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呀!”瞧得她一双眼睛都亮了!
左靖南微笑地又解释道:“远在上古时期,灵珀的能量因纯正、强大,广泛为禅定、气功、修道、习武者,视为难得一见的珍稀辟邪圣物,是不可多得的护身宝物。”
“哼,有这样的好东西,你不留给自己的儿子,反倒便宜了那糟老头子了?”这明摆着偏心嘛!
“那是上至宫廷达官显贵,下至民间贩夫走卒,均视此物为尊荣、权贵以及权势地位的代表与象征。在医药用途上,它更是一味难得的珍贵奇材,因此我才想将此物赠与岳父大人,当作聘礼……”
“用不着!”不等他说完,她立即就没收了这一样宝贝。“想当初,他把我送进皇宫,顶替公主远嫁回纥汗国之时,他便已在皇帝那儿捞了不少好处,不差这一样。”
“绢儿,话不是这么说,岳父大人毕竟是长辈……”
但见他话未落尽,远远地,一抹娇喊声,猛地高扬而起--
“噫?!那马车上的人,可是左大夫?”
闻言,左靖南赶紧停下马车,对着前方的座轿,有礼回道:“在下正是。”
“好哇!我可找着你了!”只见轿内缓缓步下一朵出水芙蓉,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着他的鼻尖,好不气恼的责道:“你可把我给骗得好苦呀……”
微眯着眸子,柳绢儿瞪向一旁的丈夫,不悦一问:“她是谁?”
“正在认。”但见他目不斜移,表情甚是专注。
“怎么,左大夫把我给忘了吗?”女子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提醒:“还记得不?半年以前,您曾为我看诊,结果那时我连凳子都还没坐热呢!您便说我病入膏肓,已无百日阳寿可活,还要我尽快拜访远方亲友,想吃什么也别忌口,劝我尽力享受这百日清福?”
这时,左靖南才猛然想起!“你是罗姑娘?”
“哼哼,你总算记起我来了!”只见女子仍是一脸的气极败坏。
反观左靖南,从容自在,依是一贯温文尔雅,微笑寒暄道:“罗姑娘近日身子安康吗?”
“活到七老八十还有剩!”女子忿忿的说道,语气中透着恼怒:“我明明没病没痛也没快断气,为什么你偏要说我快死了?还让我大老地远东奔西跑,探完姥姥、访姑婆,害得我整日食不下咽,整个人都瘦成一大圈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不急不徐,浅笑以回。
“什么?”女子一时听怔了,好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左靖南又徐缓的解释道:“难道罗姑娘不认为自从身子变得较为清瘦以后,出门入户不但行动自如,就连也气不喘、人也精神多了吗?”他微笑地凝视着她,又赞道:“最重要的是,就连罗姑娘的模样也变得标致多了!”
“是啊,确实如此。”这半年来,她不但跑得快、跳得高、走得远,也不乏几户上门提亲的人家。
“那么,罗姑娘对于在下的诊治,还有任何疑问吗?”他微笑又问。
“呃?没、没有了。”
于是,马车又缓缓向前行驶去,路上,柳绢儿忍不住发问了……
“相公,那罗姑娘既然没病,当初你何故如此吓唬她?”教那女子半年来食欲不振,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简直是判若两人呀!
“心病还得心药医。”他轻柔地说,温和的声音里添了几分笑意。“那罗姑娘确实没病,就是过胖了一些!加上喜食油荤、又不忌口,更是经常光吃不动,长此下来,自然对健康大有损碍。”
“所以你就想出这一石二鸟之计,‘诊’治她?”高招呀!
欸?等等,似乎还没完呢!
“还有,那一位得了肾虚之症的富家公子哥又怎么说呢?我记得那家伙也没啥大病,可你也是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还足足挖了他一百银钱,这又是何解呀?”
“你以为万福堂是赈灾坊吗?”若不向那些纨绔子弟、富商巨贾索取昂贵诊金,何来济助那些无力看诊的贫苦人家?
言下之意……“这便是另一种变相的‘劫富济贫’啰?”
只见左靖南笑而不语,眸中却银光闪动,一抹恶魔般的微笑,又在他那性感的唇畔,淡淡地漾开。
“呀!相公,我对您的景仰又多增添了几分,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而不绝呀……”
尾声
正午的太阳像一团烈火,高高地悬挂在蔚蓝的天空,燥热的阳光漫空倾泄而下,落在清波激滟的江水中,晶莹闪烁,也照亮着江水畔上,三张可爱清秀的小脸上。
“今天是娘亲三十岁的生辰,不知今年娘又会出啥考题考咱们?”
说话的,是一个模样俊秀的小男孩,一面划着船桨,一面与坐在船坞中的一对姐妹俩对话。
“去年是抽考百草药性,今年大概也是与医理相关的考题吧?”船坞内一对姐妹之中,其中较为年幼的女孩回了话,并问着一旁的姐姐:“对了,大姐,娘要你背的《百草药典》与《伤寒杂病论》,你到底背会了没有呀?”
“一半一半啰!”大女孩敷衍了一句。
“才一半呐?”男孩喳呼道:“大姐,你就不怕今年又挨娘的板子呀?”
“没在怕的啦!”大女孩拍了拍胸脯,一脸大无畏的神情,“反正我皮糙肉厚,就算多挨几下板子也少不了我一块肉,加上我对医学本来就没兴趣,就算死背、硬背,脑袋里也装不了那么许多。”就饶了她吧!
见姐姐今年依旧又是一副壮士断腕的精神,一对弟弟妹妹忍不住纷纷摇头叹息了起来。
唉……今年娘亲的生辰,可又精彩啰!
当晚家中的餐桌上,菜色丰盛而多样,有软嫩滑润的红烧鱼、汤鲜味美的草菇蒸鸡、食材繁复的银耳素烩,还有爹爹最爱吃的酱肘子。
“娘,我们回来了。”
几个小萝卜头,一蹦一跳地各自进屋,手端着一盘热炒的柳绢儿,也正巧从厨房内掀帘而出。
经过十二年的岁月,只见柳绢儿依然美艳如昔,岁月并未在那一张清丽的脸庞上留下太多痕迹,有的只是多了一份温婉的人母与人妻的气息。
“都回来啦?今天在学堂里,先生都教了些什么呢?”轻轻搁下手中的盘菜,她转身询问三个宝贝孩子。
“今天先生没教书,只出了一道题,让我们写文章。”小女孩率先回答了母亲,并且撒娇地靠拢了过来。
“啥题呀?”她微笑又问。
“我的理想与抱负。”小女孩又抢着说了。
“哦?”柳绢儿来了兴趣,连忙又问:“那文章呢?都拿出来给娘瞧瞧吧!”语落,她慈爱地看向怀中的小女儿,道:“二妞,你最小,由你先来吧!”
“喏,我的文章在这儿呢!”现宝似的,小女孩从书包内抽出一纸文章,递给娘亲。
“好,娘看看啊……”
只见文章上写着几行可爱的小字……
我的理想与抱负
我将来要像四小姨一样,学养蚕纺丝,不,应该说是养蛛纺丝,听说蜘蛛结网,风吹不坏,其丝比蚕丝还坚轫,若拿来纺成丝,制成衣裳,那衣裳一定坚轫无比,千穿不坏!
“用蜘蛛丝做衣裳,倒是一门独门生意呀!不过……”阅毕,柳绢儿笑容微僵,低头望着一向胆小如鼠的小女儿,柔声地问:“二妞呀,养蛛时,那满屋子的大小蜘蛛,你见了不怕吗?”
“二妞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