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今天的她很古怪,从穿着到她的态度等等,都和往常不尽相同,但细细探究下来,又猜不出她这样的改变是为了什么。
睿睿跟去南部玩,她为何不去?
心思远游之际,淡淡的香气召回他的注意力,那香味不是人工的,而是一种沐浴过后,皂香留在肌肤上的清新气味。
陡然地,一股重量落在他双腿上,他的身体蓦然僵直。深邃的眼眸睁开,他拿下脸上的毛巾,对上了她的脸容。
她双腮染上霞色,温润的水眸直勾勾缠住他的,似带着情意。被她看得心口骤跳,他移开视线,这一移,才看见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深V领睡衣,胸前那两片是绣花的,隐约间,可见藏于绣花之后的饱满高耸。
喉结滑动了下,他试着开口:“你……”女性的馨香、性感的衣物……他感觉全身血液在奔流,在下腹处凝聚。
见他不动,余沛以有些难堪,“你、你不想理我了吗?许小姐说你每天带睿睿去公园散步,其实是为了见我,她、她难道是在骗我?”
……怎会是不想理她?而是他看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许小姐大概是误会了,不然就是我会错意,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还对我有感情?”她垂下眼眸,语调有着淡淡的哀伤,“我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来找你的,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家。其实我很后悔,后悔那年一声不响就离开你,因为我知道我的离开并没有让你过得更好,所以我想挽回。子宣说……说男人都喜欢看女人穿性感睡衣,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我想也许是我打扰到你了,你或许不像许小姐说的那样还喜爱着我……”说着说着,她欲自他腿上站起。
下一瞬,却被男人制住她的动作,大掌合握住她的纤腰,让她维持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你来,是来告诉我,你想挽回我们这段感情?”余青凡欣喜若狂,黑瞳湛了湛,闪烁着灿灿光芒。
她轻点头,“睿睿需要你,我也……我也需要你,但是如果你不想要我们,那也没关系的,反正……唔……”张合的红唇,蓦地被男人含入口中。
男人清凉的气息灌入她芳腔,温热的唇舌细细描绘着她柔润的唇瓣,滋润着她,让她像是在月华下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芬芳。
他毫无预警就侵袭了她的唇舌,却是醉人无比,甜丝丝、蜜沁沁的。
细吻暂歇,余青凡捧起她的脸蛋,细细审视着,好珍惜的神态。
半晌,他淡淡开口,温热气息吐在她唇上,“我需要你。”简单一句话,却狠狠撞疼了她的心。
回归到爱情的原点,身分又有何重要?只要他爱她,她也爱他,还有什么比彼此相爱更重要的呢?
一股酸涩直冲鼻端,余沛以红了眼眶,“我还以为、以为你不爱我了,你刚刚煮面时,对我好凶,吃面时也不太跟我说话……”
他微诧,然后低笑了声,“那是因为我觉得今天的你很不一样,却又无法确定你想做什么。上回你离开前的那一晚,态度变得很主动,和今天的情况有些相同,所以我担心……担心同样的事又要再发生一次。”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揽住他的脖子,她在他耳畔软声道:“许小姐对我说了很多,你真笨,真的真的很笨,笨到让我很心疼……”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只要你一个人。”他温声道。
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她深深凝视着他。在他温朗的眉眼间,荡漾着某种情绪,像是浓得化不开的蜜水,她着迷地看着他,脸慢慢靠近……
下一瞬,她吻上了他的嘴。
柔软的唇瓣含住他的,四片热唇摩擦温存,烘得彼此暖烫烫的。男人握住她细腰的大掌开始不安分,带着情欲地触碰着她,缓缓游移,从背心上移到她秀肩。
触到了肩上的细带子,长指一挑,肩带滑落,大掌顺势握住她胸前一方软绵。
掌心下的触感依旧美好,滑嫩如丝,而且似乎是变得更为丰满,这就是哺育过孩子的证明吧。
“这睡衣……是你去买的?”长指又挑,另一边的肩带也滑落,他埋首在她柔软的胸前。
“是、是子宣……”余沛以细细喘息,他唇舌所经之处,燃起火焰,她热得像是要融化般。“她说男人喜欢……喜欢女人穿这种睡衣……她要我穿这个……勾引你,把你的、心……勾回来……”感觉好麻……像有微弱电流在她身上游走般,她全身开始沁出薄汗。
“不用勾,它一直都在你身上。”他握住她秀腕,贴上他心口,“这里,满满的都是你。”
手心下的肌肤结实热烫,心跳强而有力地穿透他的皮肤,她感受到他的悸动。
长睫扬了扬,她染上情yu\\的双眸雾蒙蒙的,有种迷离美。“那你……你喜欢我这么穿吗?”
余青凡眸光变得又深又浓,眸底深处浮现浓浓的yu\\望,灿亮得像星。
片刻,修长十指将那件睡衣往下轻扯,薄薄的布料瞬间滑落在两人的脚边。
“喜欢,你穿这样很美,但我更喜欢不穿的你。”抱起她,他走进了卧室。
灯光晕黄的房里,静夜的怀抱下,回归最古老的情\\yu中,他们深深地、热切地渴求着彼此,用身体,用灵魂,用心神。
后来,办理结婚登记时,余青凡申请将她的姓氏改回母姓。
从此,侯沛以这个名字,住进了他的身分证配偶栏。
番外篇一
深夜,她醒了过来,轻轻拿开环在腰间的大掌,她目光缩蜷的看了丈夫一眼,下床走到一旁的幼儿床。
孩子睡得很香甜,她在胖脸颊上偷了个香后,蹑足走出房间。
有点渴,她想倒杯水喝,不意听见似有什么呻吟声传出。
循着那声音,她来到大妈的房门前,把耳朵贴近门板,确定声音是从里头传出的。那声音听来有些痛苦……大妈不舒服吗?
犹豫了一会儿,侯沛以还是敲了房门,就算被大妈吼骂,她也要确定大妈的情况。反正从结婚以来,大妈和以往一样,总是没给她好脸色看,也不差这一回。
她举起手,敲了敲门板。“大妈?”她轻唤。
半晌,没听见回应,她再敲了一次房门,依旧没有回应,但那呻吟声隐约存在着。想也不多想,她伸手转动门把,房门没有锁。
踏进房里,她看见大妈整个人缩在床上,眉头紧锁,口中似还喃念着什么。
靠了过去,她发现大妈像是在发抖,面色有些惨白,她伸手轻触她的额,“啊……好烫!”
蹲下身子,她轻摇着刘可秀的身躯,“大妈,你醒醒。大妈……”
刘可秀眼皮掀了掀,又闭了起来。
“大妈……”侯沛以再唤。
得不到反应后,她起身走回自己房里,找出了平时给儿子备用的退烧药粉和冰枕。
再回到刘可秀房里,她一会儿忙着用温水擦着刘可秀的脸颊、脖子和手脚,一会儿又用温水调了退烧药粉,用汤匙一口一口将药喂进刘可秀的口中。
半个小时候,她量了体温,确定降了之后,才安心地拉了张椅子,静静坐在床边。
清晨,刘可秀醒了过来,双目一张,见到的就是侯沛以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回想起昨夜,她隐约记得自己像是发烧,忽冷忽热的,然后有人进来她房里。她记得自己有睁开眼看了对方,但没印象见到谁,原来……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