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想要他的命!没有她在他怀里,他怎么睡得着,感情现在她真打算让他看得着,吃不着了?太狠心了!这丫头,白天对自己也是爱理不理,晚上干脆关上门睡大觉,完全当他不存在,真是气死他了!
今天下午学生们都开始放农忙假了,他刚到街上准备买些柴米油盐存放,不巧又遇到老板娘,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那女人趁机连讥带讽地奚落他:“哟,是不是又失恋了啊,这失魂落魄的!”想到这里,皇甫恪更加气闷,伸手就捶门。
“开门!”
“唔……是谁?”里面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看来睡得很安稳啊,把他搁在一边,也不管他会不会失眠!这没良心的丫头!
“是我!快开门。”
“哦,等一下。”屋里窸窸窣窣的,片刻,燃起火烛。半梦半醒的海棠穿好衣衫,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打开门,莫名其妙地询问:“有什么……”还未等她说完,整个人就被猛地拽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里,下一秒,双脚已离地,她被皇甫恪整个抱了起来!
“啊!”海棠吓得尖叫,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闭嘴!”皇甫恪正在火头上,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彬彬有礼和温文尔雅。
“皇、皇甫……先……”海棠震惊地瞪着脸色难看的男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居然敢不守约,那我就只好喜欢男的了!”皇甫恪气呼呼地指控:“是你先反悔的,可别怪我!”海棠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
他说她不守约?他说他只好喜欢男的了?
等等!他说他……喜欢男的?天啦,难不成皇甫先生兽性大发,跑到“海华”的房间里来,是打算非礼“他”吗?原来他果然还是喜欢男的!
本以为她为他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他既然愿意与安记老板家的女儿谈婚论嫁,那就表示他转变了性取向,不会再因此而拒不娶妻生子。谁知他不仅没变,反而变本加厉,要来霸王硬上弓,打算对“海华”用强的了!
戴着人皮面具的海棠,脸色血色尽失,提心吊胆地想到万一他发现她其实是个女人,会不会老羞成怒?到时她的下场又会怎样?
“啊!”仿佛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凄惨,安静了两秒的海棠,陡然放声尖叫。
第7章
“闭嘴!”皇甫恪再冷冷的斥喝一声,抱她到床边,骤然将那纤细的人儿压在床榻上,高大的身躯整个儿覆上的身子,让她无路可逃。
“皇甫……先、先生,你听我说……”海棠吓得不住发抖。
“嗯哼?”他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被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支支吾吾地道:“其实,其实我……”
“你怎么样?”他邪邪地看着她,唇角微勾,暧昧地挑起她耳畔散落的一缕凌乱的发丝。
海棠这下连呼吸都屏住了,如果她此时是以小狐仙的身分出现,他的举动会令她心跳加速,觉得他的模样好性感,象是要挑逗她好好爱一场似的,可现在,她戴着人皮面具,束着胸,是“海华”,是男的呀!,还是说他男女通吃?
“你,你就那么喜欢男人哪?”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委屈极了,近日所做的种种努力全部化为乌有,一时间,她对眼前的男人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说呢?”她是男人,他就喜欢男人,她是女人,他就喜欢女人。因为他只喜欢她一个,无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呜……”她忍不住哽咽起来,“我不知道,你不是要跟人成亲了吗?那就不能再喜欢男人了……”
“我跟人成亲?”皇甫恪一怔,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以为我要跟别的女人成亲了?”
“难道不是吗?”所以她才会好难过好难过,不敢再去他房里,却睡着后,梦里梦外全是他的影子!
“如果是那样,你就从此不理我?还打算把我让给别的女人?”
“要不然呢……”她能怎样?难不成还死赖着他?
“你!”皇甫恪快被她气死了。
她的意思是他这个人完全可有可无,他要跟人成亲就去好了,她一点儿也无所谓?
“可是,如果……你真的喜欢男的,我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她抽抽噎噎地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浸着伤心的泪水。
“这又怎么说?”他忍住满腔的怒火反问:“把话说清楚!”
“因为我……呜……我是个女的……”眼泪终于溃堤。
皇甫恪面色复杂地瞅了她半晌,松开她的手腕,突然道:“把那玩意儿弄下来,整天戴着难道不难受?”
“什、什么?”海棠如惊弓之鸟一样瞪着自己上方的男人,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脸上贴的和胸部绑的,都弄掉!”他一面说,一面干脆自己动手。
大手毫不客气地撕掉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立即露出那张娇美动人,又惊惶失措的小脸,另一支大手不由分说钻进她的衣襟内,去解束住胸部的白布条。
“啊!不要。”海棠下意识地挣扎着,急急地扭过身欲朝床角爬去。
“现在才害怕,是不是晚了点?”皇甫恪轻嗤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住她,两三下就剥光她的上衣,露出紧紧绑在胸前的布条。
他皱着眉,瞪着那将一对丰满双\\\\ru绑得如平地的布条,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翻身下床。
“不准乱动。”他在橱柜里乱翻,还不时回头威喝一声,警告床上半裸的女人不准轻举妄动。
海棠给他吓住了,本来就慢人一拍的脑筋越发糊涂,整个人还没从被他扯去面具的惊恐中完全回过神来。
等他总算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转身大步朝她走来,海棠一眼看到,他手里持着把黑亮的剪刀,那是她本要拿来裁布料的,他拿来要干嘛?
“别乱动。”他再严肃地交待一声,开始剪她胸前的布条,剪刀很锋利,一下子将布料给剪开。
“你在……做什么?”海棠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他的动作,都忘了要遮掩自己的身体。
“我怕你绑得太久,迟早会闷死掉。”皇甫恪扔下剪刀,脱掉自己的衣服,上床,再继续脱她身上未脱完的衣物,再扔下床。
“啊,不要……”光溜溜的女人两手拼命推着压住自己的男人,娇喘吁吁地反抗着,他都已经要娶老婆了,怎么能再跟她厮混?
“现在才说不要,也晚了点,小狐仙。”
……
不舍地拉下掩面的小手,他俯身捧起她的脸颊,不住亲吻着濡湿一片的小脸,吮吸着她的泪,他仍是硬不下心肠,虽然嘴里那样说,但还是看不得她落泪。
谁知他的动作惹得她愈发伤心,小手捶着他的肩头,哭诉着他的霸道。
“你好坏……就会欺负我……”
“谁叫你不乖?”还想把他让给别的女人,想起来他就气急败坏。
“我哪有……不乖?”她都把身子给他了,如果不是喜欢他,至于这样吗?
“既然没有,那以后得听我的话,不能再反悔。”他又撂下一个圈套。
“呜……”海棠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他不仅是有理都说不清,还割地赔款一退再退,如果他将来去放债,业绩一定一片长红吧!
……
怎么也要不够她,十年时间,仿佛如白驹过隙,历历往事皆在眼前一晃而过。
从果洲那个年方十二岁的粉嫩女娃,再到后蜀宫中的宠冠一时的贵妃,她的身份变了,但却从没令他停止过对她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