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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先不要走啊。”璎珞死命的拉着他离去的身影。“我不是心疼那对耳坠,也不是想再买一副。我是真心诚意地要跟你道歉,我不该丢掉你送我的东西。”
“东西既然给了你,要扔要砸随你便,与我无关。”他受够了璎珞死巴着他不放,老让他的手臂有意无意地碰触到她柔软的胸脯。“走开!”
他猛一甩手,把璎珞推得老远。
“赫兰泰,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她就是不肯退却,自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固执地不放手。
由他赤裸的背肌上传来的湿热感觉,让他闭起眼睛猛咬牙根,他绝不会被女人的眼泪打动,绝不!
可是他想扳开璎珞小手的动作一直悬在半空。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说什么要扔要砸随便我的话,我不会那样对待你送我的礼物,就算你送我的只是一块石头,一片叶子,我也不会丢了它的。”
“说得好听。”他哼了一声,硬是铁了心扳开她的手,再度将她推开。“回你的帐里去,少黏在我身边。”他没空当小姐们的侍从,天天伺候在侧。
女人全都是一个样,只不过璎珞特别容易让他浮躁。装乖、哭闹、假可怜,说些打动人心的谎言,这些女人的看家本领他全领教过了。他最近会不时地注意璎珞的一举一动,是他自己定力不够;他今天刻意找机会和她独处共游,更是一项错误的决定。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老把她像苍蝇似的挥赶。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从此就能滚远一点?”他恨透了她这张看了教人疼惜的泪颜,这张可以轻易让他理性崩溃的容颜。
“那你为什么还送我满族的衣服?费英东和思麟都说那是你要留下我的意思,是真的吗?”就算不是,她也要亲耳听他说,好让她死了这条心,别老怀着美梦,等他来砸毁。
费英东和思麟?
“你和他们两个混在一起?”
他走近璎珞,那对眼睛射出吃人似的冷光,逼得她一步步向后退。
“他们……只是偶尔会来陪我和玲儿聊天。”
“偶尔?”他似乎不只一次看过她身旁有这两个男人出没的身影。
“他们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因为我想多了解你的事,而且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他们也最照顾我……”她一边结巴结巴的解释,一边被他逼得步步向后退。
“怎么个照顾法?”其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根本没必要过问,可是他就是在乎!只要事关璎珞,他就会无法自制地斤斤计较。
“你不要生气好吗?我……我是真心地向你道歉。”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又惹起他的怒火,她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道歉?”他嘲讽地冷笑。“为什么事而道歉?因为你不是故意丢掉我送你的东西,因为你不该如此对待我的一片心意,是吗?”
“对,对。”璎珞殷切地笑着点头。他终于了解她的意思。“我从费英东和思麟那里听到你的过往和实际状况后,一直很难过,也很愧疚。对不起,我真的太幼稚了。”看来她和赫兰泰之间的确有和解的机会。
“说对不起就能了事吗?”他寒气逼人的盯着璎珞。“该不会也是那两个家伙叫你来道歉的吧?”
“是啊,我是听他们的建议没错。”她怯懦地老实招供。奇怪,他为何看不起不像已经释怀,好像变得更加深沉骇人。
“你跟他们俩感情不错嘛。”
“嗯,所以我才会决定……”她坚定地抿抿双唇。“决定勇敢地当面向你道歉,希望我能原谅我。”
“我不需要你口头上的道歉!”
“赫兰泰?”她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打算原谅她了吗,为何口气这么冷酷骇人。
“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该用我的方式向我道歉!”他一把将她卷入怀里,粗暴而热烈地掠夺她的双唇。
她震惊地忘了挣扎或反抗,直到被他强悍的手劲及深吻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才勉强地推着他厚实的肩头。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来问我。”而她竟然是找别人的男人做参谋,对别人有狗屁建议言听计从。
他猛一甩手,将璎珞推倒在岸边的矮树丛中。
“赫兰泰……”她被吓得微微打颤,眼眶潮红。
“你不是要道歉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在哪里!”他伏在璎珞身上,狂风暴雨般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粉颊,她的颈项。
“等一下,不要这样……”她还来不及推开璎珞,上衣已硬生生地被他扯裂,雪白的娇躯立刻接触到他赤裸的胸膛。
“来啊,那两个家伙不是叫你来道歉吗?说给我听听啊!”他贴着璎珞的粉颊,咬牙切齿地说,两手俐落地褪除两人之间所有遮蔽衣物。
“不是!我不是要……”她惊愕地倒抽口气,他粗糙的大手指正侵略着她最女性、最私密的领域。
“你不是后悔丢了我的礼物吗?你到底有多后悔呢?”他熟稔而老练的挑逗着她,恶狠狠地盯着她对这份陌生冲击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得连呼吸都在发抖,盈着泪水的双眸满是不解和畏怯,以及奇异的颤动。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她不自学地娇喘起来,身子也仿佛不再是她的,有自己的意志而更加靠近他火热的躯体。
“赫兰泰……”她几乎是求救似的低声细喘。两人密合的身子与他的手指点燃的火焰令她恐惧,加上他半是爱怜半是凌虐的吻,让她的思绪变得一团糟。
他的心也乱了。
他应该是要惩戒她的,报复她的水性杨花;如果她和费英东、思麟之间的情谊也称得上是水性杨花的话。不知不觉中,他却先陷入自己的报复行动里。看着她第一次被人挑起情欲的困惑与娇媚,原本要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竟先折磨着他自己。他发觉原本希望借着徐缓挑逗的举动加深对她的羞辱与嘲讽,自己却因强烈克制着炽热的欲望而汗水淋漓。
璎珞的甜美远超过眼睛所见,他的唇舌一寸寸地品尝着她细腻的身躯,眷恋着她的美。一想到她方才说即使他送的是寸草土石,她也绝不放弃,他就忍不住恼火地啮咬着她的雪肤,痛得她差点掉泪。
她怎么会说这种话?她怎么能让他听到这些言语的刹那,内心有股冰雪消融的悸动?为何他会没出息到只因她把他的心意当作珍宝,心头就涌起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温柔,也不想接受任何温暖与感动!
一个猛地冲刺的动作,痛得她叫出了声。
这个小女人简直是个魔女!她不该让他自湍急河流中救起,她不该生得如此美丽,她更不该有颗能触动他人灵魂的心!她只是他玩过的女人之一,到时候以银两打发便老死不相往来。任她哭闹哀求,死缠烂打,他也不屑再看她一眼。
他向来如此对待死黏着他不放的女人们,璎珞不会是例外的那一个。
他的心绝不会交到一个女人手中。
赫兰泰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后,终止一切狂野的攻势,沉重的身体崩溃似地压倒在璎珞身上。
好重!璎珞浑身难受,却扔担忧地轻轻推着身上的赫兰泰。他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也不动地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