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吵。”闻天放咕哝了声,在她来不及惊呼之前,他的唇微一弯,低头吻住了她。
“唔……不……放开……”
他轻咬舔吻着她柔嫩的唇,趁她轻喘的时候,舌头溜进去与她纠缠,叫导着、诱哄着。
“不!”她的抗拒是惊人的,但他的力量更加惊人!
愤怒及绝望似乎赋予了她超人的力量,她疯狂地捶打他,挣扎、诅咒,用尽所有力量去反抗他,结果她不但没有脱离他,赢弱的身子反而在挣扎时更加靠近他。
他的身躯坚若山岳,灼热宛如夏日骄阳,一一熨烫在她发颤的纤细娇躯,他的手腕似铜锁一样地定住她,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力量,以及自己的赤裸与脆弱。她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也无法轻易逃离他的碰触,不管她怎么扭动身子躲藏,他依旧碰她,如此傲慢、如此自负。
顿时,她感觉四周的空气愈来愈稀薄,几乎数人就快透不过气来,身子虚软如棉,脑子也昏昏沉沉了起来……
死亡的恐惧在脑海里回荡,懊丧不已的她,眼泪滴滴答答的从眸眶中涌出,绝望和害怕同时攫住了她。
“唉!”当闻天放在她嘴里尝到一丝咸味时,他轻叹了口气,并且松开了她。
当唇办重获自由的瞬间,她贪婪地吸着新鲜的空气,想起自己坎坷的命运,不禁泪眼迷蒙,小脸上全是皱拢的五官,抽抽噎噎地对他指控,“你……你怎敢对我这样?”
他的行为就像个地痞流氓,粗鄙无礼的行为更令人发指!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闻天放迷恋地望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嫩唇,讶异自己竟像情窦初开的小子般冲动。
对于女人,他该是像个成熟的男人,应付自如而内敛的,然而叫人意外的是,他这一次却失控了。
这可是头一遭呀!
第4章(1)
“我不信!这不过是你的搪塞之词,其实你只是想报复我而已吧!”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不过是挨了她一巴掌,就要拿她的命来赔吗?
“这么说就有失偏颇了。”闻天放眼中银光闪动,恶魔般的微笑又在嘴边漾开,温和而半开玩笑的说:“光用一个吻来抵偿,根本不够补偿我所失去的尊严,我还算吃亏了呢!”
什么?那算是哪门子的鬼话?
“我清清白白一个吻叫你夺了去,你竟还觉得吃亏?”隐约地,她觉得肌肤发烫,气涌上来,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无赖!”说着,她冲上前去,想也不想,欲为自己再讨回个公道,却被他紧紧箝制住。
“听着,丫头。”他像一片愤怒的乌云般罩住她。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故技重施,又想再掴他一巴掌。“我向你保证,倘若你胆敢再如此恣意妄为,不把我的警告当作一回事,你就会知道我的脾气到底有多坏了。”
“那又如何?与其成为你的女人,还不如把我杀了!”她怒卒地吼道。
“我会。”他冷硬以回,“在我玩腻了你为止!”终于,再也沉忍不住的闻天放,决定将她的恫吓付诸于行动!
他先是将她像拎只小鸡般从水中提起,然后锁困在他的臂弯,无视于她嘴里的叫嚣与咒骂,迳自迈开步伐,大步往岸上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她在他的臂弯中死命挣扎着,溅起的水花淋湿了他的发以及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但这一回他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她怎么叫喊,他就是无动于衷,反而将臂膀缩得更紧,让她感觉就快要窒息而亡了。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紧攀着他的臂膀,气怒地咆哮着。
“我想怎样?”他低下头,用锐利的目光瞪着她,英俊的脸上除了水气,全是怒气。“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这一句话,几乎是从他齿缝间挤压而出的。叫冷情儿两颊顿失血色,心底亦一片冰凉。
“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难道你想目无王法,将我杀之而后快?”看他相貌堂堂,不想竟也是个噬血的残酷之徒?
唉!都怪她嘴上没把门的,什么不好惹,偏偏激怒了一头恶虎!瞧他那一副眼冒凶光的恶毒模样,明明就是打算将她大卸八块,拆吃而后快!
天!今天会是她的忌日吗?
“我没那么愚蠢在自家宅院大开杀戒。”他沉声否认,觉得她简直是单“蠢”得可爱!虽说如此,但他的否认并没有让她好过一些,她神经依然绷得死紧、
哼!我才不怕你。她在心中暗暗地宣称道,并对他眯起眼睛。但她是害怕的,她的心跳有若擂鼓,呼吸困难。当她打量着那一张黝黑中透着傲气的脸庞时,依然遍寻不着一丝可能放过她的迹象。
“那……那你决定在哪儿处决我?”乱葬岗?破庙?还是无人的山坳里?无论是哪一处,她都不想要啊!
“床上。”他言简意赅,视线没有挪开。
“床上?”她惊讶地重复一次。
“别害怕。”他安抚她,但那温柔的语调却比尖锐的嘶吼还令人害怕。
“在未来,你会习惯我处理的方式。”稍后,他微笑地宣称。
“什么方式?”她问,声音开始有点发颤。
闻言,他笑咧了嘴,两眼也闪烁着狡诈的光泽,用着一种令人抓狂的音调道:“对一个刁蛮丫头的处理方式。”
砰的一声,雕琢华丽的门扇被闻天放无情的一脚踹开,望着臂弯里湿淋淋的小人儿,他便往宽敞的床铺上一丢,顿时将冷情儿甩得晕头转向,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在不久前,她得知他所谓的“处理方式”之后,便吓得六神无主,不断试着与他交涉,劝阻他最好打消此念头。
不料他却是三思孤行,怎么也劝不听。
“咦?这是……”危急之际,她在枕边摸着她的随身包袱。
蓦地想到在临别之际,水灵儿亲自交付她的保命符。
对了,还有个救命锦囊呢!
“你准备好了吗?”一阵阵催促的嗓音忽然在身后扬起。
她猛地转过身来,他凌厉的目光正好扫向她,慌乱之中她抓来一只枕头,紧贴着胸口,除了防御性地保护自己,另一个用意是乘机抓取包袱巾的迷魂散。
“闻天放,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她故意扯东扯西,以便拖延时间。
他耸耸肩,不痛不痒的回道:“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是个君子。”他带着恶魔般的笑容欺近她,除了腰间上还围着一块薄薄的布巾之外,他身上早巳是一丝不挂。
“你、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吧?”再一次近距离看着他的赤裸,她感到浑身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我从不开玩笑。”他打断她,不再让她玩迂回的游戏。拍在身边的床垫,命令道:“过来。”
“我不要!”过去干嘛?送死啊?
“听着,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提醒她,“你已经是我“买”回来的女人了,你的义务就是服从我。”
“那我把赎金还你。”紧捏着在包袱内摸到的迷魂散。不到真正危机,她是不会随意出手伤人的。
天知道,那包迷魂散的药效有多强烈?万一闹出了人命,可就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你有黄金百两?”他挑眉看向她,心想就算她有,他也不会轻易妥协。
“我没有,但容姨有。”她试着与他做最后的交涉,“我请她将赎金还你,就当咱们没有这次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