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凤皇后啼笑皆非地望着两父子的背影,好歹是皇帝与太子,这样说风就是雨的,一点都不稳重。
她优雅地起身,她也跟过去看看,免得他们吓坏沁林。
浓浓的夜幕笼罩着宫灯闪烁的昭chun 宫,晚风轻拂,灯影摇曳。
宫女春晓百无聊赖地坐在屋檐下打蚊子,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让她反射性地抬头望去,就见毫无预兆出现的显庆皇帝和延霖太子,瞬间惊得她魂飞魄散,忙不失地下跪磕头。
“奴婢该死,不知皇上和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和太子恕罪。”
“免礼。起身吧!”显庆皇帝不在意地挥挥手.见昭chun 宫的大门紧闭着,皱眉问道:“公主还没回宫吗?”
“不,公主在宫里。”一提到长公主,春晓就忐忑不安,“但是……公主……已经……已经就寝了。”
“奇怪,这么早就寝?”显庆皇帝狐疑地盯着支支吾吾的春晓,“她身体不舒服吗?”
“公主身体很好……只是……”
显庆皇帝的追问,让春晓胆颤心惊,眼神闪烁不定,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模样。
呜呜,长公主真的好得不得了,所以才会让她去四海馆将顾以深请进宫“详谈大事”,她哪知道他们要商量的是那样的大事啊!
不久前她从御膳房弄来晚膳,去恭请长公主用膳时,却看到顾以深从浴池中将软绵绵挂在他身上的长公主抱去寝室,两人同样赤裸裸的模样,差点让她当场爆血管而死。
结果,长公主说暂时不想用晚膳,吩咐她去善后,收拾浴池里凌乱的衣裳,顺便为他们准备新的衣物,随后她就像八爪章鱼一样巴着顾以深滚进被褥里睡大觉。撞见牧沁林和顾以深“鬼混”的春晓,乖乖地为他们善后,顺便守门,没料到皇上和太子会突然驾到,瞬间觉得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如果被皇帝知道,顾以深是她带进宫来占长公主便宜的话,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呜呜……公主怎么可以那样无所谓地将男人留在宫里呢?
“只是什么?”显庆皇帝不耐烦了,“算了,朕进去找沁林问就知道了。”
“皇上……”
春晓绝望地看着显庆皇帝进入昭chun 宫,连忙捂着自己的脖子,她还不想这么快死啊!
“除了公主,里面是不是还有别人?”
延霖太子兴味浓厚地研究者小宫女一副“快遭灭顶”的惨样,大胆猜测。
“顾以深,朕要宰了你!”
显庆皇帝的怒吼从宫内传出来,证实了延霖太子的猜测。
“太子,公主请顾大人入宫,然后……”春晓惨白了脸,不得不吐露实情,“然后……留宿……”
留宿?
宫门紧闭,原来是里面上演了“伤风败俗”的事啊!
延霖太子为妹妹的大胆喝彩,这么精彩的好戏,可不能错过哦!
撩开床幔显现的画面,唯美有养眼。
男的俊,女的娇,相依相偎的睡相赏心悦目。
即使被褥之下的肩头裸露,枕间披散的黑发纠缠,但毫无萎靡淫乱之感,反而温馨甜蜜。
显庆皇帝呆若木鸡地盯着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小鸟依人地窝在顾以深怀中,美丽的面容一扫往常的淡然,满是娇媚与依赖,在他的怀里安身立命,一切显得天经地义。
而顾以深一派护卫姿态,将牧沁林搂在怀里,十分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温雅的面容漾着淡淡的笑意,一副幸福的模样。
显庆皇帝渐渐地恍回神,又惊又喜。
惊的是,胆大包天的登徒了竟然敢潜入皇宫“吃了”他的女儿!
喜的是,终于有男人愿意“吃了”他的女儿,长公主出嫁有望!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男人吃干摸净,还如此毫无防备地窝在人家怀里亲亲爱爱,心里不是滋味,无名的火气不由地窜了上来。
可恶的顾以深,完全不当他这个皇帝是回事,不知会一声,就爬上他女儿的床,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顾以深,朕要宰了你!”
显庆皇帝越想越恼火,对着床上的顾以深大吼,心情是百味杂陈。
吼声不但将昭chun 宫外的延霖太子吸引进来,也地震醒了床上鸳鸯绕颈的顾以深和牧沁林。
被当场抓奸在床的顾以深,倒一点都不心虚恐慌,落落大方地迎向显庆皇帝怒火中烧的眼睛,恭敬道:“皇上万安,请恕我暂时不能起身行礼。”
“父皇,您怎么来了?”
牧沁林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一时没发现情况的诡异,反射性地要起床但被顾以深按住。
考虑到他们此刻一丝不挂的特殊性,顾以深一手搂紧睡糊涂,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牧沁林,一手拉高被褥盖紧彼此,免得春光外泄。
“顾以深,朕要你马上娶沁林为妻,否则,朕立刻砍了你的脑袋!”
被抓奸在床的顾以深和牧沁林太从容不迫了,害得显庆皇帝反而开始觉得尴尬,只能扬高嗓音叫器,掩饰他此刻的窘迫心情。
第5章(2)
“父皇,您无缘无故干嘛要逼以深娶儿臣啊?不要砍以深的脑袋,他又没犯错!”
牧沁林一听显庆皇帝的话,稍稍恍回点神,理所当然地为顾以深说话。
闻言,显庆皇帝差点吐血,恼怒地瞪着被人吃干抹净还胳膊往外拐的牧沁林,他这是为她谋幸福,她能不能不要扯他后腿啊?
延霖太子闷闷地捂着嘴巴在一旁窃笑,无比佩服牧沁林的冷静,黄花大闺女被人捉奸在床,竟然一点羞愧之色都没有,还振振有词地反驳父皇,难怪父皇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皇上,请息怒,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先去大厅坐坐。”
不知何时出现的仪凤皇后,发窘地看着牧沁林寝室的混乱,听到牧沁林维护顾以深的话,暗暗感叹女大不中留,“沁林,顾大人,你们换好衣服出来,我们必须好好地谈一谈。”
于是,不甘愿的显庆皇帝被仪凤皇后拉走,延霖太子完全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幸灾乐祸地对牧沁林说:“沁林,父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要自求多付福哦!”
嘿嘿,这下子生米煮成熟饭,顾以深想跑都跑不了了。
牧沁林终于完全清醒,瞄了瞄被褥下她和顾以深片缕未着的赤裸,再看了眼气呼呼离开的父皇,皱了皱眉头,拍了拍额头,无奈地对顾以深说:“父皇好像误会了。”
误会?
顾以深失笑,完全能理解刚才显庆皇帝差点因为她的话而吐血的心情了,她在男女关系这一块的神经,粗得不可思议。
“那我们快起来,去跟他们将“误会”解释清楚吧!”
顾以深抱着牧沁林起床,春晓之前把准备好的衣物都放在床边的长榻上。
“真是的,我好困,还想睡……”牧沁林嗫嚅着。
之前如愿以偿地“吃”了顾以深,虽然吃的过程有点小痛,但之后的欢愉和销魂,让她全身上下都餍足得不得了。只是,不知为何睡一觉醒来,四肢百骸酸得发软?
顾以深三两下就将春晓临时准备的宦人衣服穿好,见牧沁林还慢吞吞地折腾着她的衣裳,即使裸露着大部分的躯体在他面前,她依然一点娇羞的自觉都没有,在女性自觉方面,她也少了一根筋。
“沁林,忍一忍,先别睡,衣服我来帮你穿。”
顾以深趁机偷了个香,好笑地接过牧沁林手头的工作,她顺势理所当然地靠在他胸膛,由着他为她穿衣,一切都天经地义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