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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柳染衣这般和骆云拉扯的模样已然德行有亏,他何不藉此机会和她条件交换呢?以休妻来要胁她,让她乖乖地成全他和柳沾衣……嘿嘿,真是个好计策,膝盖呀膝盖,他珍贵的黄金膝盖可以不用下跪了。

  “你们在干什么?”左宇唐暴喝出声。

  柳染衣和骆云同时转头看着左宇唐,只见他铁青着脸站在花丛间瞪视着他们,柳染衣心下叫苦,这根本不干她的事啊!这骆云不知怎么回事,一进花园见到她后就硬拉着她的手说要替她看手相,虽未有价格体系不轨的举止,但这种情景落入第三者的眼中,难免会有另一番意义。

  而骆云是心下害怕不已,他真倒霉,被派到这种工作,看左宇唐一脸想吃人的神气,只怕今天他的皮肉有苦头吃了。

  “哼哼!”左宇唐用鼻孔出声,“我好个贤德的妻子啊!竟然在此与人私会,你当我是聋了还是瞎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家中勾引的好友,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做丈夫的吗?

  “郎君,你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左宇唐再度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你做出这般丧德败行之事,我会怎么处置你,我看你也该有所觉悟。”你在心中默数着,你相信不用数到三,柳染衣就会相反地跪下来求他了。

  “你……”谁知柳染衣不惧反怒,这话是怎么说?她被骆云调戏,左宇唐非但不保护她,反而硬派罪名到她头上,真是太过份了,人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当人妻子的果然倒霉,做牛做马就说,却还得不到应有的保障,他为何不骂骆云一顿?只会编派她的不是,这世界还有天理吗?“太过份了,你应该先听我解释,而不是先说我的不是。”

  左宇唐诧异地看着柳染衣怒容,怎么她竟没如他所料地一般哭哭啼啼地谢罪哀求,反而义正辞言地顶撞他,这真那温良恭顺的妻子――柳染衣吗?

  “你们这些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有什么罪过就只会往女人头上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的好朋友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加罪名,你想休了我就直说,用不着耍这种把戏!”照她推想,左宇唐跟骆云勾结,想硬栽她一个罪名好休了她,才她娶杜连云进门。

  “我……我耍什么把戏了?你讲话要凭证据。”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勾引骆云?”

  看着柳染衣和他针锋相对的模样,左宇唐心理愈来愈怀疑,这真是柳染衣吗、可是,她的穿着打扮和他念今早所见的柳染衣一模一样啊!而且她还叫她郎君……她应该是柳染衣没错啊!

  该不会……魏虹宇所说的骗他的话其实才是事实吧?难道柳染衣真的就是柳沾衣?这可能吗?她们俩的举止根本是天差地远地不同,天哪!他觉得自己已经全然无法分辨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了。

  柳染衣气愤地双手插腰,她已经受够了!左宇唐有什么资格数落她?他自己的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他可以在外拈花惹草,她为什么不行?只因为她是个女人吗?这太不公平了。

  “好!无会走,趁你的心如你的意,我现在立刻走,你呆以开开心心地娶杜连云进门,但别妄想加任何罪名在我头上!”柳染衣说着甩头就走,左宇唐连忙拉住她。

  这时一只纤纤玉手攀上了左宇唐的肩,腻声说道:

  “哎呀!左公子,你想娶我呀?”杜连云不知何时从哪里冒了出来,左宇唐没心思理会现在拉着他的人是谁,一心只想知道柳染衣怎么会知道杜连云的事,但想也不想地顺势一甩,将杜连云甩得远远地。

  柳染衣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诧异。

  “你怎么知道杜连云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那也是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吗?”柳染衣拿他刚才的话反刺回去,一时的报复心令她撤掉了面具。

  “你亲眼所见?可是那时……”两次看到他和杜连云在一起,并且大吃飞醋的人明明的柳沾衣啊!……难道其实他所爱的真的是自己的妻子?但为什么她要戏弄他呢?为了好玩吗?“你就是柳沾衣?你戏弄我?”想到那时她玩的坠崖把戏,他不禁怒火中烧,握紧了她的手腕。

  “没错!什么所谓的孪生妹妹都是骗你的,哼!你在外面风流花心,你当你掩得了天下人的耳目吗?我戏弄了你,但你却戏弄了所有人!”

  “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唉!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我从头到尾只对你一个付出过真心啊!你却因为好玩而戏弄我……所以过份的是你!”

  “你居然有脸说这咱话?是你自己风流,别恶人先告状,怪我戏弄你,我根本没戏弄你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却要去相信那假象,那纯粹是误会啊!”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吗?你刚才还不是误会我?而且,人家杜连云都追进左家来了,在我面前倚在你肩上,叫我怎么相信你?”

  “不要转移话题!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编出个柳沾衣来骗我。”

  只见左宇唐和柳染衣两人针锋相对地互相责怪,一个紧咬着她戏弄他的事不放,一个一心只在乎他的风流行迳,两个完完全全地沉醉在自己的话题里。

  白映雪和魏虹宇好整以暇地自一旁地树木后现身而出,两人笑吟吟地携手走向左宇唐和柳染衣。

  “怎么样?相信我的话了吧?我告诉你说宇诿不会是个花心的人,现在你亲眼看见了,可信了吧?”

  “我说实施你不信,硬坚持自己的看法是对的,一口咬定柳沾衣不是柳染衣,现在呢?唉!这你可不能怪我,谁叫你那么固执,我们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拆下你们的假面具啊!”

  左宇唐和柳染衣看着众人,都羞惭地低下了头,左宇唐慢慢地放开骆云的衣领,心里甚是抱歉。

  “我就说嘛!做人不违本性最重要,”骆云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尘土,“看看你们两个,有事没事爱在脸上戴着面具,闹出多少事来?还怪我们玩你?真是好心被狗给吃了,不知感恩。”

  “你们两个啊!就是都太聪明了,因此才都听不进别人的话,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早听我们的劝,不做什么事都没了吗?还省得我们为你们烦心,也省了自己的眼泪和烦恼。”白映雪双手环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左宇唐和柳染衣。

  左宇唐和柳染衣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深觉白映雪说得一点也没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都太固执不听劝了,才会弄得自己伤心肠断,可见烦恼皆因自找来,是一点都没错的。

  “对不直,我……都是我不好,既然我们都成了夫妻,就不该在你面前作戏,该让你了解真正的我才对,我……在此向你陪罪了。”左宇唐看着柳染衣作了个揖。

  “不,郎君,你千万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更不该不相信你的为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柳染衣说着也捡衽为礼,福了下去,左宇唐连忙搀住她。

  李衡等人看着左宇唐和柳染衣两人一来一往地自责陪罪,这个鞠躬那个行礼的,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相敬如宾的气氛,好像刚才那破口对骂的人根本完全不存在似的,大伙儿此时只能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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