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梦,等一下!我……”仍被他高高钉在墙上的小手都紧握成拳头,与他的手指紧紧缠握。
“妳可以随时喊停。”他饥渴地吻湿了她的蓓蕾上的布料。
她是很想叫停。现在天都还没黑,而且他们彼此又未娶未嫁,哪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发生踰矩行为!可是……这是元梦头一次向她坦露内心的一小部分,而且他正期待着她有勇气踏入他的感情世界。
这正是她最渴望的事:与他情感交流,可是他渴望的却是藉肉体的结合来投注情感。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吗?
“元梦!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她在元梦以嘴解开她的中衣、暴露胸前雪肤的瞬间,本能性地抗议。
“不要了?”他眼对眼的近距凝视打断她的抗议,也中止了他的一切动作,认真而警戒地审视着她的神情。
她连喘息都还微微颤抖,被他制住双手的状况更令她感到无助。
“妳来作决定吧。”
又是这一句!元梦似乎总在局势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时候,丢给她这句话。她很想故意朝他预设答案的相反方向响应,拒绝他的亲密接触,可是她不想放弃元梦终于微启心门的难得机会。
她觉得元梦眼中的警戒,形同撤退的自卫动作。他这一退,恐怕她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他的心--一颗渴望情感的心。
他彷佛孤独很久了,不只是对异性的感情,就连他冷僻的住所都象征着他与家人的疏离,他对人冷淡神秘的态度更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持距离。
一颗遥不可及的孤寂之心,现在正近在眼前,她如何忍心拒绝?她怎舍得打击他终于坦露渴望的内在世界?
“不要伤害我。”
一句几近无声的脆弱呢喃,换来他激切的拥吻。
在她裸露的前胸紧贴着他赤裸怀抱的剎那,一股电殛般的感觉贯穿她全身。
他像是出了闸的猛兽,狂野地纠缠着她,迅速解下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结实的身躯沉重地将她压倒在炕上。前所未有的肌肤相触之感,以及他魁梧体格与她的悬殊差距,让她被一股强烈的退缩意念袭击。
“元梦!”无力推开他身躯的纤纤玉指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我想……我恐怕还是不敢……”
他并未理会琉璃的退却,专注的以唇游走于她的颈项,以精壮的肉体摩挲她柔软的娇躯,以炽热的火焰掩灭她身为处子的陌生戒惧。
“妳好柔软……”娇弱得不可思议,抚摸她的感觉有如抚着丝缎。
他一面贴在她的雪肤上边吻边低语,一面将手掌覆在她的处子领域,开始慢慢挑逗她的感觉。
“元梦,我不……”她猛然倒抽一口气在中断了话语,纤细的双手不知该阻止不住吻弄她蓓蕾的唇舌,还是该驱离肆虐着她脆弱核心的手指。
“妳可以把自己完全给我吧,琉璃?”他自饱满浑圆的双乳间抬起渴望的视线。“不只是身子,还有妳的心。可以吗?”
她原本要阻止他进攻的话,一下子全梗在喉头。面对如此深切的祈求,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情欲上的需索。
“我们当然可以交心,但是不必……”她尖叫着绷紧了身子,不自由主地弓向他的躯体。
“别距绝哦,我可以向妳保证,绝不伤害妳。”可是他的手指依旧狂野地在她的世界里探索,拇指依旧恣意地拨弄她细致的核心。“妳也不会伤害我,对吧?”
他那副无法承受任何拒绝的神情,让琉璃泛泪的双眸更加无助。
她的确不忍心伤害元梦,尤其他此刻看来如此诚挚而脆弱。可是她实在害怕体内燃起的无名火焰,让她发出了陌生的娇吟,身体产生了陌生的悸动。她到底怎幺了?
“元梦……我觉得很难受。”不舒服的紧绷感与被元梦操控的一阵阵收缩令她颤抖,紧抓着元梦肩头的小手彷佛抓的是救命浮水。
“妳正如我所想的,非常敏感。”他轻笑,享受着她在他身下泪眼汪汪的颤动,尽情地引发她陌生感受,狡猾地施以情绪勒索。
他知道,琉璃绝不会拒绝他的恳求。她太单纯,又易受感动,心软而且缺乏足以和他抗衡的经验。他贪婪地勒索她的包容、她的温柔。
当他冲刺入琉璃的深处,她几乎被突然的疼痛与沉重的压力窒息,错愕间的嘶喊被他的手掌及时覆住,闷出了反应不及的泪珠。
“嘘……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难受了。”他就此中止,静待她的疼痛减缓。
她颤抖地眨了数次泪眼,才让迷茫的视线在不稳定的喘下恢复正常。“结束了吗?元梦……”他为何还停留在她的领域之中?
“还没。”他爱怜的轻啄她动人的红唇。“游戏才刚开始。”
随着他的律动,一波波强烈的浪潮开始在她体内扩散,奔腾至血脉中。元梦的温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饥渴和亢奋,凶猛得像个掠夺者,狂妄的索取她的一切。
“琉璃,让我听听妳的声音。”他一边奋力冲锋,一边贴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摩挲。“来吧,唱给我听,美丽的小画眉。”
她在元梦探往她欲望瓣蕊上做狂野挑逗的剎那,失控的娇声呓语起来。他沉醉的一面进击,一面吻啄着她绝艳的无助脸庞。
“元梦!”她半似呻吟半似啜泣地叫唤着,不由自主的拱起背贴近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幺,只明白自己快陷溺在疯狂的漩涡,濒临粉碎的极限。
是的,他就是要听到她对他的渴望,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激情,品尝她的颤抖。他从此可以拥有完整的琉璃,摆脱孤寂,开始新的生活!
在房内人影激切缠绵的同时,禁忌的枷锁松动了一个环结,溢出黑暗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琉璃四周。
清波苑外结冰的莲花池宛如一只阴冷的眼,凝视房内的一切。在一声隐晦的破制声中,结冰的地面出现了如蛛网般的巨大裂缝。彷佛有什幺人,正要从深幽的黑暗池底爬出来。
第六章
接连两日,元梦都过着白天上朝、傍晚查寻替身、午夜狂欢的浪荡生活。他正事照办,交际应酬也应付得来;他向来受皇上赏识,对父母又恭敬有加,该做到的表面功夫他一样也不少,因此他放浪的行迹与对兄弟姊妹的冷漠,没人有意见。
这是琉璃在清波苑居留的这两三天所观察到的现象。
元梦对她的态度很明确,已经没有任何可痴心妄想、大作美梦的机会。再沮丧、再失落、再难过,也该站起来了。
“元梦?怎幺回来了?”今天还不到中午他人就返回清波苑。
“今天提早退朝。”他召了侍从,替他换下一身朝服。
她没想到在此处孤单一人发了两天的呆,竟会在此时突然有机会和他相处。平时他的作息排得精采又紧凑,完全没有她能介入的余地。
“那你今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她高兴的忙着倒茶问候。“我看你每天都好忙,难得有空闲,我早想和你好好聊聊……”
他一只大掌赫然立在她面前,挡住她兴奋的笑容。
“我恐怕没空。我只是回来换件衣服,待会儿就得赴宴。”
“中午的宴会?”
“下午,和一些朋友相约要饮酒赏景。”他轻松闭目站直身,任侍从为他更衣,打理一切。
“那我可不可以借点时间和你聊聊?不会很久的。”难得有这个机会,她的热切之情完全显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