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宋忻不会打她,不会骂她,他只是温柔地笑着,任何人看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笑,对她而言,那是恶魔的微笑。
小的时候,于宋忻让她喜欢上他,可是两年前的于宋忻,却让她恐惧。
从那天开始,她深深地体会到,于宋忻这个人,是她生命中最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除了顺从他,可以偶尔得到她想要的,别无他法。
她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换上柔软的粉蓝色睡衣,湿润的发丝披在肩后,她习惯性地先扫了一眼计算机屏幕,看到某人的身影时,她并没有吓到。
对他的存在,她现在已经不会吃惊,毕竟从八年前他去英国开始,只要她在房里,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这个视讯永远都是开着的,哪怕他们之间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他要做研究,真正跟她视讯的时间并不多,可依旧还是要打开。
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下,这种事情并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可是她已经被于宋忻训练得非常好,习以为常。
是的,训练,就是这个词,有时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他用皮鞭和食物一点一点地驯化了。
只是,他的皮鞭和食物,都沾了毒。
于宋忻淡淡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于佳辰也很自然地拿出吹风机来吹头发,“轰轰”的响声虽然枯燥,但是却可以让人的脑袋暂时放空,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一直到头皮传来灼烫的感觉,她才手忙脚乱地关掉吹风机。
“在想什么?”
浅浅的男中音非常好听迷人,让她收拾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只是不小心放空了。”
他没有再说话,于佳辰也乖乖地拿出书本来温习功课,卧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看来于宋忻上午不会出去了。
以前她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可是这几年下来,她已经安之若素,计算机的两端,他做他的事,她看她的书,不会觉得不自在,也不会觉得尴尬。
如果不去深想,这样的气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馨。
每晚静静地温书,于佳辰的成绩比舒以安稍差一点,不过也算不错,而且她们学校是名校,考上好大学的升学率更是名列前茅,如果她要考上自己理想的T大,可能性还是蛮大的,不过也不能懈怠就是了。
时间在这种安静的氛围里总是过得很快,准时十一点她合上书本。
这么多年,就算不想承认,但她也已经深受于宋忻的影响,他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人,所以不知不觉间,她也跟着养成了准时睡觉的习惯。
跟那边还在忙碌的于宋忻道了晚安后,她睡意朦胧地准备爬上床。
“新年假期你过来。”
突来的话语猛地冻住了她嘴边的呵欠,沉默了好半晌,于佳辰才转过身来望向他。
于宋忻静静地望着她,“我已经帮你订好机票。”
也就是说,一切已经决定好,他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而是告诉她,一向是如此,不是吗?她应该也早就习惯了。
“喔。”于佳辰没有反对,因为知道反对也没有用,再加上她心里还有那抹窃喜在,所以这次对于他的要求,她的反抗心并不是很强烈。
于宋忻细细地打量她,彷佛对她可以这么爽快地答应感到很有兴趣似的。
于佳辰本来以为自己的表情收敛得很好,可是被他锐利的眼眸一盯,却又心生踌躇,手指在被下紧握成拳,她会不会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情绪?要知道这个男子的心思一向都是诡谲难辨的。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卧房里一片沉默,他不说话,她不敢有所动作,就这么僵持着。
许久过后,于宋忻的唇角微微地一勾,打破寂静,“去睡吧。”
于佳辰的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掌心却是一片湿润。
一月初的剑桥,还未到最美的季节,却依旧美景如画。
大道两旁苍翠的树木在冬日的冷空气中庄严挺拔,充满文艺气息的路灯柱上挂着一盆盆盛开的鲜花,沿路的居民阳台上红的、粉的玫瑰娇艳欲滴,鹅黄的水仙亭亭玉立,触目所及全都是一片片如丝绒般的草地,到处都是中古世纪的建筑,或典雅、或肃穆的教堂,尖尖的屋顶映着碧水绿树,分外赏心悦目。
于佳辰提着随身的小包包,望着眼前这栋爬满苍翠青藤的红砖小楼,天气越冷,爬藤越是鲜艳活泼,衬着古典的红砖,越发美丽。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因时差的关系她已经呵欠连连,喉咙一片干痛,她一向如此,长途飞行后身子会特别不舒服,会上火。
跟被某人派来接她的助理道谢过后,于佳辰拿出手中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里面所有的布置都是她所熟悉的。
室内一片安静,他不在家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没有丝毫迟疑,直接爬上二楼找到以前她来这里时住的房间,她没有带行李过来,这里还留着她的衣物,所以也不用收拾,直接进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发丝还没有吹干就已经趴在被子中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过来时,于佳辰是被痛醒的。
身子传来沉重被入侵的感觉,还有那种铺天盖地般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但冲到唇边的尖叫声,在闻到熟悉的气息时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忍住的是疼痛的喘息声。
“醒了,嗯?”于宋忻带着点不稳的声音,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听来竟是无比性感。
她的身子还是涩的,而他却一贯的如狼似虎,再加上体型差异太大,她承受得异常辛苦,被他这样狂出猛入弄得痛感加倍。
她知道于宋忻不会怜惜她的,所以拚命地咬紧唇,让自己不要再发出懦弱的呻吟,刚刚那一声已经够让她丢脸的。
轻轻浅浅的笑在黑暗的房间响起,似乎在嘲笑她的倔强、她莫名的坚持,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吻,这是一个彻底的、完完整整的占有。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绝对占有。
摩擦带来的痛,还有那种被狠狠撑开的狼狈,都让于佳辰羞愤欲绝,可是反抗不了,从来都反抗不了。
而且从她听到于宋忻让她来英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来到这里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以为自己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再多的准备还是不够。
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太久没做,又紧了。”于宋忻的手掌在她身上重重地揉捏,若有似无地抱怨,可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剧烈的痛感从他入侵的那里不断地往身体深处窜动,于佳辰想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做的,除了耻辱,除了疼痛,还有什么别的?
可是偏偏要做,被逼着做,以各种超出她承受范围,超过她想象的姿势做。
疼到极点时,于佳辰颤抖了起来,双腿被拉得更开,抬了起来,她缩在他的身下,被侵入的地方像火一样烧起来,痛是痛的,可是除了痛,似乎又有些许别的,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这样的折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
第2章(2)
于宋忻的手指抚上她纤细光滑的颈项,微微用力,“叫出来。”
不要,她不要叫,那种叫声实在太丢脸、太可怜,她不应该是那样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