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无尾熊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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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可是,我只说我人在哪里……」她犹然不死心。

  「他如果问妳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到那里去时呢?妳没有交通工具,甚至连英文都 说不好,妳教他怎么相信妳呢?」文彬瞄了她一眼,淡淡地指出破绽。

  「我……」雁菱感到自己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的,全身都没有了力气。

  「小妹,据我所知,警方可能在这几天之内行动,所以妳再忍耐几天就好了。」

  闷闷不乐地点点头,雁菱只得将视线定在遥远地平线的那一端,心中将这些日子以 来和琰立相处的点点滴滴拿出来回味。

  ※※※

  琰立深感挫折地坐在那间充满烟味的办公室内,在座的其它人都保持着礼貌又友善 的态度,但他们对于他的问题却一律回避,没有给他任何答案。

  「怎么可能她一个女孩子就平白无故的从旅馆之中消失了?田先生,你再仔细想想 ,会不会是她要到什么地方而先走了?」记录的人员再一次的用这相同的理由反问他, 这使得琰立已经快失去耐心了。

  「不可能。我再重复一遍——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况且她的 语文能力并不强,所以她不会自己到处乱跑的。」琰立捺着性子的再说一次,对雁菱的 担心已使他按捺不住地往各种可能的坏情况想。

  「这就奇怪了,旅馆的职员并没有人见到她离去……」记录人员和进来的另一位看 来官阶较高的人员交换了个奇怪的眼神,合上了纪录本走出去。

  「田先生?我是毒品缉私组的米歇尔组长,我已经和雪梨方面联络了,由纪录中我 们知道你是位正直公义人士。」有着一脸落腮胡地向琰立自我介绍。

  「毒品缉私组?难道雁菱的失踪跟那些贩毒组织有关联?」最担忧的可能又再次跑 进他心底,使得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不,田先生,目前我们并没有办法证实傅小姐的失踪原因,我只是想提醒田先生 ,最近由于我们大力扫毒,当然这一大部分也是由于田先生所陈情的结果,目前外头风 声很紧。据我们所知,似乎有不少人对田先生相当不满,扬言要报复。」

  「让他们来好了,我不怕。」琰立双眸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强硬地回答他。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在基于警方的立场,我们要劝你小心一些。」米歇尔棕眸闪 动地笑道。

  「我会注意我的安全,现在我唯一挂记的就是傅小姐的行踪,如果她有任何消息, 请通知我,好吗?」琰立心灰意冷地站起身,看来今天又是徒劳无功的一天了。

  雁菱失踪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化为十七万两千八百秒折磨着他,一想到她可能无助 地流落街头,或落入歹徒手中,这令他坐立难安,食不下咽夜不成眠。

  「对了,我忘记提一件事了,在雪梨的机场,似乎有位小姐到黄金海岸,她颇为类 似你所描述的长相。由于她搭ANSETT航空,ANSETT是我们国内最好的航空公司,他们的 安全人员曾送来受训,所以……」

  他还未说完,琰立已经唐突地打断了他的话。「ANSETT?谢谢你,我立刻去查…… 」

  「田……」在他像阵风似的跑出去之后,米歇尔才搔搔快秃光了的头顶摇摇头。

  「那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你今天又能查出什么呢?唉!」

  ※※※

  黄金海岸就像条金黄色的腰带般的逶迤在澳洲东北部到中部的边缘,海绿色的海水 和激起的白色泡沫一圈又一圈地在金黄色的沙滩上,幻化出丰富的各种图样。

  因为是亚热带的气候,相较于坎培拉的酷寒和雪梨的凉爽,在黄金海岸则只有热、 热、热。雁菱挥汗如雨地跟着哥哥在商店街中穿梭,寻找适合的衣着。

  「喏,穿T恤短裤就可以了,这里是度假地区,不需要穿得太正式。」文彬将几件 印有碎花图案的削肩T恤和短裤扔给她,另外又翻了件露背洋装在她身前比着。

  「哥,我又不会在这里待很久,有必要买这么多衣服吗?」雁菱捧着衣服,跟着文 彬到柜台结帐。

  「这些衣服是哥哥送妳的。雁菱,你快乐点好吗?我已经快看厌妳的苦瓜脸了,是 不是又要哥哥去找条苦瓜刻上妳的名字啊?」文彬将钱递给柜台的收银员打趣地说。

  「讨厌,你又拿那件事来糗人家了。」雁菱跺着脚娇嗔连连。「你最讨厌了啦!」

  「是、是、是,我最讨厌!」文彬提着袋子,一手搭着雁菱的肩朝别的商店逛去。 「我想想该带妳去哪里玩?梦幻世界、海洋世界、冲浪乐园,还是先去卡蓝宾野鸟园? 鸟园里有超过三千只的LORIKEET,那是一极有蓝色羽毛,嘴是红色,胸毛也是红的,翅 膀是绿色的鹦鹉,牠们并不怕人,所以每天两次的喂食时间,牠们会自己飞到妳手中的 盘子吃东西,很有意思的。」

  雁菱抬起头注视着他。「哥,你变了很多。」

  「我动过手术的。」文彬不以为意地朝过往的行人友善地微笑着。

  「不,我指的不只是外表。哥,你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我说的是内在的改变。」

  「哦?妳倒是说说看我是哪里不一样了。」

  雁菱若有所思地绕着他转了几圈,然后才正经地面对他。「我觉得你比以前活泼开 朗多了,以前的你虽然也是很疼我,对别人也是彬彬有礼,可是你绝不会主动去跟别人 打招呼,现在的你就完全不同了。」

  「嗯,这大概是由于心境上的转变吧!妳待久了也会改变妳对一些事物的看法的。 」文彬双手枕在脑后,迈着大步的说着话。「以前在台湾的时候,向来不觉得自己的视 野窄而胸襟狭小,出国见见世面之后,这才知道向来所追求的未必就是人生最重要的东 西。加上这次的大难不死,我反而看得更开,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何必太斤斤计较呢 ?」

  雁菱仔细地咀嚼他的话,和他一起搭车离开商店街。

  「哥,有件事很奇怪,我跟琰立一直想不透o也!」稍晚当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文彬 不知打哪儿弄来的港制笑闹片时,有感而发地说。

  「什么事?」拉开一包花生,文彬盯着萤光幕回答。

  「琇芸的床上总是无缘无故地跑出一束玫瑰花,即使是琰立把她送到郊外的疗养院 去,花还是一直出现。但是却查不出是谁送的。」

  文彬倒花生的手抖了一下,花生一颗颗地滚在地毯上,他并没有伸手去捡拾,但却 目不转睛地盯着雁菱。

  「是吗?」他将手中的整袋花生都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中,焦急地握住雁菱的手。

  「告诉我其它的事。」

  「什么其它的事?就是这样啊,有一天我上楼的时候,看她的房门没有关好,所以 伸手一推就看到有束玫瑰花放在她胸口,我心想该找个花瓶插起来,谁知道却看到她的 看护昏倒在浴室,琰立说她是被麻醉剂迷昏过去的。」想起那个叫莉兹的看护在琰立怀 里哭的样子,雁菱明显地感到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麻醉剂?」文彬的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雁菱知道这表示他正在想事情。「然后 呢?」

  「第二天一早琰立就把琇芸送到私人的疗养院,然后带我到坎培拉了。在他家里有 人扮演我跟琰立,他说是为了要引诱那些坏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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