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妃临九天 卷二·誓做将军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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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值得老爷发这等大火,拿杯子砸人,不就是育文、育武被朋友怂恿,一起去了趟赌场,输了点银子。”

  “输了点银子?是两百两,你哪里来的钱?”母亲从她口袋里抠出贪渎公中七万两的事,他全知晓,也知道为筹办育凤的嫁妆,她手中那点钱几乎全花光,既然不能插手中馈,她只能在梅院里抠点小钱。

  “总有些私房吧,过去老爷赏我不少金银头面……”她还想狡辩,但黎品为没有耐心听她扯谎,冷笑两声,怒问:“自从夫人嫁进黎府,你给挽月楼送过月银没有?扣下夫人的月例就罢,连几十个下人的月银你都扣,你的心真黑!”

  “挽月楼有什么资格拿银子,老爷可不曾到那里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碗饭、睡上一顿觉呐!”杨秀萱冷声嘲讽,这会儿是想同她算帐?行呐,那么他就长点本事,给家中妻小弄点额外开销。

  黎品为大为震怒,一掌拍上桌案,怒指杨秀萱道:“你还有理了?不管我喝不喝水、睡不睡觉,夫人都是我的正头娘子,将来要进黎家柯堂的,你一个奴婢居然敢克扣主子月例,好,好得很!”他说她是奴婢?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苦头吃尽,竟换来奴婢二宇??!

  她气得口不择言,扬声道:“不扣下挽月楼的银子,难道老爷要我眼睁睁看着儿子被赌坊的打手剁手剁脚?那可是老爷您的亲生骨肉,不是仇人,您不心疼,我心疼,他们可是堂堂正正的黎府少爷,可不是私养在外头的杂种贱货。”他被她气倒了,这女人是非不分、黑白不论,什么话只站在她自己的立场讲,连偷别人的银子都还能振振有词!

  黎品为摇头,这种女人说不通,不需同她分辩,他说:“好啊,既然心疼,你把心思全花在育文、育武身上,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念书,别再往外跑,若是他们再敢涉足赌坊、破坏黎家名声,不必别人动手,我会亲自打断他们一双腿,至于梅院的事就交给柳姨娘,你不必再碰。”丢下话,他甩袖转身。

  连梅院掌理权都要从她手中夺走?这是不想让她活吗?该死的男人,没良心的男人,她的青春全葬送在他身上,竟然换得一个悲凉下场。

  激动的她忿忿推了黎品为一把,扬声怒道:“黎府名声不必等儿子来破坏,早就让老爷给败光了,妓女也要、寡妇也好,现在又是哪棵烂葱烂蒜爬上爷的床了?”

  听见她的话,黎品为猛地转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加大,冷眼看她的脸发红,他真的想把她活活掐死,若不是……他深吸气,松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自高处俯视呛咳不止的杨秀萱。

  “如果你敢碰丽华一根寒毛,我保证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口气阴森,表情狠戾,让人忍不住浮上一层层鸡皮挖疼。

  看见黎品为净狩的面目,咚地一声,杨秀萱听见自己心脏坠入深渊,他竟为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不顾他们多年情分……

  第二十八章 齐心筹备香皂铺(1)

  大将军惠鉴:

  边关之事交接得差不多吧,算算日子,你也该准备起程前往岭南。

  最近挽月楼都快变成工坊,几十个人齐心合力,好不容易将大将军的迷彩服给赶出来,以前总觉得挽月楼小,现在,几十个人待着,竟也不觉得壅塞。

  染料相当特殊,要把布匹染成致芬要的花色可不容易,这都多亏了阿坜哥哥,也只有他,可以把致芬稀奇古怪的要求给完成。

  染好的布送回苏府,那里更大,阿坜哥哥雇上近百个妇人日夜加工,她们没缝过这种窄口窄管、利于行动的衣服,需要我在旁边盯着,为此,我经常出府,偶尔时间不窘迫,便刻意在外头多逗留些时候。

  为安全起见,致芬帮我扮了男装,除个头小一点外,倒分辨不出男女,有常宁跟随在侧,致芬放心让我四下走走、到处看看,这让我增加不少见识。

  我知道,看到这里,你肯定要在心里嘲笑,不过是逛个街,能增加什么见识?可对长年关在一方小小天地里的人来讲,己经足够让我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

  我买了不少书,致芬也从苏府搬来许多游记,不忙的时候,我不是玩玩雕刻,就是一头钻进书堆里。

  致芬说,女子虽然不考状元,但读书是把别人的阅历给读进自己脑子里。也好,行不了万里路,就读万卷书吧!

  阿坜哥哥四月初二就要领人上路,将衣服、药品、匕首等物送到约定地点,他估计会比你早到几天,你不必担心,他说那里有朋友可以借住安顿,不会将衣服的秘密给传出去。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这些装备,你定可以夺得先机,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盗匪一举歼灭,若战事结束,你有闲暇余裕又有闲情逸致,请到乐梁城来作客吧,我们会操办流水席,让你连吃三天三夜。

  有件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你。

  姚三公子的人品真如你所言,不是普通差劲,最终那件事,还是捅到了父亲跟前,父亲气急败坏,却不得不为黎府名誉硬将此事压下,我不知道牛屠户那收下多少银子,但总算没让事情张扬出去。

  此事是大哥说出来的,爹爹派他进京一趟,将此事禀告祖父,祖父大怒,萱姨娘的好日子告罄,只待祖父中秋回府,萱姨娘的下场,怕是得不了好。

  此事是大嫂私底下偷偷告诉我的,我明白,这是嫂子好心,想要安慰我,除夕夜,她同我在萱姨娘屋子外头,亲耳听见萱姨娘坦承害死我娘,也承认她给大嫂、二嫂下药。

  嫂嫂们恨她,理所当然不对父亲隐瞒育文、育武迷上赌博,以至于欠下大笔银两之事,这也能够理解,我只是没想到,她们不在梅院,却清楚萱姨娘克扣挽月楼银子一事,由此可知,萱姨娘的势力己经大不如前,身边早被摆上暗棋却浑然不知。

  想当年,只有萱姨娘在别人身边摆暗棋的分,哪有别人窥伺她举止的机会?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不过也因为这几枚棋子的存在,我知道许多萱姨娘不愿教外人知晓之事。

  五姊姊三朝没有回门,往后拖了一个多月才在萱姨娘频频催促下,由杨晋桦陪同回来。五姊姊整个人都变了,当然这变化指的不是她的态度气势,而是形容样貌。

  她瘦很多,再浓的脂粉也掩不去她满脸憔悴,而她眼眶上那块尚未消退的瘀痕更教人触目惊心。虽然她对我还是满口刻薄、对几个姊姊还是趾高气扬,但那强撑出来的骄傲,大家一目了然,不愿同她计较。

  家宴后,五姊姊回屋里同萱姨娘诉苦,这些话,托嫂嫂们的福,我也听说了。

  五姊姊失贞之事,终究没瞒过杨晋桦的眼,只不过,他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夺走五姊姊贞节,五姊姊不松口,他便诬赖五姊姊到处留情。

  她在杨府过得很不好,婆婆成天到晚想算计她的嫁妆,但她守得紧,谁也不许碰,便是彩玉、彩玲两人也不得近她的身,据说是她们也成了杨晋桦的枕边人。没有可信任的人在身边,她每天过得战战兢兢,公公、婆婆不给好脸色,丈夫亦是爱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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