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他的眉顿时挑了老高,「一个月是不是太久了?」
「很久吗?我们可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试着以交往为前提相处,如果你我对彼此都有感觉,我们就进展到下一步。若相处之后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们就直接分手。
秦恕然差点被她这番话活活气死,「我们都还没正式开始,你居然就想到了分手?」
贺铺柔一本正经道:「你跟我毕竟身份悬殊,一旦公开这段恋情,在旁人看来,就是灰姑娘肖想王子,典型的狗血罗曼史。」
「要是有一天我们分手,别人只会说,瞧!那个女人不就是秦总裁不想玩的小秘书吗,对你的名声没有影响,对我的人生却会有很大的阻碍。」
「我不希望让旁人的闲言碎语打乱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谈恋爱,那么未来的一个月里,希望能尽量低调。要是一个月后如果你不讨厌我,我也刚好很喜欢你,我们就正式交往……
」
秦恕然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笑骂道:「明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生,心眼怎么这么多?」
她可怜兮兮地揉着自己的额头,哀怨道:「不长心眼,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我像是会欺负你的人吗?」
「你刚刚有弹我额头,而且还很用力。」
秦恕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被她那委屈又可怜的样子逗得哈哈直笑。
不得不承认,贺锦柔这个小女人,总是能给他带来许多的惊喜。
一把将这个不停抱怨自己欺负她的小东西拉到怀中,不顾她的抗议和尖叫,对准那嗓嗓不休的小嘴,狠狠亲了下去。
直到嘴巴被亲得红肿,整个人在他怀中娇喘连连时,贺锦柔才意识到,她被这个男人给报复了,实在有够小气。
清明节,贺锦柔带着鲜花来墓探望己故的父母,没想到却在这个地方看到了她此生最不想看到的一群人——大伯父一家。
她一时忘了,爷爷奶奶也葬在这个地方。
自从贺子康用自己得了尿毒症这个借口,想要从她手中骗走她母亲留下的那块地末果之后,她和大伯父一家便不再来往。
没想到如今竟在墓园见了面,这让贺锦柔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差。
她忘不了上一世,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大伯父,究竟是怎样从她手里骗走了全部财产,又是怎样引诱她父亲去赌场赌博,愉掉了大片家业。
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庭,因为大伯父的阴谋,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要说不遗憾,那是自欺欺人。
不管怎样,她对贺子康一家人没好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正想当作没看到对方,与他们擦肩而过时,贺琳琳非常不客气地拦住她的去路,凶巴巴的吼,「你知不知道,文昊因为你,被公司派去驻外要整整五年才会回台湾。」
贺琳琳的话让贺锦柔有些惊讶,因为她的关系赵文昊被调到国外去了!?
「别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明知道文昊和我是一对,却还像个狐狸精一样和文昊眉来眼去。勾搭完一个还不够,又使出媚功勾搭上秦氏的老大。贺锦柔,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有本事。自己得不到文昊,就怂恿秦总裁使阴招,将文昊调去了美国分公司。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早知你这么阴险狡诈,当初你爸妈死的时候,就该拉着你一起陪葬!」
「啪!」贺锦柔重重打了贺琳琳一记耳光。
她吓得尖叫一声,捂着剧痛的脸颊大吼,「贺锦柔,你居然敢打我?!」
这夹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但把贺琳琳给打傻了,就连贺子康夫妻也被她的动作气得不轻。
「贺锦柔,你敢打我女儿,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看我怎么教训你……」
贺子康的老婆名叫陈怡茹,是个性格泼辣、为人小气的市侩女人,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贺锦柔都很不喜欢这个大伯母。
还记得很小的时侯,爸妈带着她去大伯父家拜访时,大伯母都故意将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藏起来,就是怕她嘴馋,把自己宝贝女儿的零食吃掉了。
有一次,她无意中在大伯父家的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一堆过期的零食,贺琳琳那时年纪还小,傻乎乎的对她说,她妈咪怕她吃掉自己的零食,所以把零食藏得十分隐蔽,隐密到最后藏到哪里,她们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贺锦柔觉得大伯母这种行为十分好笑,别说她对那些零食没兴趣,就算是有兴趣,难道她爸妈还买不起零食给她吃吗?
现在回想起来,大伯父一家子还真是个个都是奇葩。
贺锦柔对他们恨之入骨,在贺琳琳口无遮拦地说出那番话后,几乎是使尽浑身的力气,狠狠抽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不仅是为她的口无遮拦,更是为她上一世不要脸的勾引赵文昊。
眼看着大伯母怒不可遏地向她冲过来,贺锦柔本能地躲开对方的袭击,在大伯母的手再度挥来之前,举起手中的包包,狠狠地砸回去。
「够了,别在我面前继续装模作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以为我不发脾气,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们背着我所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贺子康还是陈怡茹,就连挨了一耳光的贺琳琳,皆被她这句话给唬住了。
陈怡茹瞪圆了双眼,厉声高吼,「你知道什么?」
贺锦柔投去一记狠厉的目光,「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妈的嫁妆,那里面有一套纯金的首饰,还有价值数百万的宝石。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我早就在你的房间里看到证据了……」
听到这里,陈怡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贺子康恨声道:「贺锦柔,你不要胡说八道……」
「哼!我究竟有没有胡说八道,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大伯父,你真以为这些年你对我父亲做过的那些事,我会不清楚吗,没错,我现在的确是找不到你害死我爸妈的证据,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你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沉痛的代价。
说到这里,她突然冷笑一声,「噢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自己不换肾会死吗,如今过去了这么久,大伯父怎么还这么健朗的活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那天你们要我卖地给你治病,其实是想将我妈留给我的那块地占为己有?」
贺子康被她一连串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他恶狠狠地指着她,「你胡说八道,小心遭天遣!」
贺锦柔一手指向自己父母的墓碑,厉声道:「我究竟有没有胡说八道,我在天上的父母会为我做证。我倒是想问问大伯父,你敢不敢当着我爸妈的墓碑发誓,当年那起交通事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但贺子康怔住了,就连他身后的陈怡茹和贺琳琳也被贺锦柔可怕的眼神吓得嗓若寒蝉。
「哼!果然是心里有鬼,否则怎么造一句誓言都不敢发,想必大伯父你也知道,最好别在死者坟前乱发誓。有句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侯未到。我倒想看看,像你们这样的恶人,最终会落得怎样凄惨的下场。」
她冷笑着看了呆住的三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过贺琳琳身边时,她留下一声嗤笑,我不知道该说你贱,还是说那个赵文昊贱,最后总结就是,你们两个果然是物以类聚。知道他被派到国外,我不知道有多开心,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贱人跑到我面前献般勘,真是老天长眼。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贺锦柔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