地从眼眶里不断泛滥开来。
“呜……刘宇……”她慌乱地哭个不停。
“没事了。”他说。
“呜……”她在万般的挣扎之中,冲出夹杂在内心那最后一道防线,原本僵硬的身体,在泪水冲出眼眶的当儿软化,她迫切地扑进他温暖强壮的臂弯里,双手紧紧缠住他的颈项。
他心疼地拥紧她,温柔地吻着她颤抖的小嘴,“没事了,别怕,一切有我,再也没人可以伤害你。”
她小手摸着他的身体,似乎想感受那一份真实,“真的……真的是你吗?刘宇。”
“真的是我。”
“呜……我好怕……”
“我知道……”
“呜……”他的肌肤是热的,她抱紧他,无助地哭着,“我……我以为……以为你死了……呜……我好怕……”
他紧紧抱住娇小的她,“你这傻瓜……这就是太贪吃所闯的祸。”
她委屈地呜咽着,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隔着衣衫,她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顿时两片红晕飞上她的双颊,“你……你若不让我饿,我也不会受骗……”
他叹气,“所以,现在是怪我罗?”
此时谁还在乎谁曾经伤害过谁呢?谁又会去在意谁曾经欺骗了谁呢?
“我不怪你就是了,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她无助的眼哀求似地凝望着他,微弱的呻 - 吟声充满了恳求。
“但说无妨。”
“答应我,以后别再说死就死,我好害怕,求求你……我真的好害怕……”她瑟缩在他怀里,哭成泪人儿,小手紧搂着他的颈子。
他竟愚昧地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心如止水,原来他的心早已沦陷,被她占据的心,早已满到连一丁点儿空间也不剩,这个野蛮又骄纵的张十五……
“好,你乖,我答应你,不轻易死去。”他抱着她,缓慢往鎏金驿栈踱去。
“你说的哦,不可以骗人。”她无力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她,不管去哪儿都好,反正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大可安心,绝不会有人敢欺负她。
“嗯。”他应着,走着。
“爱骗人的人,嘴巴会烂掉,鼻子会变长。”她呢喃,就怕他说话不算话,又忽然间死掉。
“嗯。”
“我的眼皮好重哦……”药效未退,月塔蜜也只能无奈地去承受。
“嗯。”
“我没力气说话了……”
“嗯。”
“我好困哦……”
随着月塔蜜细碎的呢喃声,鎏金驿栈门前的阶梯慢慢浮现出两人的身影,月儿的余晖把倒印在阶梯上交叠的影子拉得好长,迤下了一抹甜蜜的瑰丽。
翌日晌午,月塔蜜一派优闲地斜躺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沉睡中的男人。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连睡觉也可以这么好看呢?如刀雕的英俊五官,完美无瑕的性感体硕,在在没有一丝柔和的线条,浑身充满了阳刚味,却是十分吸引女人的目光,尤其是他那超凡的气质,总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非一般凡人所能拥有的尊贵非凡,不得不令她怀疑,他体内是否流着大陵皇朝的皇族血脉?
就算他不是出生于皇族,她也敢说,他一定有一个不同凡响的身世,因为他的气质就好像凤毛麟角般地稀有珍贵。
月塔蜜生气地嘟起嘴儿,拥有如此超凡气质的男人居然会以诈死来哄骗单纯无知的她!
想到这事她就有气,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真是可恶!
一想到这儿,月塔蜜就无法咽下心中这口鸟气,眼儿忽然瞄到搁在案上的文房四房,她灵机一动,跃下床榻,鬼鬼祟祟地磨着墨,一面捂着嘴儿窃笑。
她小心地取起毛笔,在砚台上沾了几下,回头看着刘宇……
“嘻……”她贼兮兮地笑了。
第7章(2)
欧阳吹尘和赏柜的结完了帐,哀声叹气地边数着掌心上几枚铜板,边喃喃自语地往特等厢房走去,“这怎么得了?才住个几天,就吃掉我一年军饷,都怪那死丫头,未免太好吃懒做了……这不叫皇上多发些军饷补偿、补偿我怎行呢?反正这丫头是个贡女,横竖都属于皇上的女人,要是……咦?什么声音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