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晴被他这一句道歉惹得更加泪水汹涌。
她胡乱用手背擦着不断落在脸颊的泪,哽咽说:“干么跟我说对不起?你赌对了、赌赢了不是吗?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当初选择放开了你,可是马上就后悔了,偏偏后悔了又必须憋着不能说,只能偷偷在心里一直想你,一直想着你带我去看流星雨的那一晚,奢望那一天能重现,我很傻很可笑对吧?”
她低头,以手掩面,声音听起来好脆弱。“对不起……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失去你……”
晶莹的泪水洧在他环绕她身躯的手臂上,他心疼她的泪,缓缓叹息。
有她这些话就够了。
他热热的唇抵着她的耳窝,疼宠地细语。“赌是赌赢了,可是我不开心,看到你哭,我心里很难过,岳晴……”他小心翼翼地扳过她的身子,手指抬起她哭花了的脸,唇瓣贴在她因哭泣而微颤的唇前轻磨,他说:“你不会失去我……”
他吻上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芳香,能够再次吻上这柔软唇瓣,他在心里满足喟叹着。
岳晴立即回应他的吻,双臂自然环上他的脖子。
他的吻带着深深的眷恋,吻了又吻,吮了又吮,兜转缠绵,舍不得离开。
复合的吻变了调,愈来愈热切急迫,他们两人身子都躁热了起来。
卢骏凯搂在岳晴腰上的手往上移,隔着衣服抚摸揉 捏她胸前的浑 圆。岳晴被吻得虚软的身子不留空隙地贴在他身上,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呼吸变得急促、喉咙干渴。
情欲的味道越发浓烈,他们都急切地想给出自己。
卢骏凯停住这个吻,被欲 望弄得喘息不已。
当他发现岳晴的呼息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时候,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忽然拉着她的手说:“这里不行!”
“嗄?”
“走!”还没问他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迈开大步带她走了。“到楼上去。”
是的,楼上。
这里是饭店的地下停车场,楼上的意思顾名思义就是饭店的楼上,也就是——
开房间……
景观优美的阳台,大片的落地窗,窗上装饰着洁白色的蕾丝垂地窗帘,阳台外,夏日午后斜射进房里的金色日光透过蕾丝窗帘的洞,点点筛落在铺着松软被单的双人床组上,形成简单优雅的光影画面。
热烈交缠拥吻的恋人像是两团燃烧的烈火,他们没空观赏旁边的景色,他们眼里只剩彼此,此时此刻,所有的事物都往后退开,没有什么能入他们的心、他们的眼,唯有现在与之相拥的人才是全部。
……
良久,除了彼此的喘息声之外,室内没有其他声音。
卢骏凯沉默地吻着她裸露的肩头,舔了一下又一下。
他微笑,像是一只吃得饱足的狮子,佣懒而得意地笑着,修长的手指落在岳晴身上,珍而重之地抚摸着。
从蕾丝窗帘筛落的点点光影照在岳晴细腻如凝脂的肌肤上,画面美得叫他叹息。
岳晴享受被他轻轻抚摸的舒适感,睁开情欲仍未退的迷蒙眼眸,媚态横生地嗔了他一眼,身子更往他怀里钻。
他问:“不生我的气了?”拉过薄被盖住两人未着寸缕的身子,饭店房间的冷气空调有些冷,他舍不得她挨冷。
她窝在棉被底下,脸颊趴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含娇,问:“那你呢?还生我的气吗?”
卢骏凯摇头,抓住她鲜嫩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扣。
“那……不会再有相亲饭局?”她抽回手,手指头在他的胸膛顽皮地绕着圈圈。
“保证不会。”他承诺的言语以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那……上哪儿找宜室宜家、温柔体贴,不会把工作啦、责任感啦看得比你重的好女人结婚?”绕圈圈的手指停住,戳他的左边心口,用他之前的话反问他。
“我眼前……”
本来想说违心之论,说他眼前这一个就是宜室宜家的好女人,但是实在撒不了谎。
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岳晴或许不是温柔善解人意的小女人,她甚至还会为了工作而约会迟到,不过,她却是他唯一一个想套牢的女人。
“嗯?”她拾起头,等待着他的答案,他的迟疑让她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看见她在乎的表情,他低低笑了,压下她的头,在吻住她之前,他这样说——
“我眼前已经有最适当的结婚人选了……”
尾声
半年后。
自从岳晴的堂弟离开业务经理一职之后,一直找不到适当的人选接任,于是这半年来都由岳晴总经理兼任业务经理,虽然累了点,但是她做得很起劲,而且这样一来,她可以站在第一线,了解客户的需求,与客户博感情,建立良好的互动。
而跃圣的合资人卢骏凯,除了定期参与股东开会外,仍保有自己的公司凯新,只不过凯新现在很少接代工订单,而是走向研发设计,着重品牌行销。
凯新创立的品牌鞋款便交由跃圣生产,两家公司并存的模式类似母公司与子公司的型态,相辅相成,一方获利、一方跟着吃香喝辣,不会在业绩上有所冲突。
他和岳晴两人在事业上都很顺利,不过就是忙了点,两人相处的时间非常有限,这使得卢骏凯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愈来愈强烈,强烈到他已经开始有所动作……
这天下午,卢骏凯到跃圣开月底的营运检讨会。
会议中,对于经营领导公司愈来愈上手的岳晴一一听取各部门报告,她认真倾听、记下内容、提出问题及建议,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认真迷人的光采。
卢骏凯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微笑,心里赞叹她的美丽。
果然啊!宜室宜家、温柔可人的女人不适合他,否则他怎么会被工作中的岳晴迷得移不开视线呢?
会议中,卢骏凯也报告了凯新的近况,包括最近设计研发了哪项新鞋款、主攻什么样的市场、利润如何,以及敲定工厂生产线的日子。
会议结束后,各部门主管起身散去,会议室里剩下岳晴、卢骏凯和王珠霞,卢骏凯把握时间和董事长王珠霞闲话家常。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次到跃圣开会一定会找王珠霞聊聊,有空的话还会到她办公室泡茶,这是爱屋及乌的心态,出发点全是为了岳晴。
王珠霞努了努下巴指向正在收拾笔电的岳晴,笑问他:“骏凯,最近你和我们家晴晴出去约会的次数好像少了点?”
王珠霞很认同卢骏凯这个年轻人,冲劲十足、头脑聪明,标准的商场菁英,但又不会过于油条。
卢骏凯苦笑着点头。“是啊!最近我在忙新产品的行销包装,而岳晴刚好也在留意一笔大订单。”
王珠霞明白地笑了笑,提醒他。“听说晴晴这次卯足了劲,对这笔订单势在必得,忙到不行,你有空就带她出去吃吃饭约个会,别两个人都忙得跟陀螺似的。”
卢骏凯了解地点头,确实,岳晴好像又瘦了点。
真是!她一拚起工作就废寝忘食,好几次接她下班时,看见她一脸倦容,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中午忙到只吃了面包、奶茶,叫他又气又心疼。
岳晴收好笔电,走近母亲和卢骏凯,扬起甜美笑容问:“你们两个在聊什么?边聊边看我,跟我有关啊?”她很好奇。
王珠霞识趣地不当电灯泡,笑着挥挥手,催促他们出去。
“去去去!都下班时间了,你带晴晴去吃饭,两个人都别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