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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海雅像是喝醉酒似的,神情恍惚的在他怀中抬眼疑惑着——思麟刚刚是不是有开口说话?
“小骗子!”思麟大手捏着她的脸颊,邪气十足却自信满满的哼声笑道。
“好痛!别捏别人脸啦!”海雅的粉拳老实不客气的往思麟身上捶去。
小丫头总算回神了!没经验的小姑娘也敢跟他这位大情圣斗?“下次再让我发觉你没吃药膳就想出外活动,小心我亲自用嘴灌你吃下去,否则不准出门!”
绣芙蓉2003年7月26日更新
“啊!不……不要脸!你……你这个下流胚子……喂,你要拉我去哪里?”骂都还没骂完,思麟就像一阵旋风似的,把她“刮”向院外林子里。
“去骑马!”搞什么鬼?她以为今天全副武装的骑猎打扮,只是为了秀给大家看哪?“今天要是不给我练出点成绩来,你就等着领死吧!”
真的假的?海雅看着双眼冷冽却嘴角带笑的思麟,额角忍不住渗出冷汗。到目前为止,她还是不太清楚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有时候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有时候却又是说笑变辛辣,打闹变火大,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放狠话。
“啊——”
一个拔尖的女高音霎时嘶吼,林子里的鸟雀吓得四散纷飞,就连远处的院落也隐约传来杯盘不小心被摔碎的声响。
“你……你……”思麟“你”了半天,还是眼冒金星,两耳发痛,不住的嗡嗡作响。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海雅又哭又叫的死命抱着思麟,躲在他背后拼命摇头。
“不要……什么?”思麟用力甩甩头,好不容易才把耳朵里尖锐的余音打散,正想上前安抚两匹受惊乱跳的马儿,却被身后娇小的身躯死缠不放。“你在搞什么?”
思麟觉得背部一小片湿意逐渐泛滥,才担心的转身回搂着她——哭得淅沥哗啦的娃娃脸,万分可怜。
“怎么了?”
“不要……我不要了!”她的肩头还是不住的抽动着,显然是被吓坏了。
“不要什么?”思麟朝她身上及前后左右环顾一遍,“有毛虫或树梢上的小东西掉在你身上吗?”
这是常有的事。掉在他身上,顶多拍拍了事。掉在女人身上,就免不了一阵呼天抢地,又跳又叫了。
“好可怕!”她吓得直发抖,眼泪掉不停,“把它们赶走!快把它们赶走!”
“好好,我来赶走……”他拗不过海雅哭着哀叫的可怜相,正打算奉命行事,才赫然发现她指着要他赶走的东西——“你……你要我把马赶走?”
“对!对!快叫它们走开!”眼见思麟更走向马儿一步,她马上往后跳两步,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喂,大小姐,把马赶走,我们骑什么呀?”开玩笑也该看场合吧。要是不在秋狩之前把她恶补成骑射高手,他的官职和脑袋就没了!
“不要!不要!我宁死不要!”海雅全力抵抗思麟拖着她往前走的手臂,整个身子死命向后拉扯,几乎要蹲到地上去了。
“我拜托你别再乱叫!”他一手拉她,另一手忙着捂耳朵。两匹骏马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扬蹄狂啸。
“阿玛!阿玛!我不要,快来救我!”
真是声声含泪,句句泣血,连老子也搬到嘴边遥遥呼喊。
“二贝勒,二少奶奶,发生什么事了?”一群家仆十万火急的自远方宅院奔来。
“先把马儿都稳下。”思麟连忙发号施令。他一直想先去把马匹拴好,免得危险,可是又不能放开海雅,否则她一定会重心不稳,摔个四脚朝天。但她骇人又震耳欲聋的哭喊,实在令他脑门一阵晕眩。全部的事情爆发在剎那间,他简直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得一塌糊涂。
领兵作战都没有这么恐怖!
“思麟,怎么回事?”费英东和赫兰泰同时驾马奔来,大老远的就听见海雅惨烈的哭喊,应声而至。
“走开!不要过来!走开啦!”
海雅又一阵泣血狂啸,惊到了费英东和赫兰泰的坐骑,立刻扬蹄大鸣,吓得两人连忙拉缰呼喝,镇住马势。原先准备给海雅和思麟驾驭的两匹骏马,在仆人拴绳时,一个不小心全给海雅吓到,脱缰狂奔。
一下子宁静的林子兵荒马乱。镇马的镇马,追马的追马,拉人的、堵耳的、哄骗的、安抚的、咒骂的,一片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正在远方正厅里品茗的硕王爷与硕福晋一边喝茶,一边疑惑着——
“今儿个有什么庆典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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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骑射恶补下来,思麟已经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投降……”像是临终前奄奄一息的遗言,思麟无力的对床边的费英东及赫兰泰叹息。
他们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全瘦了一圈。
“明日我和费英东就要启程赴边关,今后调教海雅格格马术的事,你一个人多担待了。”赫兰泰语重心长的拍拍思麟肩头。
“马术?”思麟忍不住悲从中来,虽然掉不下泪,却也万分哀切。“这五天来连马都骑不上去的人,还谈什么马术?”
床边的两个男人无言以对,幸好自己不是当事人,逃回边关戍守一辈子变成他们此刻最大的心愿。
“哎,以后记得有空到我的坟上上香,或在边关替我祭一祭吧,省得我一人在地下孤单。”思麟双手交叠在胸前,抱定“提头见皇帝”的必死决心。
“海……海雅格格呢?”费英东连忙转移注意力,否则所有人同时都会陷入思麟死寂世界里。
“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躺在床上闭目装死的思麟喃喃低咒,眉头皱成一堆。
“二贝勒,大事不好了!”两名仆人冲进来跪下报告,“二少奶奶偷跑进马厩里,我们……阻止没用。请二贝勒……”
仆役们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见事态严重。
“她干什么?难不成她想宰了我的马儿们?”思麟霍然从床上跃起,威风八面、杀气十足的矗立在仆役跟前,“她敢宰了我的马,我就宰了她!”
嘶吼声刚结束,思麟人就消失了,在场的人全都愣了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真是爱马成痴,箭步如飞啊!”费英东不得不佩服,前一刻还躺在床上当死人,下一刻就跳起来化为风驰电掣的暴雷。
“糟了,费英东!”赫兰泰第一个察觉苗头不对,“剑!思麟的剑!”
费英东赫然惊觉,“他把剑带走了?”墙上挂剑处的确一片空白,他连忙高声怒喝:“快去阻止二贝勒!”
仆役们边起身边磕头的“喳”了声,又喘得半死地开始奔走,却在抬眼向前奔跑的剎那,看见费英东及赫兰泰往马厩火速赶去的背影。
“哇,真是好身手!方才还站在房里,怎么我们才刚跨出来,他们就已经跑道老远去了?”
“是啊,身手真好。”
说着说着,仆役们愈跑愈慢,安步当车,乘机休息喘口气。格格贝勒们的事,就让身手非凡的人去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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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求求您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