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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对极了!还是六弟聪明。”众家兄弟鼓掌致敬。
元瑛差点昏死过去。
“就选元瑛贝勒好了,小妹。”
“对啊对啊,芙蓉格格,我们也觉得元瑛贝勒是最好的选择。”那票大小姐出现不少拥护元瑛的声浪。
姑且不论他们这群人的瞎扯胡闹,元瑛光看大伙对他如此拥戴与支持,就教他心花朵朵开,人都快飘飘然的飞上天。
“你们……都觉得元瑛贝勒比元卿贝勒好吗?”元瑛兴奋而羞怯的细声问道,忍不住心儿怦怦跳。
“元瑛有没有比他弟弟好,咱们是不晓得啦,可是起码人家表明喜欢你。”芙蓉的哥哥们又开始争辩。
“五哥说得对!你还是选个敢喜欢你的人比较好,芙蓉。你喜欢元卿,元卿可没说他喜欢你。趁着这个元瑛脑袋不清,迷迷糊糊喜欢上你的大好机会,赶快把他套牢,别让他跑了。”
“对啊,敢喜欢上咱们家芙蓉的男人太少了。”
这群汉子竟敢说他脑袋不清?还讲什么“套牢”他?“你们当我是牲畜吗?”忍无可忍,元瑛气得连气质、涵养什么都炸光了。
“我们没这么说你啊。”这群笨哥哥个个一脸冤枉。“不过你要这么想也无妨,女孩子家本来就得趁着行情看俏的时候快快推销出去。”
“否则等到人老珠黄,会‘滞销’喔。”
“到那时就‘报销’了,还有谁会买啊!”一窝男人又开始没水准的哈哈大笑,旁边一票官家小姐又是羞愤又是好笑,叽哩呱啦吵个没完没了。
那个左芙蓉到底是回来干嘛的?他又干嘛没事大发慈悲的留她下来喝茶休息?元瑛惨烈的僵立在闹烘烘的少爷小姐们之中。
他真该宰了左芙蓉!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典雅生活,给她搞成了这副──
“芙蓉格格,元瑛贝勒的吻技真的很差吗?”
“还是格格你不喜欢他来‘强’的?”
元瑛差点被身旁围过来的大小姐们好奇的询问吓掉三魂七魄。“你你你……你们……我我我……”怎么可以问他这个“大男人”如此难以做答的问题!
“我看元瑛贝勒的吻技好像不怎么样,难怪芙蓉你不喜欢他。”
“好可惜喔,那么俊美的男人……”
“所以说,有的男人是中看不中用。”
这群貌似温婉、言行大胆的小姐吓坏他了。女人们私下聚在一起也是这副模样吗?和男人们半斤八两?
最重要的是,元瑛的男性尊严受到极度羞辱。他发誓,他绝对要元卿替他给左芙蓉严厉的教训!此仇不报非君子!
可是他这“君子”还来不及发威,芙蓉就先遭到报应。
第五章
“元瑛,你最近和左大人府上的芙蓉格格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
今日一早,芙蓉到敬谨福晋房里请安时,赫然被她的问话吓空了脑袋。
“额娘此言……孩儿不太明白。我和芙蓉格格会玩啥把戏呢?”快快装傻,以策安全。
“我也不明白。”敬谨福晋优美的斜躺在炕上轻声叹息。“是你阿玛这两天私下观察来、观察去,说你铁定和芙蓉格格间有什么秘密。你和她会有什么秘密呢?”
“额娘说得是。孩儿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不可告人之事!”真是睁眼说瞎话。
“我也是这么告诉你阿玛,可是却被他反问得一愣一愣。自己回头想想,你和芙蓉格格之间好像是有点怪怪的。”
“哪……哪里怪了?”
“你阿玛觉得你变得像芙蓉格格,她也变得像以前的你。你们两个……”敬谨福晋很认真的思索着贴切的说法。“怎么说呢?你们两个好像换过来似的。”
一道电殛当场自芙蓉头顶劈下来,整个人无法言语。
“你阿玛的话很奇怪吧,连我也似懂非懂的。”敬谨福晋温婉笑着,和煦的艳丽面容没有一丝影射、嘲讽。“我只觉得你最近变了不少,可是这改变不错,更有男子气概。”
被敬谨亲王识破了!他在暗中监视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芙蓉最近对亲王的态度越来越倾向她惯有的悍直个性,不再硬学着元瑛以往的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可是亲王的回应与态度并没有什么差别啊,没想到……
若不是敬谨福晋随口聊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在亲王的暗中观察下泄了底。
“你喜欢她吗,元瑛?”
“啊?什么?”糟糕,她到底发了多久的呆?
敬谨福晋别有用心的娇艳一笑。“好吧,你既然不想回答,我不问就是了,反正我心里有谱。”
“喔。”到底福晋是问了什么事?心里有谱,什么谱啊?芙蓉仍一脸狐疑的站住炕前。
该替元瑛迎娶正室了。敬谨福晋浅笑饮茶。“今日有什么人要来?我看你一大早就吩咐下人这些、那些的,该不会是芙蓉格格会来访吧?”
“对,没错……呃,不……不只她!亭兰和宣慈都会来,大家要一块儿商量事情。”赶快转移焦点,千万不能再拉近“芙蓉与元瑛”的感觉,否则真会被人识破真相!
还装!明明就是喜欢芙蓉格格,却又遮遮掩掩。“好吧,既然有这么些人要来,我也不好留你闲聊。你去忙吧!”敬谨福晋开心的呵呵笑,挥手示意自己的儿子离去。
芙蓉走往偏厅的途中,一路上神色警戒、目光闪烁。
敬谨亲王是不是躲在前面那个角落边?还是她身后那棵树后面?沿途碰见几个向她行礼请安的下人,在她眼中有来好像也十分可疑他们会不会是亲王布下的眼线?
凡是被她质疑的双眼瞪到的家仆,个个被吓得心惊肉跳。
“元瑛贝勒,奴……奴才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
“贝勒爷请……请息怒……”
虽然每个家仆都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但是这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贝勒爷们一有不爽,最好赶快跪地求饶。
芙蓉不言不语,神秘兮兮、姿态诡异的东张西望慢慢远去。怎么办?她觉得每个人看来都很有嫌疑,却不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亲王监控着。
“你在干什么,元瑛?”
“啊啊啊阿……阿……”芙蓉才刚戒慎小心的张望四周,没想到前脚才一踏进偏厅,就被厅内传来恐怖的轻柔低语吓到。是敬谨亲王!
“阿……阿……”
“你一早跑来,就是要到这儿来吊嗓子吗?”看自己的儿子一张嘴啊啊啊的叫个不停,亲王刚毅的面容更显阴沉不悦。
“阿……阿玛,您怎么会来这里?”芙蓉本来还想躲在这里,避免在其他院落──尤其是元卿的书房,又碰到亲王。没想到……
唉,该来的躲不过!
“这些书是怎么回事?”亲王甩都不甩她的问题,扭过头去就对桌上一叠诗词书册皱起眉头。
“那些是元……那些是我想再重新读一读的东西,温故知新。”芙蓉故作开朗的说,藉此掩饰慌乱。好险,她差点说溜了嘴,把元卿叫她一周之内背完这些诗词书册的事抖出来。不过她也只负责听命行事,原因倒没问清楚。
“为了做应制诗而在恶补吗?”敬谨亲王缓缓回头,脸上带着一抹冷冽的淡淡笑容,看得芙蓉毛骨悚然。
“应……应制诗?”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但她明白亲王此刻的态度非常不友善,她的立场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