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跪,让也心痛不已。
他直视着她,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泪水,在那瞬间迸出眼眶。
即使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她依然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为什么要扔掉枪,为什么要跑下。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他可以抛弃自尊,可以被羞辱,可以牺牲他的性命!
她隔着风雪,和他对望着。
然后,她发现,他并没有放弃,他眼中有着坚定且旺盛的生命力。
相信我。
看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她几乎可以听到他说出口。
就在这时,尼古拉斯移开了抵着她太阳穴的枪口。瞄准他。她相信他,所以在那千万分之一秒,她抬手抓住盘起头发的发阿簪。抽出它,紧紧握着,狠狠的往尼古拉斯钳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臂的手掌插下。镶着红宝石的白金色发簪,穿过了他的手掌,尼古拉斯痛叫出声,红红抓住机会挣脱他的钳制。立刻往前趴倒。
“你这贱人”尼古拉斯抒枪口对准她,咆哮着,却没骂完那句话。
她回头,只看见那家伙瞪大了眼,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镶色的餐刀。
刀了是严风射出来的。
尼古拉斯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一手依然拿着枪,跟枪的跪倒在地,却仍不甘心的试图朝她开枪。
银光在风雷中一闪,另一把餐刀正中他持枪的手,让他松开了枪。
尼古拉斯发出不甘心的嘶吼。但那只是让他颈上的伤口流出更多的血。
就在这时,那些慢半拍的特勤人员终于纷涌而至,将那男人压倒。
红红坐在地上。瞪着那个可怕的男人,依然有些惊魂未定,然后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肩头,她吓了一跳,回过身,看见严风,反射性的朝他伸出了手。
他跪了下来,紧紧拥抱着她。
天啊,这女人又湿又冷,又娇小,他不知道她哪来的力量和勇气……他只差那么一点,就失去了她。这认知,几乎要掏出他的心肺。
“你从哪弄来那些刀?”她颤抖的问,依然心有余悸。
“餐桌上摸来的,我放在外套口袋里,以防万一。”他粗声回答,收紧了手臂,“该死的。
你把我吓死了!”
“你才把我吓死了!”她回抱着这个男人,泪流满面,紧抱着他。一想到刚刚他丢掉枪,跪下来的那瞬间,她就觉得一阵胆塞,不觉一边吻他,一边骂他:“天啊,你这笨蛋!笨蛋……”
她的勇敢和真情,让严风心头一紧,眼眶不禁微湿,他拥抱着心爱的女人。
她喘着气,揪着他的衣领,又气又恼的说:
“可恶,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yaliwubliwutsibia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我爱你。”他扶着她的脸。爱怜的抬手抚着她的小脸,亚声解释:“是俄文的‘我爱你’”
红红蹬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是我的天使”。差点失去她的恐惧,突破了他的心防,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情感。化成言语,像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请你嫜给我。”
“什么?”她呆看着他,小嘴微张,怀疑自已听错了他说的话。严风看着怀里的女人,抹去地脸上的雨水:“我一直以为,我必须要赢回我的荣誉,才有资格赢得你:但我错了,我没有办法忍受失去你。或许我不够好,或许这样太自私,但我需要你,你让我找到回家的方向……”
胸中的心,被他的话,涨得满满的。
他低头新吻她,捧着她的小脸,精嘎低喃道:“因为,你就是家。”
泪水飘飞的眼眶,放肆奔流着,她捂着唇,却止不住呜咽。
“所以,请你嫁给我,好吗?”
“好……好……”她泪流满面,又哭又笑的点头,抬手捧住他冰冷的脸,攀着他强壮的肩,仰头亲吻他。
他心头一热,跪在风雪中,热切的拥吻着这奇这般的女子。
那火热又深情的吻,让红红完全忘了旁边的还有其它人的存在。
城市里,灯火闪烁。
风在吹着,雪在下着,雨不停。
但,她和他的心是暖的,从来未曾如此温暖过。
尾声
阳光,微暖,好轻。莫斯科四月的天,虽然出了太阳,还是有些冷凉。他走出门时,她一眼就看见了他,红红穿着羊毛外套,伫立在广场前,看着那个穿着军服的男人,走下阶梯,朝她而来。
一身军装的他,显得特别英姿焕发。
他胸前挂满了勋章,她只认得在他左胸那高于所有奖章的那个,那是他最新得到的金星奖章,是由俄罗斯联邦总统亲自授与,那是一个特殊的荣誉,一个只颁发给英雄的奖章。
经过了好些日子的折腾,他终于协助政府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尼古拉斯被送医,留下了一条小命,本来想逃走的FSB局长被屠勤和武哥制住,遭法院判刑,其它共犯也一一被逮了出来。
她站在原地等他,却忍不住对着他微笑。这个男人,黄色的肩章上已经有着三个星,他已经是个上校,她知道,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他
很快就会成为少将。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幻影了,因为这男人刚刚走进去,就是为了亲自和总统递出退役申请。
武哥那卑鄙的家伙,在加油站那里,就是在要求他加入红眼。当时严风承诺,只要能活下来,他就会到红眼工作,只为了和她在一起。
刚听到这件事时,她超想跑去找那无耻的家伙算帐的,因为韩武麒竟然骗严风,说她和红眼签了十年的卖身契,至少要再过七年才能离开,所以严风也跟着签了那个工作契约。
十年耶,她就和他说过她只是兼差的了,这男人还傻傻的信了韩武麒那没心没肺的家伙。
当他来到眼前,她歪着头,笑问。
“你真的不想要等着当将军吗?”
“不想,”他低头凝视着她,深情的道:“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咳,这男人,现在每次开口,都听得让她心都快化了,教她怎能不爱他?
不过,怕他心有疑虑,她还是忍不住再问。
“你确定?你知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理武哥!”
严风知道她在想什么,低下头,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亲吻她,打断她的话,也吻掉她残存的不安。直到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差点站不住脚,他才贴着她的额头,微笑开口:“我非常确定。”
“什么?”她紧抓着他笔挺的军服,茫茫然的问。
她那可爱迷糊又性感的模样,让他笑出声来“确定我爱你。”他说。
红红回过神来,红着脸拍了他胸膛一下,“讨厌。”
他不以为意的伸出手揽着她的腰,笑着离开那座政府大楼门前,往机场走去。
“走吧。我们回家。”
她窝在他怀中,仰起头,撒娇似的道:“喂,你再教我一次,俄文的我爱你怎么说。”
“闯岗乙6细乙1o发。”
“呀鲁布鲁提比亚?”她拧着眉问。
她把字念成一团了,他笑着,再说了一次。
“呀一鲁布鲁提!比亚?”他带着笑,不厌其烦的教着她。
“啊,好讨厌,我不要念了,好难念啊,我的舌头都快被咬断了。虽然嘴里抱怨,她还是继续道:“啊!鲁!呜鲁!提依比亚?”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恼羞成怒的拍打着他,却还是不肯放弃。
“呀鲁布一鲁提一比亚?”
他奈着性子,继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