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霜,他藉着朦胧的光影深深地凝视她,忽地抬手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眼周。
“这个伤,不是你自己撞到的吧?”
她一凛,知道该是说实话的时候了,方才他在医院的告白,给了她勇气。
“……是我爸划伤我的。”她小小声地招认。“那天我跟他大吵一架,他很生气,一时激动,不小心用拆信刀弄到我。”
“原来是他。”萧牧理皱眉。
于澄美偷觑一眼他凝重的表情,深吸口气。“我都告诉你吧!其实我爸一直有轻微的暴力倾向,我也是五年前才知道。”
她幽幽地坦诚当年之所以决意离家出走的真相,不只是因为意外得知郑元祈是个双性恋,真正令她大受打击的,是父亲隐藏得极深的真面目。
“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谎言里……”
她说着说着,眼眶微微地红了,胸臆横梗着酸楚。
他理解她的震撼与挣扎。
“所以你开始讨厌以前的自己,故意勉强自己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过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嗯,有点这样的意思。”她黯然敛眸。“我想试试看自己的人生是否有另一种可能。”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难怪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着红衣服在草地上跳舞,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我虽然爱跳舞,却不是那么张扬的一个人,那天是我一时兴之所至,偏偏被你看到了。”
她顿了顿,神情怅惘。“我看得出来,你为那样的我而心动。”
“所以你才会对你妈说,你是特意揣摩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故意把自己装成那样的。”
“你都听见啦?”她赧然。
他看着她渐次渲染霞色的容颜,心弦悸动,又爱又怜,忍不住倾近她琢了啄她粉颊。
她的脸更红了。
“我也有话跟你说。”他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让她软绵绵的身子偎着自己。
“我亲生妈妈的事,我以前一直瞒着没对你说,其实她曾经被家人卖去当雏妓。”
“什么?!”她惊骇地冻住。
他在她发上轻轻吻了吻,沙哑地倾诉埋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动容地听着,为他的母亲悲伤,更为他心疼。“难怪你从来不逼问我从前的事。”
“我不是不关心你,是不愿你伤心。”他在她耳畔低语。
她回过头,含泪吻他。“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刺伤你的话。”
他是为她好,她却不明所以地责备他。
他回应她的吻,起初是温柔缠绵的,细细地啄吮品尝,渐渐地,两人身上都热了,体内血流躁动,叫嚣着yu 望。
“我们走吧。”他轻咬她耳垂。
她颤栗,感觉又麻又痒。“去哪儿?”
他没回答,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残羹剩肴,然后牵起她的手就走。
他们又来到同一间汽车旅馆报到,竟巧合地又入住同一间房。
进房后,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拥进怀里,暧昧地对她笑。“还记得这儿吗?”
怎么不记得?那夜他就是哄她喝醉了酒来到这儿……
她娇嗔地横他一眼。“你这只色狐狸,又想做什么?”
“你说呢?”
她没回答,傲娇地捶他肩膀一记。
这一捶反而更烧起他yu 火,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倒在床。
“喂!你这人……”她格格娇笑。
笑声勾得他心痒痒,俯首便堵住她的唇,舌尖灵巧地卷绕,汲取那醉人的甜蜜。
他一面吻着,大手一面不客气地解她罗衫。
她吓一跳,用力捶他。“喂!你急什么啊?至少先洗个澡……”
“不洗了。”提起洗澡,他就想起上回的恶梦。
“这次可不许你再躲我了,知不知道上次我被你撩得多难受?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是那样吗?忆起那夜自己在半醉半醒间对他的捉弄,于澄美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她脸红心跳,一时意乱情迷,就那样冲口而出。
“那次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他讶异,抬头望她。
“嗯。”她敛眸不敢看他,神情越发羞涩。
“那天晚上,我没醉到真那么迷糊,我知道你用嘴喂我喝酒,我也很喜欢那种感觉,我就想……就想你多碰碰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忍得住……”
他愕然。这么说他那晚是白当君子了?
“我忍住不碰你,你该不会很失望?”
“你很讨厌耶!”她用一句埋怨的娇嗔给了他答案。
他朗声笑了,虽说因她的调皮苦了那一夜,可如今娇羞难抑的她,可爱得令他心动。
他狠狠地吻她的唇,恨不能将怀里这温软的可人儿揉进自己骨血里。
“你这女人!我都快要疯了……”为她疯狂。
他一面呢喃,一面细细密密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白嫩的肌肤遭他啃咬蹂躏,印出一朵朵性感艳美的红花。
“牧理,牧理……”
……
“不行了……我、快死了,不要了……”
“傻瓜,不会死的……”他低唇吻去她情迷的眼泪,却是近乎野蛮地继续冲锋陷阵。
长夜漫漫,接下来他还有的是时间,用最热烈、最ji情的身体语言教会她,什么叫做真正的坏……
——全书完
想知道最古板、最自律的萧家老二萧牧野怎么会突然转性和丁雨香谈起师生恋吗?
请见橘子说1108萧门英烈追妻记1《调教小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