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皇商榻前的帝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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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什么,你要爷zi du?!”他一半脸黑,一半脸红,是被气出来的,不敢相信她竟如此狠心。

  撒网捕鱼却网破鱼逃,网外的嘲笑渔夫白费工,人不如鱼聪明。“明知汤里下了药还一口饮下,二爷乃真英雄也。”依他的性子,绝不可能喝下来路不明的东西,唯一的可能是,他是故意的——只是想将计就计算计人,结果把自己困住了。

  “你……你好,你给爷等著,早晚有一天办了你。”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看著他恶狠狠的嘴脸,偏偏又一脸红如血,她不由得好笑又好气。“银针还是zi du,二爷该明白自个儿快撑不住了。”

  他瞪、再瞪、又瞪,恼得牙口咬出血味。“zi du……不可能,给爷银针逼毒吧!”

  若在她面前zi du,日后他凤二爷还有什么脸面对她,自尊全无,颜面扫地,恐因此事被她笑话一辈子。

  他丢不起这个脸。

  “不好受,你忍忍。”向晚将烛台移近,银针过火,她轻挽袖子露出细嫩白皙的皓腕,将银针放入柜上取来的小瓷瓶沾了沾。

  “是谁害的?”他咬著牙,目光凶狠,下 shen的胀痛几乎要逼疯他。凤扬尘此时暗想著,一定要逼邪医雷仲春做出解百毒的丹药,服一粒终身受用,他绝对、绝对不能再被向晚以一针制伏,徒使英雄气短。

  “你。”害人不成反害己,他能怨谁。

  “……”对,是他,他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向晚聪慧过人,心思敏锐,怎会栽在小小伎俩下。

  他低估了她。

  “二爷,那汤好喝吗?”见他一脸憋屈,她直觉想笑。

  他已经被她的“绝情”气到不想回答,但嘴巴却自然而然地回应。“没你煮的好喝。”

  “送汤的表小姐美吗?”她语气有些挑衅。

  “不及你万分之一。”唉!他怎么又开口了。

  “二爷,忍一下。”一排银针展开,总共十八枝。

  “什么,忍……啊——”一阵剧痛由下腰处传来,他大叫一声,kua下顿然一片湿稠。

  第11章(1)

  “你说的是真的?观音面女诸葛是凤氏阿斗家主的小妾,她已经被收用了,不日要抬举到台面上?”

  一声急切的女声饱含焦虑,难以置信又带著深深的自责,不愿接受地怪罪起自己,希望传闻有误,并非耳中所听见的公主沦为小妾,或能有机会弥补、挽回不该有的错误,让原有一切回归正途。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暗地里焦急,千方百计地托人打探消息,坐困愁城的想著:公主没事,公主她很好,公主一定会想办法回到皇宫,她要替公主守好风华宫,静候公主回宫。

  尽管一再叫自己安心,公主自是吉人天相,定会平安归来,久候多时的文若荷仍明白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皇宫内院戒备何等森严,三班宫卫日夜巡逻,冒充公主的她都出不了宫,外头的真公主又怎么进宫,根本是痴人说梦。

  云大哥说了要替她找寻公主的下落,无论如何也会让两人见上一面,再将身分交换回来,只是她必须出宫,不能再随侍公主左右,否则两张相似的面容同时出现,恐怕会引人疑窦,惹出天大麻烦。

  所以她不敢去问和西宁女诸葛有关的任何一件事,诸如她眉心的红痣是否为观音痣?年纪符合吗?样貌又是否生得与她神似?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服侍?难道不想回帝都,取回身分吗?

  种种一切都像一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窝上,无处抒发,只能闷著,假装一切将否极泰来。

  只是她等了又等,问了又问,云大哥千篇一律的回答都是“急不得,尚在安排中,急躁吃不了热粥”。但是他眼底的闪烁和模棱两可的说词总叫她不安,莫名地,她觉得他有事瞒著她,并未说真话。

  “是呀!我是这么听说的,父王手底下有位谋士和凤氏接触过,当时出面接待的便是这位名叫向晚的女诸葛,听李谋士说凤氏上下都对她毕恭毕敬,她眼尾轻轻一扫就没人敢吭气,只差没喊她一声夫人了。”女人能力不逊男儿,她真想见她一见。

  “为什么是小妾而非元配?如果她的持家本事声名远播,远近驰名,凤氏家主该给她既有的尊重,名分上不能有所委屈。”文若荷很急,难免话中有些不满和愤慨,认为凤氏欺负人。

  “你傻了呀!皇宫待久把人都待笨了,凤氏是何等家世,赫赫有名的百年皇商,又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抬个婢女进门为妻,光是个妾就十分勉强了,云雀安能配大鹏,她算是攀上高枝了。”卑贱的出身能有此际遇该满足了,当上富贵人家的姨娘已是她最好的出路。

  “她不是云雀,她是……呃!她是……她是女诸葛……”文若荷气弱地说不出她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尊贵无比。

  闻言,艳若桃李的女子大笑。“女诸葛也只是个称号,还能当饭吃吗?除了像你、我是皇室宗亲才享有殊荣,不然一般民间女子哪有什么地位,还不是男人说了算,男人要她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没得讨价还价。”

  文若荷一听,心情异常低落。“天香,我们没办法帮帮她吗?她那么聪明,智胜诸葛,为人妾室太可惜了。”

  “帮她?”天香郡主鼻头一拧,露出不解神情。“她跟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出手?这宫里哪个女人不聪明,能在皇后眼皮底下活过三年,那已经成人精了,怎么不见你为她们出头?”

  天香郡主是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遮遮掩掩,她对当今皇后从无好感的事众所皆知,皇后也不耐烦召见她,两人的交集少之又少,连皇宫宴会的女眷坐席也排得甚远,很少对上眼。

  连带著她与打小就认识的杜华玉也走得不亲近,两个人一见面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便是冷嘲热讽,皇家堂姊妹的感情淡薄如纸,但是和“清华公主”倒是莫名其妙地好起来,尽管一开始是为了接近云破天才亲近她,两人却越走越近,宛如无所不谈的姊妹淘。

  大概是文若荷天生有种柔弱、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只有兄弟的天香郡主感到亲切,油然生起想保护她的念头,丰王爷把独生女当儿子养,骑马、射箭、踢鞠样样精,女红、针线却是一窍不通,所以她特别喜欢说起话来柔柔弱弱、性情温顺的文若荷。

  她觉得自己像多了个亲妹妹,虽然她还少人家半岁。

  “就像你说的在宫里待久了,对民间百姓的琐碎事反而特别感兴趣,一个年纪和我们相仿的姑娘家怎么在商行中薪露头角,她凭藉的是什么,过人的机运或是天生的聪颖呢?无论是哪一点,想想就叫人佩服不已,想和她一样受人景仰。”越说,文若荷越肯定那名女诸葛就是杜清浅,只有她才有如此不凡的皇家风范,让人心悦诚服。

  文若荷假意低下头轻拂暗银剌绣莲青月裙上翊栩如生的莲瓣,趁天香郡主大把捉起剥好的核桃仁往嘴里扔时轻拭眼角泪滴,她无法不对杜清浅的现况感到担忧,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她此时的锦衣玉食,婢仆如云全是偷来的,以她侍女的身分根本不配让诸多宫人伺候著,而真正该受尊荣对待的正主儿却流落在外,不知受了多少苦,每每思及此,她便良心不安,心中有愧,万分渴望早一日寻回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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