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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

  王陵谷这一天炽热,风有些大。吃过早餐后,考古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工地出发。

  工地上荒凉凄清,为看守工人搭的帐篷保存完好,但里面却空空如也。

  “看守的工人怎么都不见了?”文生感到非常奇怪。

  “八成是跑掉了。”米勒先生说。

  “他们没领到工钱前,不可能跑掉。”廉星樵否定米勒说的。

  阿布叫大家过来。“你们看!这里有很清楚的脚印。”

  由于挖掘工人都是打赤脚,所以判断这些是昨晚留守在这里的工人们所留下的。

  他们跟着脚印走下阶梯,这些脚印一直往下走,走到门前就没了。

  “可恶,他们居然先进去里面了。”米勒抱着拳头说。

  “他们不在里面,这门没有开启的痕迹。”廉星樵脸色凝重的说。

  “这就玄了,脚印只有往下,没有往上的,可见他们是有来这里,但又没有进去里面,人不可能这样凭空消失啊!”文生摊开双手。

  “除非……”工头的脸色霎时像白纸一样白。“是诅咒!只有诅咒才能这样杀人。”

  “没有科学根据的事,不要乱说。”廉星樵斥责。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工头踉踉跄跄地爬上阶梯,向外面的工人广播去了。

  只听到上头乱纷纷的,等他们走出洞穴时,只看到两三只勇敢的小猫。

  “工人跑得差不多了。”文生看向廉星樵,“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有自己动手挖了。”

  “我也来帮忙挖。”楚歌自告奋勇。

  “不要把我算进去,我手痛。”苏安娜嘟着嘴说。

  他们又展开了挖掘的工作。十点多的时候,他们把岩石阶梯全部挖开了。

  当他们把门上的沙土全部除去以后,在门的下方,他们发现和昨天不同的印鉴。

  这是个右边鸟,左边十字架的椭圆形印鉴。廉星樵大声叫着说,“杜唐卡门的印章!”

  “我们终于找到了。”文生掉下几滴热泪。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米勒也哽咽了。

  “楚歌,你不要挖了,你和苏安娜先回营地,做好午餐后送到这里。”

  于是楚歌和苏安娜向营地走去,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甚至不看对方一眼。

  到了营地,楚歌从补给营帐里走出来,手上抱着一堆罐头。她走到厨棚把手上那些罐头放在一旁,又回到补给营帐,抱着一堆罐头走出来。

  从眼角的余光,她看到苏安娜悠闲地坐在交谊帐蓬——擦指甲油!

  “你不会来帮忙吗?”楚歌对苏安娜说。

  “我手痛。”苏安娜吹了吹指甲。

  她挑了挑眉,“你的手打算痛到什么时候?”

  “看我高兴啰。”

  “你在这里,我想你没有一天会高兴。”说完她走到厨棚。

  苏安娜跟着踱到厨棚,看着楚歌生火,烹煮。

  “喂,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楚歌没好气的问。

  “是啊,我等着吃饭。”苏安娜慵懒的说,丝毫不受影响。

  “请你去别的地方等,我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监视。

  “对我来说,你喜欢怎样并不重要。”苏安娜高傲的说但是她还没叫完,风沙就已经打到身上来了。她的脸和手立刻感到一阵阵刺痛。这时候,她连要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开始在风沙里摇摇摆摆地向前走,想要走到洞穴,而她的前后左右好像有一道墙壁围绕着般,使她必须奋力打破墙壁才能前进,事实上,她连地面也看不见。

  风沙实在太大了,楚歌把上衣脱下来包在头上,伏在地上拼命向前爬。

  仁慈的主啊,请不要接她去天堂,她现在不能上去,因为种种迹象显示,她快和廉星樵那个了。楚歌边爬行边祈祷。

  大约过了十分钟,不,应该是三十分钟,她感觉到前面风沙中有一个人,她立刻伸手去抓那人的脚,接着那人伏倒在她旁边,她这才看清楚那人是廉星樵。

  他们必须把嘴靠在彼此的耳朵,才能听清楚对方所说的话。

  “天啊,我感觉好像听到你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你。这种鬼天气,你不留在营地,跑来这做什么?”

  “我来给你们送饭啊。”

  他还以为有什么不能不来的原因。“你简直是白痴,差点为了送饭而丢掉小命。”

  “你不要骂我,我又不知道会起沙暴。”她委屈极了。

  “我不是骂你,而是担心……苏安娜呢?中午风变大了,你不知道这是沙暴来临的前兆,她应该知道,她没阻止你?”

  “没有,她还催我赶快来。”难怪那女人说什么都不来送饭,原来是知道会起沙暴。

  “哼,回去再找她算帐!”虽然他们离工地比较近,但由于风向的关系,还有考虑到楚歌呼吸方面的问题,他决定逆风爬回营地。

  他牵着她的手,在连前面一寸也看不见的情形下,向沙漠风暴前进。

  “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楚歌已有呼吸困难的现象。

  “忍耐一下,我们就快到帐篷了。”

  他们终于碰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仔细看,原来是交谊帐篷。这个帐蓬被吹得劈啪作响,就像快要被风吹走的样子。

  进入帐篷后,廉星樵把衣服放进水里,弄湿再覆在楚歌脸上。这样做后,她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第6章(2)

  这个沙暴几乎吹了一个小时才停止,沙暴一过去,四周就落入一种吓人的安静里。他们考古队的队旗就像一块破布,丧气地垂在营帐上面。

  他们刚走出帐篷,便碰到苏安娜。

  ”啊,你回来了,我正替你担心哩。”

  天啊,这女人可以去演员训练班执教鞭了!担心——伊根本巴不得她死在沙暴里。

  在她开口说话前,廉星樵已先斥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真有默契,楚歌看了廉星樵一眼。她心里还在想苏安娜在演戏,他就说出来了。

  “我演什么戏?”苏安娜装傻地眨了两下眼。

  “你明明知道午后有一场沙暴,却不阻止楚歌去送饭。”

  “拜托,我怎么会知道午后有沙暴?我又不是学气象的。”

  “中午风变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沙暴快来了。”他紧盯着苏安娜。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离开沙漠已经两年多了,早忘记什么沙暴不沙暴。”苏安娜面不改色的说。

  “我的确不相信你,苏安娜,我警告你,如果楚歌出状况,我会找你。”

  “如果她自己喝汤噎死呢?”

  “我会认为是你吓她的关系。”

  “如果她活得不耐烦,跳河自杀呢?”

  这女人的心眼真坏,趁机诅咒她死于非命。楚歌心里气得半死。

  “我会认为是你让她不想活了。”

  “哪有这样!”苏安娜嚷叫着。

  这时,文生他们回来了。

  “我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记住,她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全记在你头上。”廉星樵转身对文生他们说,“我们把这里清一清。”

  接着,几个大男人把埋在沙土里的帐篷挖出采重新搭盖,并把覆盖在衣服和床上的沙弄干净。

  同一时间,楚歌去清理厨棚,并做些热食,而苏安娜则推说人不舒服,一直待在营帐里没出来。

  “这个沙暴真是厉害,好像把叙利亚沙漠里一半以上的沙,都吹到这里来了。”文生开玩笑的说。

  为了把沙土弄干净,他们整整花了两个小时。

  当楚歌煮好一锅杂烩,摆上餐桌时,米勒突然指着北方叫了起来,“沙暴又来了!”

  那个黄色的沙墙真的又向他们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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