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听得见我吗?”冻僵的大掌轻抚着她的鼻、她的唇。
冰凉的小唇微微一颤,闪电般的力量顿时劈进他的意识。
她还有救!
海东青火速剥下她一身湿冷的厚袄,以屋内数块残破毛皮紧紧包裹住她,生起火堆,挖雪煮沸,不断以热水摩擦她冰冷的双手,浸泡她冻僵的小脚,直到她缓缓地恢复意识。
“海东青?你……”她虚弱地睡睡醒醒,神智迷离。
“我在这里,没事了。”他使劲地摩热她的小手,直到每只指头泛出微微粉红。“手指动动看。”
她无力地勉强回握他的手,动作小得难以察觉。
“很好,你的手脚不会废了。”
“我……”她困惑地回想过往。“我来会见一位穆姑娘,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就昏过去了。”
“你显然被人暗中偷袭。”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严厉的面容,感觉到不断摩擦她双脚的粗厚巨掌。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一个忙,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终于忍不住猛力将她搂入怀中,几乎要揉碎她,几乎要吞融她。差一点他就失去玲珑,差一点他整颗心就要永远陷入地狱中。
“你全身都湿了。”
卸下身上重重衣袍;他与玲珑在毛皮间赤裸地紧紧拥抱,让彼此的体温流转、相融、燃烧。
“海东青。我最近老是天天梦到梦境远方有个男人陷入你以前的困境,被恶鬼们纠缠得心神交瘁,衰弱得像具活骷髅似的。”之后一阵长久的寂静无声,她重新凝聚了些许力气才资力开口。“我确定他不是大清的人,但我知道他必定和你有某种关联。我今天正是为了查清这关联才来赴约……”
“别再说了。”
“你生气了?”她愧疚地与他对眼凝望。
他将她柔嫩的小脸用力贴在脸旁。“以后别再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玲珑放任自己沉醉在他蛮悍的温柔里。这份奇妙的感觉,正如她洞房花烛夜高烧昏迷期间的梦境,这正是她渴求的柔情。
“海东青,如果你不做一名武将,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他的大掌摩挲着她光洁细腻的背后,埋首她芬芳的散发中。“做父亲。”
“不是,我是说……”当她从他怀中仰起头时,立刻被他专注而他含欲望的双眼慑住。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问的是你想要——”
“女儿。”他翻身将她压至身下,推开阻拦他视线的毛皮。“如果你想要儿子也可以。”
“你……不会是在想我认为你打算做的事吧。”
“看来我们的默契愈来愈好。”他饥渴地饱览她娇艳的胴体,双手随着视线一同游移。
“可是这里不是家里,我又累又饿,不适合……”
“我也很饿。”他粗暴地立刻吻上她的唇,深深地勒索着平抚他之前恐惧的温柔。
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玲珑,体内的野兽顿时发出凶猛的嘶吼,亟欲找寻渲泄不安感受的出口。
“等一下,…”她艰困地在他唇中寻找说话的空隙,抗拒这几乎被他吞噬的感受。
他完全不给玲珑发言的机会,直到火热的翻搅化为缠绵的深吮,直到她虚弱地弃械投降。
“从今以后,你休想再有机会这样一个人溜出家门。”他在玲珑的惊喘中扳开她的双腿,凝视他最渴望的地方,大胆地覆上他的手掌。“再强悍的男人,都会被你的不知死活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谈,可……可是此时此地并不……不适合…”
“你需要机会教育,省得我宠坏了你这个任性丫头。”他将她的双膝拉得更开,让她脆弱而无助地完全开放在他眼前。
“这……这里不是房间!”老天,她真的快哭出来了,这种暴露的状况让她怕得想逃。
“我们现在不需要房间,需要好好谈谈。”
他一边自在地拨弄着她纤弱易感的核心,一边热切地观赏她美妙的领域,一处数度让他攀上高峰的天堂。
玲珑愕然抽息,以手时撑起自己亟欲向后逃离。
“你要去哪里?我们正要开始沟通,你不是一直期望我能这么做?”他爬上她的娇躯,压制她有所动作的同时,深深探进他的手指。
“你太胡闹了!”她涨红着脸抖声喘息,承受不了在她深处搜寻的不速之客。
“不对,胡闹的是你。直到你这次荒谬的单独冒险,我才发现我是一个多么脆弱的男人。”
他撩拨的火力却与他的宣言完全相悖。
她颤抖地仰起下巴,浑身无力地迷失在这种怪异的节奏感中。莫名的紧张开始蔓延,加上他令人窒息的沉重身躯,满含掠夺性的
野兽气息,她决化为一团狂烈的火焰。
“你实在不该擅自行动。不管你的动机为何,你这么做会吓坏周围的人,就像我刚才找到你时的心情。”他倏地加重手上的力道与速度,聆听她几欲哭泣的抽息。
他在故意挑逗她!她知道,却不明白该如何对抗这份侵袭。
“你还好吗?”他享受着她的无力抗拒。
“我……不好……”体内的紧绷感快令她蜷曲成结了。
“那就好,不然我就失去了报复的乐趣。”他的手指邪恶地撑开她的领域,开放她的秘密,让她弓身贴向他乞求饶恕。
“我记得有人说我是为了报复才娶你。虽然我没有这个念头,但我发现这个提议好像也不错。”他的拇指弹着她粉红坚挺的蓓
蕾。
强猛的波涛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与肉体,让她完全无法辨识他的话语,只能战栗地感觉着他在她体内画圈揉转的放肆探索。
突然间,他抽离手指,以千军万马之势长驱而入,一种疾速超越玲珑包容限度的扩张感引发她的惊喘,体内巨大的压力令她窒
息,某种模糊的涟漪同时扩散,随着海东青狂猛的侵略,将她深深卷入漩涡里。
他满意地享受着她无助攀附他的抽搐,倾醉于她娇弱的呓语。他一面冲刺、一面欣赏着她如梦似幻的神情。
一种全然付出、毫不保留的神情。
“还不行,玲珑。你还要给我更多,多过你今天送给我的恐惧。”他在冲刺间伸手拨向她欲望的瓣蕊,让她失控地突然将头向后甩去,浓密的细发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如瀑般地倾池在他眼前。
他几乎抱起她整个身子,想更贴近、更深入,直到他完全确定自己确实仍拥有她。
“海东青……”她紧紧拥着他,感觉着他浑身抽紧如钢铁的肌肉,感觉着自己几乎要钳融于他胸怀的烈焰感受。
他放声呐喊,此生第一次尝到被欲火波澜击毙的滋味。但是不只,在汹涌的饥渴背后还有着更深沉炽烈的需求,那是什么?
他已经彻底拥有玲球的肉体与心灵,可是不够,他还没要到内心深处最想要的。那是什么?
“我爱你,海东青。”
在这声颤抖娇吟的震撼中,他猛然释放自我,让解脱的快感在刹那间爆发,随即沉重地伏倒在身下柔软的娇躯上,崩溃地喘息
着,沉醉在耳中回荡的那句话语。
是的,他要的就是这个。
令玲珑大感意外的是,隔日天未亮就出动全家仆役出来找她的,竟是太福晋。
“家里又不是没侍从可以陪你去,你就非得一个人出去闯荡不可吗?”打从海东青和玲珑回府,太福晋就一直在他们房里踱来踱