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以前的同事……对了,你还跟那个小男生在一起吗?”陆仁贾看着她身上简单却高价的衣着打扮,“我看不像吧?”
高玛瑙沉默以对,他的答案对也不对,小男生已经是个大男人,而且不是吴下阿蒙……而且陆仁贾以为他是谁啊?她何必跟他报备?
“果然!”陆仁贾自以为是的误会了,认定当年的小情侣肯定是分手了,而她利用女人的本钱钓凯子,才能够穿金戴银,坐在这种高级餐厅里吃香喝辣。
抱着这种歧视人的想法,他又假惺惺的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但是都得不到高玛瑙的回应。
“对了,给你一张我的名片。”最后,陆仁贾幸悻然的打开镀金的名片盒,施舍似的取出一张名片,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高玛瑙危险的眯起媚眼,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在第一时间发飙,这也许得感谢在这段时间与岳明桑相处,磨练出来的动心忍性,要不然她早就把汤泼到陆仁贾的脸上。
她没有仔细的看名片上那些“长”字辈头衔,成功企业副理长、副监事长、副理事长……反正再怎么“长”,也不关她的事。
这家伙还不打算走人吗?她的肚子可要饿扁了,那张名片还比不上眼前这碗快要凉掉的汤来得重要。
陆仁贾就是还不打算走人,“你在等人?啧,看起来你这几年混得也不错,是认识是哪个金主,还带你来这里‘出场’?”
看着比印象中更加动人出色的高玛瑙,陆仁贾就是不甘心自己没能把上她,语气不自觉的比女人更加尖酸刻薄。
这就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什么意思?”胃口被破坏了,高玛瑙慢慢的转头,瞪着他。
现在的她对任何影射性的字眼都敏感得很,更不用说陆仁贾身边的女人,一副恍然大悟的鄙夷表情。
感受到她惊人的气势,陆仁贾呼吸一窒,不认输的加重语气,“什么……什么意思?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以后你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陆仁贾,你敢?有了我之后,你还想找这只狐狸精?”女人气恼不已,先是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又扑向高玛瑙,“你这贱……”
高玛瑙迅速闪开,椅子倒在地上。
女人扑了个空,狼狈之余,哇哇大叫。
“发生什么事了?”服务生的领班赶了过来,理不清这一团混乱。
陆仁贾恶人先告状,伸手指向高玛瑙,“是她,她突然找我们的麻烦。”
找麻烦?领班怕影响其他客人,决定先把高玛瑙请出餐厅。
“小姐,对不起,为了维持本餐厅的用餐秩序,请你……”
“请她如何?”岳明桑去而复返,刚好看见这一幕。“谁在找我的女人麻烦?”他的手亲昵的圈住她的腰肢,占有意味十足。
高玛瑙的呼吸变得沉滞。心虚呵!她不必回头,就知道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透彻得无所遁逃。
“岳先生。”领班吓了一跳。他当然认得住在总统套房的贵客,这么说来,这位被指责的小姐是……他见风转舵,哈腰鞠躬,“真是对不起,我们的服务不周,惊吓到您的朋友。”
什么?陆仁贾提高警觉,小心的看着岳明桑。
陆仁贾的女伴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想叫嚣着占上风,“明明就是那个贱女人……”
“闭嘴。”如果还想要活命的话。高玛瑙感觉身后男人的怒气指数正火速飙高,连带让她的情绪波动,也打破了这阵子以来的“不合作运动”僵局。“走开。”希望还不会太迟。
可惜,太迟了。
“成功企业?”狰狞的勾起嘴角,岳明桑倾身越过高玛瑙的身侧,拿起桌上的名片。“陆仁贾?”瞄向他。“原来是你。”
“啊哈……哈哈……”搓着双手,陆仁贾连自己的女伴也不敢多看一眼。真是,倒霉被牵连到就完了,对方看起来并不好惹。“我是。先生贵姓?”
“岳明桑。”他盯着对方,一宇一字的说,存心要看对方的反应。“岳门的负责人。”
“喔!岳门……你是那个岳明桑?!”陆仁贾的手才伸到一半,就吓得差点抽筋。“新加坡的岳明桑?!”遇到黑煞星啦!
岳明桑冷冷一笑,“你怀疑吗?我给你一张我的名片……”
这下陆仁贾不只抽筋,还差点休克,“不不不,对不起,岳先生,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要走了。”他总算还保有最后一丝自救的本能,赶紧抓着目瞪口呆的女伴落跑。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岳明桑打算把陆仁贾的名片收进口袋。
高玛瑙立刻伸出手,半途拦截。
“为什么?”稍微收拢揽着她的腰肢的手,加重他问题的分量,“名片……”
“是给我的,不关你的事,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去找人算帐……”她忽然一凛,想起方才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是你……等一下!
“你认得他?”她迅速转身,直勾勾的瞪着他。不对,应该这么说……“你记得陆仁贾?”
呼吸陡然一窒,岳明桑难得的无法思考,面对她的推测、领悟,以及随之而来的蓬勃生气,还有怒火。
第10章(1)
老虎不发威,真的容易被人当成病猫……
尤其还是一只母老虎。
“你明明就记得五年前……我们的事……所有的事?”高玛瑙愈是逼问,媚眼愈是发亮,怒火愈是高张。
岳明桑惊叹着自己渴望欣赏的“景色”,一扫她原先的死气沉沉,瞬间怒火冲天。
“是。”他为她“生”气蓬勃的模样着了迷,一时不察,还应得极其自然。
“该死!”
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才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恍然大悟之余,他更加决定要弄垮那家成功企业,顺便找人干掉姓陆的男人不可。
“全部的事?从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同居的,你怎么带我回新加坡的岳门……直到我离开?全部?”高玛瑙又问。
“是……”他真想否认,或是撇开头,不做任何回应,不过本能的知道,如果不应答,后果恐怕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全部?”她执意要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全部。”岳明桑抿着嘴。
“很好……”深吸一口气,她猛地仰起头,放声尖叫,“呀……”
全场的人吓到,对她行注目礼。
可是她才不管,一口气的爆发出来,然后气喘吁吁的避开他的手,转过身子,大步离开餐厅。
“玛瑙!”岳明桑从来没想过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还能健步如飞,好不容易在饭店大门口勉强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个姓陆的可恶……”
她摆脱他的钳制,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表情凶恶,“这是你欠我的!你才是那个可恶的家伙!”
“你敢?!”他脸色铁青,握住她的手腕。“你敢打我?!”
“哈……我敢?!”高玛瑙讽刺的大笑,也不挣脱他的掌握,只是以受伤的口吻控诉道:“我还有什么好不敢的?我已经受过伤、流过产,也曾经被你的爸爸当成垃圾一样赶走,回到台湾后,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恢复清醒,重新继续人生……我已经活生生的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事是不敢的?为什么?原本我已经要忘记你了,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让我再度想望跟你永远在一起?为什么我会那么放不开你?我根本不该理会你对我的家人的威胁,离你愈远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