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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言真?”欧阳初茵在门口轻唤,书房里一片黑暗,她没看见他是不是还这儿。“言真,你在吗?”

  “初茵……”他呢喃似的叹息。

  “言真?”欧阳初茵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便让紫婉把烛火点燃。

  “不要点火。”封言真轻声的说。

  紫婉望向她主子,欧阳初茵对她点头,示意她先下去。待紫婉离开后,她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摸索着前进。

  终于,她摸到了书桌,下一瞬间,她的手腕被抓住,用力一扯,她跌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言真,你身上好凉,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初茵……”他低喃,圈住她腰身的手紧了紧。“初茵……”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欧阳初茵察觉他的异常,担心的问。

  “初茵,你说,人心是什么?”他将脸埋进她的颈项,喃喃的说着。

  若虚门、若虚门,那是父亲的师门啊!

  “你说,为什么有人能在杀了同门师弟,又重伤了师弟的儿子之后,还能好不心虚的以长辈身分出现在师弟之子面前?”

  张奎典和李恭灿,是父亲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啊!

  当年父亲身故之后,他们不时到封家堡关心他们兄妹,安慰母亲,当然,还带走了不少父亲生前“向他们借的”或“向师门借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物品,以及因为父亲“不善经营”,已经“转卖”给他们的那些赚钱商铺,肥沃的良田、产收很好的庄子。

  他不是没疑惑过,可是那些借条、那些让渡书、那些买卖契约书,上面的签名确实是父亲的笔迹和指印。

  欧阳初茵闻言,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为他心疼不已。

  “所谓最凉不过人心,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她轻声叹息。

  最凉不过人心……是啊,最凉不过人心哪!

  他没告诉郭胜隆,那两个人并不是躲在若虚门不敢出现,而是已经死了!

  被暗门第一杀手暗杀的,就死在若虚门里,死得无声无息,是父亲的师伯通知他,他们已死的消息以及他们的死因。

  他一度还想过为他们报仇,想调查是谁委托暗门,结果……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初茵,我好累……”他疲惫的低语,闭上酸涩的眼睛,这些年他真的……太累了。

  “累了就休息,我陪你,别怕。”欧阳初茵轻轻抚着他的背。

  “初茵,不要离开我。”良久,封言真低低的乞求。

  “嗯,不离开,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离开的。”

  今年,封家堡内过了一个很压抑的年。

  堡主的表情比往常都来得冰冷,二少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堡主夫人温柔的微笑似乎凝结在唇角,只有大小姐依然欢快,丝毫没有发现其他人的不对。

  这日,封言慧收到了好久不见的好友关秀雅的来信,她很高兴的拆信阅读。

  一向豪爽直率的她,竟然将信看着看着便脸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害羞,而且她眉眼间隐隐含着丝丝春意。读毕后,她高兴的去找大哥,然后意外的,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欧阳初茵到来时,正好看见兄妹俩一个脸色冷冰冰的,一个气呼呼的,两人各自把头往旁边一甩,力道之大,她还真担心他们扭到脖子呢。

  欧阳初茵傻眼,有谁可以告诉她,眼下这是什么状况?

  偏偏厅里所有的仆人都已经被遣退了,整个大厅只剩下这对兄妹和她,她也只能问当事人。

  “你们兄妹俩是怎么了?”欧阳初茵跨进大厅,在封言真旁边的椅子坐下。

  “哼!你自己问她,一个姑娘家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封言真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欧阳初茵讶异的挑眉,扯上“不知羞耻”,难不成和男人有关?

  对了,她小姑都已经十八岁了,好像没听说她订亲或是准备议亲呢。

  “我怎么不知羞耻了?!”封言慧闻言立刻发飙了,跳了起来怒声质问大哥。“娘在世时本来就打算答应这桩婚事,要不是娘去得突然,我早就嫁给关正了。”

  欧阳初茵一愣,关正?关?难不成是关秀雅家的?“”

  “我说过你想嫁给谁都可以,就是关家的人不行!”

  “大哥!你未免太过分了,关家有什么不好?虽然我也没见过关正,可是我和秀雅亲如姊妹,嫁去他们家不是比嫁给陌生人好吗?你不能把别人挑拨的话当成事实,那对秀雅不公平!”封言慧说完,还顺便瞪了欧阳初茵一眼。

  欧阳初茵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瞪她干嘛?

  “反正这事不可能,你就死心吧!”封言真语气冰冷的说,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起身拉着欧阳初茵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绝对不会死心的!”后面传来封言慧的怒喊。

  欧阳初茵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

  两人回到正院,封言真浑身散发着寒气,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生气也于事无补啊!”她柔声劝道。

  “你说,那个关秀雅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言慧怎么会对她这么言听计从的?”封言真懊恼的抹了抹脸。

  “说清楚,怎么回事?”

  封言真脸色一黯,开始解释——

  原来关夫人和封母是远方表姊妹,关家一直想要和封家堡攀关系,一开始是透过封母提出联姻,对象是关家长子关正和封言慧。

  当时封父和封言真正好南下营救欧阳初茵,不在堡里,所以封母不敢应下,只说等丈夫回来再谈。

  谁知父子俩是将欧阳初茵救出来了,可是在回来途中却遇到袭击,封父伤重不治,封言真受了重伤,脸也是那次被毁的。

  封家堡顿时失了主心骨,年仅十六岁的封言真扛起重任,在众人不看好的情况下独挑大梁。

  然后关家得知封家出变故,顿时消失匿迹,不要说联姻了,他们甚至落井下石,暗地里联合其他觊觎封家产业的家族对付封家,打算趁机分一杯羹。

  幸好封言真手段了得,硬是将封家堡给撑了起来,等到封家堡稳定了,几年下来发展更胜过当初封父主事的规模,关家才又冒出来认亲了。

  关家以为当年自己做的龌龊事封家人不知道,殊不知封言真早已把当初落井下石的人都查个一清二楚。

  当时封母已然病重在床,昏睡的时间多过清醒时,所以当关家重提婚事的时候,封言真看在封母的面子上,用母亲病重的原因婉转拒绝婚事,没想到关家人不死心,趁他不在堡里的时候直接找上病重的封母,听伺候的丫鬟转述,当时关夫人竟然对封母说:“你就赶紧允了这桩婚事吧,婚礼暂时也不必办,先把言慧抬进关家再说,要不然你眼看就快死了,到时候言慧还得守孝,多麻烦。”

  封母当下气得病情恶化,陷入昏迷,当晚便去了。

  后来无耻的关家人竟然说,封母是因为封言真拒绝了这桩婚事,被封言真气死的!

  欧阳初茵听完无言的抚额,怎么到哪都少不了一些人格“极品”的奇葩呢?

  “难道言慧不知道这些事?”她疑惑地问。

  “那时她已经和关秀雅成了朋友,我不知道关秀雅有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事,总之后来我叫她离关家人远一点,她不听,我便把这些事情婉转的告诉她,谁知道她死也不相信,只说他们不是那种人,说我是受人挑拨。”

  欧阳初茵皱眉。这封言慧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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