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翊尧家还真是有钱到爆!婚礼就订在东方大饭店的二十八楼豪华大厅举行,里面宾客如云,装饰抢眼壮观,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场面。
虽然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可是心底还是产生过无数恋爱的向往。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一个既疼自己又爱自己的男人,可是外面的那些男人在得知她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后,就开始对她敬而远之。
这社会多现实,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她也放弃了那种想法,反正只要儿子留在她身边,这就比什么都好。
身穿名家设计的昂贵婚纱,今天的何文静被造型师打扮得美艳动人,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站在众宾客面前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身为新郎的楚翊尧从头到尾都忙碌于众宾客之间,前来道贺的人群多得令何文静有些应接不暇。
“弟媳……”一道清亮的嗓音从何文静身后传来,她诧异地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白胖胖的可爱女人站在她的眼前,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小礼服,脖子上戴着一串粉红色的珍珠项链,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何文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楚翊尧的双胞胎姐姐,她在医院里见过,她急忙向她打招呼,“妳好!”她真的很难把楚翊尧跟这个可爱的女人联想到一起,这样的兄妹也差太多了吧,而且……她叫她弟媳感觉起来好别扭。
“这个……”楚翊涵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像是小本子的东西塞到何文静的手中,“这个给妳!”
“这是?”何文静奇怪地看着手里的小本子,如果她的视力没出问题的话,这不是存折吗?楚翊涵笑吟吟地道:“这是我帮我家弟弟存的老婆本,现在都给妳,密码是尧尧的生日,以后就拜托妳照顾我弟弟了!”
“什么?”何文静一愣,手中的存折蓦地变得异常烫手,她正想拒绝,声音却被打断。
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快步走到楚翊涵身边,小心翼翼地搂住楚翊涵的腰,脸色臭臭地道:“老婆,妳肚子里怀着宝宝,不能太累,咱们该回家了!”
楚翊涵犹豫地看了一眼何文静,试图跟身边的男子讨价还价,“可是……我想和弟媳多说几句话,我们要培养姑嫂感情……”
“等妳生完孩子、做完月子、给孩子断奶以后再培养也来得及,走吧!”男子霸道地搂着楚翊涵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虽然霸道,但呵护之情却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
何文静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想起了以前怀瑞凯时的孤苦伶仃,这样的幸福恐怕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
“听说妳叫何文静?”就在这时,耳后传来一道略带挑衅的声音,她先把楚翊涵送给她的存折放进了小巧的宴会包中,然后奇怪地回过头,看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
名贵的礼服穿在她的身上,显露出她曼妙性感的曲线,一头长发烫成了大波浪,还染成了诱人的酒红色,纤细白嫩的手臂处挂着一只限量版的名牌包包,并扬着下巴很傲慢地看着自己,何文静不解地看着对方,“妳是……”
对方冷冷一笑,“我还听说妳以前在东方大饭店做过一个月的园艺师。”
“是的,不过……”
“妳比翊尧老一岁……”对方再次盛气凌人地逼近她。
何文静终于感觉到这女人来意似乎有些不善,“能不能问一下,这位小姐妳要表达的重点到底是什么?”从小到大,何文静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和人交往,但是如果对方想要令她难堪,那么对不起,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就是了。
她无畏地环起双臂回瞪着向自己公然挑衅的女人,“最好不过告诉我妳刚巧是被我老公甩掉的女人之一。”
“妳……”对方原本还傲气冲天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怒不可遏,“何文静,别以为我不知道妳是怎么嫁给翊尧的,仗着自己生了他的小孩就挟天子以令诸候,妳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儿子呢?我今天倒想见识见识那个死小孩到底有哪里好,令楚老爷子这么心急的想要将你们母子两人弄进家门。”
“喂……”
“阿姨,我不是死小孩,我是活小孩哟!”身穿一套纯白色小西装的何瑞凯突然从两个女人中间冒出头来,他歪着脖子看了看自己的老妈,又歪着头看了看眼前的大美女。
“阿姨,我们幼儿园的老师说,如果视力不好的话一定要去医院给医生叔叔检查一下,否则将来会发展成各种怪异的疾病,像阿姨这么漂亮的女生,如果真的染上怪病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大美女低头瞪着腿边一本正经的小男生,看到他的面孔后,她的表情狠狠一怔,老天!这孩子居然和楚翊尧长得真的好像,看着他,她彷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楚翊尧,顿时,她的胸口一紧,莫非他真是翊尧的亲生儿子?
可是这小鬼讲话还真是气人,明明和她说话的时候很恭敬,可是字里行间却句句带讽,她没好气地伸手拍了何瑞凯的后脑一记,“小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教养?是不是和你这个下等人出身的老妈在一起时间长了,连最起码的尊敬之道都不知道,有这么和大人讲话的小孩吗?”
后脑被敲的何瑞凯突然委屈地嘟起嘴巴,“阿姨,我要告诉给我曾祖父说妳欺负我,如果妳再敲我头的话,我就让我曾祖父把妳从这里赶出去。”
“你这个死小孩……”骆妮娅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看着何瑞凯,“还真是没家教到了极点,简直就是一个下贱货……”
“这位小姐,我们再下贱,也没有妳下贱吧?像个泼妇一样跑到别人的婚礼上撒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高贵优雅?我看,妳的素质连街边的一条野狗恐怕都不如。”
“妳……妳居然敢这样说我?”骆妮娅似乎被激怒了,本能的抬起手,一耳光便重重的挥了下去。
可刚刚挥至一半,便觉手腕一痛,截住她巴掌的人,竟是身着一袭名贵西装的楚翊尧,他冷冷的瞪着自己,表情阴鸷异常,“骆小姐,虽然我很欢迎妳来参加我和我太太的婚礼,但并不欣赏妳这种不分场合的暴力行为,在妳抬起手腕的时候,我劝妳最好想想,站在妳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妳能惹得起的人,如果妳不太确定,那么我奉劝妳最好懂得适可而止,否则我无法肯定妳会不会安全的走出今天婚宴的大门。”
虽然他并不期待今天的这场婚礼,但远远看到有人想对他的新婚妻子行凶时,一股出自本能的保护欲便油然而升,况且就算何文静再如何讨厌,比起骆妮娅,也不知可爱多少倍。
被他高大的身躯以保护者的姿态挡至一边的何文静,心头突然一陈狂跳,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学会努力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从小无父无母,耳聋又不会说话的外婆根本就做不了她的保护伞。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伪装成强者,即使在面对重重困难时也不服输的挑战上天赐给自己的艰辛。
直到刚刚被那高大的家伙推至身后,自己彷佛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弱者,不得不依靠他的羽翼来寻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